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俺們想要個老大
王酌走下樓，揉了揉太陽穴，第一次一夜無眠，感覺既獨特又難受。
話說，今天太陽那麼大，怎麼看起來是個大陰天？
王酌走下樓，僕人們早早準備好了早餐，妹妹和母親也已經醒來。
她們看起來對於如今的生活十分不習慣的樣子，不過物質生活肯定是好了許多。
而早餐是一份三明治，早晨便有火腿肉和穀物和蔬菜，在北地普通人眼裡已經是極度奢侈的事情了。
因為這個時代沒有王酌前世那麼多配套，一份新鮮的白麵包就代表你需要有一個烤箱。
而一個烤箱，在北地就是貴族的證明。
平民都是用粗糧烤制的黑麵包來度日，在公用的麵包房裡烤制。
一份鬆軟可口，帶著麥香的麵包簡直是天賜，何況是早餐就有。
但是王酌只是評價，這玩意的醬料有點奇怪。
醬料是一種發酵出來的肉泥，大概是幾種肉混合，加入糖和鹽發酵出來的。
也算北地的特產，因為白銀山脈的季風，這裡的冬天特別寒冷。
以至於漫長的冬天佔據一年一半的時間，使北地居民的特色食物都是發酵食品。
並且大量使用動物肝臟來保證卡路里和維生素的攝入。
而北地的領主也都沒有南方帝國貴族們只喜歡肉食的毛病，他們向來不會在意青菜和肉湯在一起。
只會大口咀嚼和吞咽下去，在極端的環境里，不挑食，團結，成為了北地人的根本。
而僅僅是一份三明治就能推理出許多人文，這就是文化，很奇妙的東西。
王酌如此想著，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面前的家人看自己的樣子有點詫異…
不如說僕人看他的眼神也十分詫異，因為王酌此刻身邊肉眼可見的濃郁暗霧瀰漫…
但是因為他們知道王酌是一家之主，又不敢說出，只能看著王酌全身發黑，宛如地獄惡魔的樣子。
早餐很快用完，當王酌起身離開，妹妹馬上撞了撞母親肩膀。
「媽，我眼睛有問題了！」
莫妮，也就是王酌這個世界的母親，揉了揉自己的眼眸。
「艾麗卡，沒事，那是真的…」
兩個人面面相覷，看著自帶暗牧的王酌走出大廳。
而王酌剛剛走出大腿，便聽到喧囂聲在城堡門響起。
「亨利.王，巫師大人在嗎？！」
「我是馬卡托.阿肯多夫閣下的雇傭，戰人，赫拉克.格斯！」
聲音不算粗，是個男性，且很有禮貌。
王酌派人打開城門，才發現對面居然是成群的戰士。
某個士兵都持有長劍，騎著馬兒，只差也有鎖子長甲護體。
其首領更是一位健壯的男人，只有一隻好的眼眸，另一隻已經成為了白色，全身漆黑的鎧甲。
看起來宛如地獄的魔神，背後更是一把巨大如同門板的武器，說是劍，更加類似砸人的東西。
他看到王酌此刻全身發黑的模樣，也眉頭一皺，但是戰場上妖魔鬼怪眾多，他也沒有在意太多。
他開口說道。
「獅之團，樂意效勞。」
而王酌內心只以為是同僚見面，他輕輕鞠躬。
「亨利.王，泰拉城巫師顧問，樂意效勞。」
那漆黑騎士點頭，片刻後向后呼喚。
「快將魔鼠們帶上來！」
之後一陣讓人牙酸的吱吱聲出現，大門外，雇傭騎士團后。
那是一個個如同裝大象用的鐵籠，裡面裝滿了一隻一隻的半人高生物。
密密麻麻擠在一起，且長著人臉，身材勾著，像彎腰的老頭們。
全身都是破爛的衣服，有的還有隻能說是鐵皮的鎧甲掛在身上。
它們精疲力盡，成片的互相靠著，因為塞滿鐵籠，又無法躺下，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它們看到王酌，那全身漆黑的光芒流露模樣，開始朝著王酌吱吱喊叫。
此刻王酌發現自己居然聽得懂它的話語，也是，惡魔的基礎能力就有使喚三災的力量。
它們幾乎是歡呼一樣的喊著。「是惡魔巫師！神！」
「是我們的神！」
「多麼邪惡暴虐的光環！」
王酌只覺得頭皮發麻…這是什麼玩意，自己看著那像人非人的臉龐，恐怖谷效應都要犯了！
它們怎麼還對於自己那麼狂熱？
那漆黑騎士說道。
「亨利大人，多謝您的魔葯，鼠疫已被連根拔起！」
王酌腦袋嗡嗡，什麼叫鼠疫，這根本是…
他一時想不到好的辭彙形容，雖然他對於魔法世界的鼠疫有懷疑，但是真的沒往一個智慧種族想去！
王酌只能壓住內心的驚訝，說道。
「如此多的畜牲，拿到我這裡幹什麼？」
那騎士此刻下馬，說道。
「我們攻略鼠穴，您功勞極大，此刻被抓獲的老鼠也給您處理。」
直接伸手打開籠子，此刻卻沒有老鼠想要逃跑，它們看著那騎士，宛如看到了惡魔。
比起自由，遠離他才更加重要！
他穿著板甲的身體擠開鼠群，一陣讓人牙酸的踩踏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片刻后，那騎士身上已經全是污血，血又被那漆黑鎧甲吸收，看起來可怕無比。
騎士將一隻從籠子里精挑細選出來的老鼠扔出。
它看起來很年邁，衣服相比其他老鼠也更加華麗，只不過比起人類還是差了許多。
它跪在地上，吱吱的叫著，而王酌聽得懂！
那老鼠喊到。
「吱吱吱吱！」
【多麼偉大的光芒！宛如漆黑的地獄，您就是惡魔的主人？北地的巫師王？！】
那漆黑騎士不知道老鼠在叫什麼，憤怒的踩住它的尾巴。
「用北地語！」
那老鼠後知後覺的改變說話方式，將剛剛的內容重複。
王酌此刻問道。
「大膽畜牲，散布瘟疫，我沒有下手直接咒死你族都是寬宏大量！」
那老鼠此刻全身顫抖，它模仿著人類的理解，開始磕頭。
「是我族被綠皮獸人奴役，襲擊北國領地，實在無奈！」
「如今宗族全滅，女王死亡，我們已經沒有退路，願意給您做牛做馬！請您留我們一條命！」
它繼續說道。
「我們一族信仰惡魔和力量，您是惡魔的主人，我們在您的魔葯上已經見過！」
「請您成為我們的主人！」
此刻王酌看到自己身上的塔羅牌居然出現絲絲金色光芒，雖然比泰拉城的光芒少上無數，但是確確實實鏈接到了鼠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