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 奔流不息
艾爾薇心裡咯噔一下，面表歉意：「抱歉！你繼續！」
「很多東西我不告訴你是有原因的，那些神明的名字光是說出來就會被知道，一些重要的歷史秘密一旦說出來就會被追殺，你或許覺得躲著這個法則屏障里很厲害，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屏障早就被滲透的，人類世界不知道有多少潛在的叛徒，就像猶恩斯特發展的墮欲玫瑰一樣，你們人類世界早晚會被外神從內部攻破。」
艾爾薇低著頭：「對不起！」
「還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上三層對下面下面幾層有絕對的壓制力，天界的神可以扭轉下層世界的時間，也就是讀檔，從而改變歷史走向，但是條件苛刻，而人類三大至高神之間也未必和睦……
最重要的一點在於，有些位面已經脫離了三大至高神的掌控，完全的獨立了，就比如這次外神博弈的前幾個位面，他們已經戰勝了入侵的惡魔魔神，也打破了神明的統治，組成了一個集體在夜王海皇雷帝的帶領下進入了白域，跳出了棋盤，最重要的是夜王鎖翼還成為了棋手主動干預了此次博弈，祂的弟弟創造了一個名為『系統』的東西，直接讓整個人類世界局勢失控，讓原本錯亂的局勢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許多神明購買了他的系統，讓祂們的神選者穿越、重生、改變了一個又一個位面，有點神仙還親自下場，投胎轉世……原本這些都是有風險的，但是因為系統的出現，容錯率非常的大，幾乎很難失敗……」
艾爾薇：「我……我為什麼沒有？」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她為什麼沒有系統？要是有系統，她得少遭多少罪？能裝多少逼？
艾猶恩五號搖搖頭：「為什麼？因為這個位面重啟了！系統能賣給人類神明，那些外神就買不到了嗎？天道為了避免不確定因素，於是屏蔽了天機和系統，原本你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都是你背後那個未知存在強行通過夢境讓你重生在艾爾薇身上。」
艾爾薇聽到這裡感動的想哭：「我招誰惹誰了？」
「還有一件事，那個白帝如果我沒有推斷錯，他很有可能就是夜王鎖翼的分身。」
艾爾薇一臉懵逼，怎麼又說到白帝了？
「你這樣劇透真的好嗎？」
「你不是想知道嗎？我想讓你死個明白。」
艾爾薇(||?_?)「我還沒死呢！」
艾猶恩五號：「該說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這次的外神博弈雖然天道和修羅悔棋讀檔，但是依舊是外神勝算更大。」
艾爾薇嘆了口氣，攤開手：「算了，雖然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或者說你說的這些都是槽點，我已經不會為這些神話故事感到驚訝了，再誇張再離譜終究是有限度的，有本事，把全宇宙都重啟一遍啊！」
艾猶恩五號白了她一眼：「白痴，你怎麼知道沒有？」
艾爾薇驚愕的看著她：「……不會吧？」
「我只告訴你一點，最初的宇宙天圓地方，多的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說創世之初，第一次外神博弈到現在才數千萬年嗎？」
「那你不是聽說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說法嗎？你該不會以為上三層對下層位面的壓制只有讀檔而不會快進吧？」
艾爾薇疑惑：「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人類世界的那層法則屏障本就是無形無色的，對猶恩斯特等外神來說，看你們就像透過玻璃瓶看裡面的螞蟻一樣。」
「好吧！我得消化消化了，
現在外面什麼時間？天亮沒有？」艾爾薇不想再思考這些了，轉移話題道，艾猶恩五號說：「現在外面時間04:37:54，你還可以待一個小時。」
「算了，我還是出去吧，得留點時間修鍊。」艾爾薇說著，可是這個時候，艾猶恩五號的手按住了她：「不行！」
「為什麼？」艾爾薇疑惑。
卻見她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十幾位艾猶恩……
「等等！今天已經夠了！再來就壞掉了！」
……
艾爾薇顫抖著身體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旁邊睡著的娜娜，在沒打擾她的情況下，艾爾薇趕忙下床……
「為什…么這樣呀～為什麼！」她的身體不停抽搐、打顫……
