第1章 少年不知愁滋味
「張十八,你媽叫你回家吃飯了!」
「知道了王嬸。」
雪地中爬起一個一身雪的孩子,面色紅潤,農家孩子的打扮,站起來撲了撲了身上的積雪。上前收拾一個簸箕,一把草籽,把繩子一團,抱起來就跑。
「又什麼也沒抓到,我以前也是這麼抓的,現在怎麼就抓不到了。」
小男孩自言自語道中邁入家門。
「你個小王八蛋,就你心眼多,趕緊來吃飯。」
張母一看自家老二拿著東西回來那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當我們的十八郎坐在凳子上的時候,桌子上已經坐上了3小隻,大哥張九,大名張元仁12歲,小弟張二十,今年6歲,叫張元理。小妹張幺妹4歲。我們的主人公今年8歲,是家中次子,名叫張元義。
桌子上一盤豆腐,8個煮雞蛋。一盆糙米。4個人安靜的吃著,小妹也自己在那剝著雞蛋。父親在貨站里當掌柜,中午這頓飯是不回來吃的。父親去年還是貨站的車隊頭子,因保住貨物有功才升為掌柜。家裡的條件有了改善。
不一會飯就吃完了,幫著母親收拾碗筷一溜煙又跑了出去。
「二哥你等等我,我也要抓鳥」小弟在後面跟著跑了過來。小妹也要跟過來被母親一把拉住。委屈的看著母親,眼看就要哭出來。
張母無奈大:「老大,回來再收拾院里的雪,領你妹妹去玩吧,看好你妹妹。」
老大把掃帚往地下一撇,怪叫一聲,領著妹妹就沖了出去。
四小找到在城牆下的一棵大樹。掃出一塊空地,在上面安上我的陷阱,將簸箕用一個小木棍支起,一頭綁著繩,一頭攥在手裡,人藏在遠處。
大工告成,靜等獵物上門。
天氣寒冷外面還一直下著雪,雪越下越大,鳥缺一個也沒等到。4小都有些著急,
「大哥我冷了,我不要小鳥了,我想回家。」
幺妹抽著大鼻涕,小臉凍的紅彤彤的,委屈的和大哥說到。
「那你就回去,沒人讓你來,女孩子最沒用了。」
老三一臉的不忿,但也吸了吸鼻涕。
老大瞪了老三一眼,拉起了幺妹的手道:
「走大哥帶你回家,父親快回來了,肯定給我們帶好吃的了」
說著牽起幺妹的手,向家的方向走去。
二人走後,久久不見一隻小鳥,雪也越下越大估計是不可能有收穫了,可老三就是不走,非要抓只鳥給幺妹看看,我自然只能陪著,爬在地上為了爭口氣,不一會大哥找了過來。
「今天下雪大父回來的早,帶了好多好吃的,再不回去幺妹就給都吃完了。」
說完話掉頭就跑,我一聽,東西也不收拾了起身就跑,老三一看我跑了,兩條小短腿也攆了上來。
「二哥你不講義氣,等等我,哎呦,給我留點。」
說著一個打滑摔了一跤,一個咕嚕爬了起來接著攆了上來。
三人前後腳到家,進屋就看見幺妹坐在桌子上吃著油炸糕,邊上還有兩個包裹沒打開.。
老三一進屋就看見了,打開一看四個糖葫蘆,一包冰糖。拿起糖葫蘆就吃了起來,我和大哥自然也跟著吃了起來。
父親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眉毛略粗,臉角剛毅中有多了幾分市儈。
聽說年輕時走過鏢,跟著鏢師練過幾年的武。後來又給商隊領過大車,當過車隊頭子。雙臂格外有里。面色微黑,
飽經滄桑,眼睛格外有神,一看就是精明強幹之人。
父親看著我們快吃完東西,開口直視著我們說道:
「老大,老二,今天正好有事和你們商量,我12歲時已經和你爺爺在外打拚了,你們兩個也不小,現在為父給你們找了兩條路,朱家二少爺今年八歲馬上要進學,缺倆個伴讀,主家說了不是書童,不算下人,學習費用朱家全出,但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真有所成不為朱家效力,別人也會戳你脊梁骨。
再一個就是八卦武館招收徒弟,三年學藝,兩年效力,5年時間包吃包住,學費每月500文,八卦武館的八卦掌,八卦刀法遠近聞名,館主我親眼看見他一刀將一匹奔馬,一劈兩半。學成以後無論衙門,商會,鏢局都能容的下你,路你們自己選吧!」
我和大哥互看了一眼都明白這是決定我們未來的大事,在這個武學昌盛的時代武人的地位相當高,文人除非能當上官否則是不太吃香的。
我想學武,但我知道大哥比我更適合去練武。大哥先天體格就好,父親在大哥10歲時就教授大哥練拳打基礎,我因為太小所以沒開始打根基,已經是晚了一步。
可就是怎麼也說不出我去上學的這種話。我和大哥都沉默了,因為我們都知道,窮文富武,家裡的條件只能供的起一個人練武。
父親看著我們的樣子也十分無奈,家裡的條件只能供一人練武,最好的選擇肯定是老大練武,5年後老大出師,老三11歲有了閑錢,老三也就也能去練武了,家裡兩個練武的怎麼也不會衰敗下去。
可是看看自家老二,這小子從小就聰明,讓他去讀書也許真能讀出個樣來,可看樣子也是想練武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就這麼犧牲老二的未來,唉!
