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易

「K★bar」的大門被推開，一位紅裙少女走進了酒吧，門口的鈴鐺響了一聲。

一條長著雙臂的粗大怪異血紅蠕蟲從案台角落裡爬出，軻不哭的聲音從蠕蟲嘴裡發出，「很準時，月亮的代行者。」

「叫我楚月就好，你發現我後用蠕蟲通知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少女的聲音十分空靈，整個人像個精緻的玩偶。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我希望你能控制住這座城市中普通人的思想，包括那些感染者。」

「聽起來還可以，我能得到什麼呢？」少女盯著眼前的蠕蟲，月亮的愛是扭曲的，它絕不仁慈。

「二十多萬條靈魂如何？這是我手中的倖存者，他們被我困在了東區。」

「交易成立。」少女離開了酒吧，蠕蟲退回陰影之中，越野車內的軻不哭伸了個懶腰。

「帕尼，還有多久到廢棄回收站？」

「大約還有五公里吧，很快就到。」

半小時前，軻不哭他們分成了兩組，軻不哭和帕尼去找托德所說的守密人組織的據點（一個廢棄鋼鐵垃圾站）；托德和諾德去市圖書館拿城市最初的歷史記錄以及尋求警方的幫助。

兩方之間手機保持聯絡，半小時通話一次。剛才在電話里，諾德他們已經拿到歷史記錄了，只是警察局裡出了內鬼，一個高級血傀竟然在警察局裡偽裝多年，他們和剩下的六名警察正在前往廢棄回收站。

軻不哭閉眼繼續休息，希望我的後手能給你一個驚喜，楚月。

比修斯市，聚集地。

一個全身皮膚潰爛的細長身影發出「呵嗤何嗤」的聲音，地上是一堆雜亂的儲血袋。

「該死的守密人，該死的教會，還有那該死的強盜的後代。哈哈哈哈，身體已經差不多了，即使只有一半的力量，也足夠殺掉他們了。呵呵呵呵，見識一下血傀的恐怖吧，無知的凡人。」

一團血液在地上勾出一個詭異的圖案，細長的身影開始膨脹，一個五米多高的肉團出現的醫用血庫了，一袋袋血液被擠爆，血液使得這個肉團更加巨大，一股股甜蜜夾雜鐵鏽的味道包裹了整個聚集地，並且向整個比修斯市蔓延。

烏雲從天空開始遮蔽月光，濃郁的黑暗降臨人間，宛如遠古的神靈降下末日的前夕。

血傀們開始向向著血傀源祖的方向聚集，那股味道再吸引著他們，肉團長出觸手，將一具具屍體拖向自己。一個恐怖的存在即將徹底醒來，它的怒火會把整個比修斯市夷為平地。

傑洛特·波斯市長看著比修斯市的碼頭，眼神中透出一股狠辣。他此時處於一艘停留在公海的軍艦上，通過視頻轉播看著自己的城市。

比修斯市，西方公海。

「準備啟動第一備案」，一旁的軍官下達了作戰命令，此時其他國家均已完成同胞撤離任務，阿美莉卡總統決心徹底消滅眼前的威脅。得到總統指令的軍官面色如霜，「子彈上膛，殺光所有感染者！」

「恐怖分子入侵，爆炸連天，平民慘死；一場大型傳染病，人人自危，病魔肆虐，聽著多麼順耳！」

「死人是不會被感染的」，傑洛特·波斯市長看著爆炸燃起的黑煙，「我的妻子和女兒都轉移了，這座城市就算被洪水淹沒都無所謂。」

「不好了，長官，聚集地那邊突然被許多血傀圍攻，馬上就要被攻破了。」

「我的老天，這特么到底是什麼東西？」科斯莉邊跑邊看著那團不斷翻湧的血肉，

那個肉糰子還在膨脹，它已經差不多二十多米高了，肥胖的身體上長滿了小型的嘴巴，無數條細長的舌頭在空氣中舔舐。

被感染的血傀們紛紛沖向這個肉團，甚至連變異的血傀也是如此。它們放棄了感染人類的機會，像一條條蛆蟲爬向一塊腐肉。

比修斯市，金屬垃圾場。傑森和托德終於回到了這裡，還帶著9個外人。

在簡單了解情況之後，老安德森看向諾德，「你很像一個人，那是一位英雄。」

「他是誰？為什麼我會夢到這些事？」

「如果我提前認識你，我一定會把你培養成合格的守密人戰士，但現在來不及了。聽好了孩子，你的模樣很像那張畫上的人。」

老安德森說的是一副油畫，畫面上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重甲正在追殺一團黑影，「那是我的導師，桑尼·亞特。」

「根據情報血傀源祖已經在聚集地方向復活，我們必須阻止它。好了，傑森、托德、洛伊絲、科茲、阿爾法瑞斯、珞珈，穿好你們的鎧甲，讓我們像曾經的守密人一樣再次守護人類吧，即使我們遭遇不測與背叛。」

老安德森轉身看向包括軻不哭在內的外人，「你們能拿起武器與我們一起戰鬥嗎？」

軻不哭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諾德和帕尼，「我們會拿起武器的，不必擔心。」

「老闆，能出來一下嗎？」

軻不哭跟著諾德走到屋外，「我，可能找到一條救人的方法了。那本歷史記錄里記載了與夢螈交易的儀式與方法，我需要時間，可能還要，犧牲掉一部分人。」

諾德臉上出現十分糾結的表情，他明白犧牲一部分人去救另一部分人是錯誤的，他的良知在不斷拷打他的內心。

「也就是說，你記得很清楚儀式的布置了嗎？」

「嗯，」諾德剛點完頭，軻不哭突然抬起手打暈了諾德，「先睡一會吧，哦呀哦呀，我竟然也會猶豫了。明明只要吃掉這小子的腹腦就可以得到儀式，現在卻要搞得這麼麻煩。」

一條細小的紅色蠕蟲從軻不哭手上分離出來，「特殊的審訊蠕蟲，會對寄生者產生短時間內虛弱的副作用，但是很適合獲取情報。」

把這條蠕蟲放進諾德口中，得到了夢螈交易儀式的軻不哭把諾德放在牆邊上，等著他醒來。

一分鐘后，諾德睜開眼睛，「為什麼要襲擊我？」

「你現在還會瞎想嗎？」諾德沉默了，軻不哭看著諾德，「做到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最好就好了！諾德，我們回去吧。」

軻不哭先離開，諾德看著軻不哭的背影，可惜他看不到軻不哭正面的危險的笑容。

現在，主動權終於完全在我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