「為什啊……么…留了一個在夢境里……」艾爾薇明顯能感覺到，哪怕她強行蘇醒，她的年幼靈魂依舊在夢境里和艾猶恩們愉快的玩耍。
「呀啊～那裡不行……我怎麼這麼倒霉！」她感覺全身的蟎蟲都變成了艾猶恩，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艾猶恩的形狀。
她的衣服一點點被汗水侵濕，她趕忙運轉靈力，把衣服褲子蒸發乾。
「這…是呀啊～試煉…」
遠處傳來幾聲稚鶯的鳴叫，天色也一點點變亮，娜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摸了摸旁邊，發現艾爾薇已經不在，突然她感覺床單涼颼颼的……
路克韋恩起床后，聽見了娜娜的叫聲，出門一看，發現娜娜在尋找艾爾薇，上前詢問：「娜娜，你艾爾薇姐姐呢？」
娜娜雖然有些怕生，但還是堅強的和路克韋恩說話：「我不知道，我醒來就發現姐姐就不見了。」
「不見了？」路克韋恩覺得艾爾薇應該去做什麼重要的事了，於是溫柔的說道：「娜娜別怕！艾爾薇她應該有事出去了，很快就會回來。」
這時莎迦莫琳姐妹二人也出了房間，其中莎迦莫琳還有一絲黑眼圈，顯然沒睡好。
「你們這是在幹嘛？」
娜娜害怕的說道：「我姐姐不見了！」
「你別怕！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而莎漫莫琳主動拉上娜娜去玩耍，莎迦莫琳看向路克韋恩：「你沒看見她？」
「我也剛起來。」
「這就奇怪了，她有跟你說，她現在要幹什麼嗎？」
「沒有，我也想不到她現在在幹什麼。」
莎迦莫琳想了想：「那就先等等吧！」
路克韋恩：「我去附近找找看。」說完轉身離開甲板，莎迦莫琳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路克和艾爾薇的關係遠比想象中的要好。」
這時管家喬治亞出現在她身後：「子爵大人。」
「管家，你也不知道嗎？」
管家搖搖頭：「我和路克一個房間，所以也沒看見。」
莎迦莫琳想了想獨自一人回到房間，關上門后，輕輕的開口說道：「老師。」
可是這時，卻沒有人回應她，這讓莎迦莫琳暗感不妙……
……
一條小溪里，艾爾薇正在坐在其中打坐，她覺得清涼，又覺得燥熱，她的神經變得極為敏感，莫名的情緒被放大，這時艾爾薇突然開口道。
「偷窺了這麼久，不出來見一見嗎？」
這時不遠處的樹蔭處，一個黑色的女性鬼魂出現，她看向艾爾薇：「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該不會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吧？」
「艾爾薇，不！你不是艾爾薇！」
「有病吧你？我不是艾爾薇誰是？」艾爾薇睜開眼睛白了她一眼：「你跟著我，是想做什麼？」
「……」
「不想說嗎？那我可不可以殺了你，就算為自己報仇了！」艾爾薇面無表情的說道，身上的氣勢一瞬間外溢。
女鬼魂表情有些疑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艾爾薇，反倒是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跟著莎迦？」艾爾薇身上的氣勢變得伶俐，鋒芒外露，讓女鬼魂暗暗吃驚「這是什麼魔法？」不過她表面依舊不懼：「我是莎迦的老師，你可以叫我黑鴉。」
「我問的是你究竟是什麼人！」艾爾薇眼中的殺氣沒有半點隱藏的打算，-就好像隨時準備動手一樣，這讓對方摸不準艾爾薇的態度了，最終女鬼魂黑鴉還是氣勢上服軟了。
「我是死神教叛逃的聖女。」
艾爾薇有些沒想到：「死神教？你知道黑棺嗎？」
對方猶豫了幾秒擠出一句：「……知道。」
「死神教有幾口黑棺？」
「我沒有離開之前，就只有兩口黑棺，那東西非常危險非常邪惡。」黑鴉回想著曾經的經歷依舊有些恐懼。
艾爾薇：「那死神教為什麼要抓捕魔女？還收集她們的屍體？」
「不清楚，我只知道，這是黑棺要求的。」
「它要求的？我搞不懂，你們為什麼會聽取那種東西的意見。」
「因為它許諾了永生。」
艾爾薇笑了：「比如說你？」
黑鴉：「我只是一個失敗品。」
艾爾薇沒有再說話了，黑鴉也跟著乾瞪眼，一時間世界都安靜了，都能聽見流水的聲音，泉眼無聲溪細流……
黑鴉有些疑惑，她明顯感覺到艾爾薇在微微顫抖，她不明白，「既然冷的話，幹嘛要坐在水裡？還不起來。」
「你在幹什麼？」
「修鍊魔法。」
「？？？」
艾爾薇只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夢境世界已經打滿了馬賽克，她強忍著沒叫出來，可是身體依舊忍不住顫抖，她察覺到了黑鴉的疑惑，擠出一個笑容，深吸一口氣。
「今天的水流真急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