說著和母親轉向裡屋,不一會拿著一個小茶壺走了出來。說道:
「老大,老二我知道你們都想練武,但家裡只能供起一個人,紅豆習文,黑豆習武,如果是綠豆就在家待著,等下一次機會,你們自己抽,老天爺幫你們選,定了就要認命,老二你小你先搖。」
父親把壺遞給了我,我看了大哥一眼,看見他十分緊張,我也很緊張,父親讓我先搖,果然父親還是偏心我的。
我鄭重的舉起茶壺輕輕搖了一下,一顆紅豆從壺口掉了出來,我就覺得沒有那一天我是著么厭惡紅色,我想哭卻哭不出來,只感覺老天不公,天不隨人願。
「好了,人的命天註定,老大收拾收拾東西,和我一起明天走,去武館學武,老二你3天後也上朱家,也準備準備」
母親領著大哥,老三,幺妹。一起去裡屋睡覺去了。走時我覺的母親看我的目光有愧疚,特別複雜的眼神。
我則被留了下來,父親單獨和我說話。
「老二呀,人要認命,明天我領你大哥去武館路上會和他也說說,今晚和你說說朱家的情況,朱家是大戶人家但是人丁單薄,只有倆子,你如果和二少爺打好關係這輩子註定衣食無憂,好好學文,以後不一定沒有學武的機會,多看,少說,二少爺發脾氣的時候你忍忍就過去了。」
我沒有應聲。父親看著我的樣子,牽著我的手進了裡屋,也許別的小孩對這事一會就過去了,可我不知為什麼就是睡不著。
天亮了,父親已經領著大哥走了,母親在做飯,大哥走後我成了家裡的大孩子,我想通了,日子還是要過,給人當跟班就當跟班唄,大戶人家的狗聽說吃的比窮人家的孩子還好。收拾院子,拾柴,餵雞,一直忙到開飯。
母親今天只給我扒了4個雞蛋,
「幺妹,來給你一個,二哥吃不了。」
我夾給幺妹一個雞蛋。
「二哥最好了。」
一口吃掉一半,幺妹沖我甜甜一笑。
老三像霜打的茄子,悶悶不樂。
「二哥,你和大哥都走了,二蛋他們欺負我咋辦,誰給我和老幺抓鳥吃。」
「我和大哥都在郡里,有空就回來了有人敢欺負你,你就說你大哥去學武,你二哥考功名去了,看誰敢欺負你。」
母親笑看著我們倆,不說話,平日性格大大咧咧的母親今天竟然沒怎麼說話。
吃完飯後我想起我的捕鳥神器還沒收回來,那可是各寶貝。這麼大的雪不知道埋多深呢,在樹根前找找吧。
一路連翻帶滾可算找到了那顆樹,一頓扒拉找到了我的簸箕,簸箕下還壓著一塊石頭,白了吧唧的,和雪一樣顏色,要不是它是一塊晶瑩的多邊形,我也不會注意。撿起來冰涼涼,用牙咬一下,我操化了?這是讓我吃了?也沒啥感覺呀。
然後眼一黑,一頭撞在了樹下,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腦海里覺醒了另外一個人一生的記憶,我叫姜維,國企職工,29歲。只有每日上學,謹小慎微的上班的記憶,還模糊不全。
醒來后聽說,我已經躺了一下午了怎麼也叫不醒。還是老三找到我,看見我倒在樹下,應該是想不開撞了大樹。
回去叫的母親,大夫說是餓暈了過去的,我娘當時啥也沒說,但在我醒后把大夫趕跑了,大罵庸醫,放屁,一份錢也沒給。出診費還是父親回來后給送過去的。
而我腦中也莫名的多出一門法決,天罡36法名曰:逆知未來,而那顆珠子名喚賦靈珠,天生地養的靈寶。
腦中多出許多他人的記憶片段,也可以說是自己的,只不過也許是上一輩子的,也許是上上輩子張十八的記憶,不,那時已經叫姜維或其他的什麼名字。
因為本身8歲的孩子見識有限。只知道這裡是鳳陽縣,我家在太平鄉,自己要去的地方叫安州郡,如果自己要是可以早些覺醒記憶就好了,可以改變家裡的經濟條件,自己也可以選擇去習武,可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記憶片段不成體系,所以主導身體的還是張元義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