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方族
秋民對這些勸說很不耐煩,大聲的喊道:「放人!」
巫馬長青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舉著鞭子猛地朝田誠揮去,說時遲那時快,秋民抽出匕首往上一抬,鞭子隨即斷開。斷掉的鞭子打在一個圍觀的男人臉上,那男人腦子沒反應過來,兩條腿卻很誠實,直接跪了下去,等腦子反應過來,等腦子反應過來,又默默的站起身來。
遠處的西城將軍羅煦城看到秋民決然的態度一拉韁繩,帶隊騎馬離去,堵在中天樓的北城軍隊也相繼退去。
巫馬長青最後還是被放走了,他還是那般趾高氣昂的模樣,走的是那樣愜意。西城和北城王旅將軍們看見巫馬長青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各自帶兵離去。這一天對雲溪城的人來說,過的是又提氣又憋氣。
秋民他們接著往西城走,可去哪兒呢?千雲問了一句,田誠說,要不去『在水坊』,畢竟在水坊的男主人是李府原來的親兵,秋民也沒多說話,只回了個好字。
子榮見狀便奔向在水坊報信,他就喜歡幹什麼這種事兒,完全是跟他爹學的。
等秋民他們走到在水坊,在水坊的女主人霞姨早已等在了門口。霞姨的丈夫是王旅的尖兵,後來退伍了,不知是什麼原因,一直留在李府聽用,李府那把大火燒死了76人,其中就有她丈夫。
秋民抬頭看了看在水坊,這就是古城典型的宅院,和孔家大院、馬家大院類似。門匾上寫著大大的三個字--在水坊,大門兩側掛著對聯,此刻的秋民無心去看。
霞姨看著秋民被扶了過來,急忙走到街面上行禮,秋民正眼瞧了一眼,可謂是風姿卓越,儀態得體。
「上房已經收拾好了,李爺請隨我來!」霞姨說道。
秋民點點頭,跟著霞姨進了在水坊,這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兩進宅院,地面上是兩層院房,院子里種著花草,左側擺了一個大魚缸,兩片睡蓮漂浮在水面上,右側是一個石桌,旁邊擺著幾個竹凳。
霞姨引著秋民進了後院,後院的房屋只有一層,花草沒有前院密集,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溫馨。霞姨推開正房的門,房內靠牆依次擺放著長條案、八仙方桌、方桌兩側放著扶手椅等。
正房的左側是卧室,右側是書房,書房有扇小門通往後宅的小院。
霞姨進屋后,急忙去倒茶水,千雲把秋民扶到椅子旁,可秋民並沒有坐下,而是轉身進了卧室。
霞姨的茶水還沒倒完就愣住了,按理說進屋后總得客套幾句,可秋民並沒有這麼做,正房的幾人面面相覷。
卧室的布置更是精緻,尤其是眼前的這張床,床的正面是一個雕花的月亮門,紅木的質地,床卻是一個長款約兩米的方床,出了正面,其他三面都有一尺多高的雕花圍欄,床的四周圍著帷幔,床上出了被子、枕頭,還有一個墊子,床前是一塊兒圓形的地毯。
秋民踩著床踏板直直的倒了過去,千雲先進的卧室、霞姨隨後進來的,田誠是最後進來的,田誠被這卧室驚到了,或許他活了二十幾年就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卧室。
千雲低下身子脫掉秋民的靴子,把秋民的腿放到床上,秋民一轉身睡了過去,幾個尷尬的說了幾句便退了出來。
我們再說說巫馬長青,雲溪城都在傳他是不死之身,就今晚秋民的遭遇來看,或許是真的。據秋民說,巫馬長青是鬼方族的後人,當年鬼方族率軍南下滅了祁門百家之後,與鬼方族大軍失散,
在荒野之中被凶獸撕咬,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被神人救下,便成了不死之身。
巫馬長青所謂的神人指的是幽靈城裡人,幽靈城是9號站給取的名字,雲溪城裡人更喜歡叫它靈山城,我們就隨著9號站的名字叫吧。
幽靈城是一座怪城,一座城之所以能成為一座城,至少要有三樣東西,城民、農田、道路,可這三樣東西幽靈城一樣都沒有。雲溪城北城盜門裡有些人是見過幽靈城的,據他們描述,幽靈城和其他城最大的區別是幽靈城有做通天塔,這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圓柱形的高塔,其他的信息一無所知,因為盜門沒有人能靠近過。
幽靈城的周邊沒有道路,-沒有農田,沒有馬車隊伍,更沒有人影。遠遠的看著它就已經汗毛直立了,這世上沒有幾個有膽量靠近它。
雲溪城的城民們對它的描述簡直是毛骨悚然,因為沒有農田、沒有車隊,那城裡的人吃什麼呢?所以城民們都認為裡面住的是『神仙』,剩下的我就不說了。
至於鬼方族,這是一個更加神奇的存在,上古三大奇書有兩本都有鬼方的記載。現代史學家說鬼方族是夏商時期我國北方的少數民族,關於它最晚的史料記載是西周時期的,有明文記載它與華夏民族展開過大規模的戰爭,《周易》有云: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首先,鬼方族是存在的,而且很強大,需要高宗武丁親率大軍討伐;其次,它消失的莫名其妙,高宗擊潰、大敗、殲滅鬼方族大部是很正常的。單從幾千年游牧文明和農耕文明的衝突邏輯來看,農耕文明不可能消滅游牧文明,三年時間一個民族就被打沒了?鬼方族未被消滅的人是被別的民族收容了?還是逐漸沒落了?最後,我們的考古文化至今沒有發現鬼方族的墓葬,沒有發現鬼方族的出土文物。
今天的事兒太多了,秋民的腦子已經裝不下這麼多信息了,他明明是今天剛回古城,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到雲溪城了呢?他父母回家后發現兒子不見了會不會報警?會不會著急?
秋民就這樣卷進這堆荒唐事兒里,他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傷心呢?在現實生活中苟活了三十年的他,根本適應不了雲溪城,再想到那一堆信用卡,這年頭誰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