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合同事件」
「需要幹什麼？」Riel已經了解到了。
「很簡單，只要你幫我們殺掉1000隻虛形體就可以了。」源令員，嚴肅的拿出了合同，上面大大小小標了幾十條。
「如果我不答應的話，是不是就是死刑處理呢？」Riel還是想確定一下。
「聰明。」源令員打了個響指說。
「答不答應都是吃虧，」Riel仔細的看著合同上的條款，「1000個虛形體說來容易，做起來可能你會發瘋。」就比如說，你砸一個手機容易，摔了兩個手機一想也不過是500倍的事情。但摔1000個手機真的那麼容易嗎？
「不答應就是死，哪還有選擇？」Riel還是不想就此屈服，其實還有第三種方法，就是把這群人全乾掉。然後以後都過上就像這樣不安寧的日子。
「有第三種方法，就肯定會有第四種，然後第五種。」Riel心裡飛速的想。
「你慢慢想吧！只需要在8月9號前做出回復就可以了。順便說一下，現在是8月6號。」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Riel拿起了合同的那張紙，捧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一遍又一遍看。
「那我們就先走了，八號的晚上我們會再來的。」接著，那幾名攜帶著武裝的源令員就走了。
「動了這麼大的陣仗，卻只有一個人過來說話。看來他們也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Riel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想到。
「這件事情還得去找Eames說一下。」Riel拿起合同站起身來。
「這也正好是個好機會啊！之前都沒有什麼理由強行推開Eames的門。」Riel總算是得到了一點安慰，「這也算是源令員到現在唯一幫得上的忙吧。」
「吱！」
門被推開了，Eames坐在床邊，電腦放在床上。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腦屏幕：「什麼事？」雖然說話了，但是只有嘴動了，眼睛和臉完全都沒有移動。
「剛剛源令員找上門來了。」Riel把那個合同放在了床上。
聽到這件事，Eames才抬起頭來。問Riel：「他們來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至少沒有發生很強烈的衝突就是了。剩下的你看一眼合同就知道了。」
Eames看著合同上面大大的標題和條款，腦子很快就轉了過來：「答應吧，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選項了。」
「哦。」Riel其實完全沒有在思考剛才的事情，而是在想Eames的事情。前幾天問Eames還說什麼事情沒有，就他這跟前幾天巨大的行為差距就知道有事。
「那我就走了，不打擾了。」Riel拿起了床上的合同，準備走出房間。
「源令員都會攜帶聯絡的東西吧，你把這個帶上。」Eames從椅子上站起來，從旁邊的箱子里拿出一副超遠距離通訊設備的盒子。
「長時間通訊很重要，特別是如果真的和那些人打起來的話。光你一個人就是拿著那把劍也打不過，搶武器這一招人數太多，不管用了，」Eames繼續補充，他沒有看過Riel之前和源令員的戰鬥，但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拿冷兵器和熱武器打，要是能在七步之外打贏那就是張天志的巨大失誤。
「但是就算聯絡了，有什麼用？」Riel停下了動作，回答道，「你再怎麼快也快不過槍子彈的速度吧？」
「誰說的？通過無線電通訊就可以完成一些你干不出來的事情了。
比如說，以原本自我位置為中心，用炸彈自爆方式，而且還不會傷到自己。」Eames打開了盒子，看到了裡面的耳機。
「這完全是有可能做到的，在爆炸別人的同時，讓自己不受到傷害。」Eames凝視著兩副耳機說道。
Riel看著Eames現在的情況要比之前好一點，從表現上就可以看的出來。但是仍然沒有之前的風采，「要是考適應得適應多久啊？」Riel自己想。
:)8月8號，下午六點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果然響起，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源令員來了。
打開門，你兩天前幾乎是一樣的陣容。
「合同還給你，同意了，就按照合同上說的。8月10號正式開始。」Riel遞出了合同，待源令員結果合同之後就關上了門。
轉過身來，發現Eames竟然在身後。
「8月10號開始，幹掉1000個虛形體，完全擺脫罪名。」Eames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
「初步計算，大概需要兩個月時間作為起步。按照你的體能的話，再算上剩餘的雜七雜八的，要是沒個半年干不完。」這句話里藏了很多的東西，「在這期間你準備怎麼做，難道真的按照他們說的變成工作機器。」
「那還能怎麼辦呢？死？」Riel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有半年的時間作為擔保，Riel你要想清楚，這半年時間是否可以作為賭注來使用。最高級的獎品又是否可以和這半年時間達成正比？」
「達成正比是不可能的，但是達到最高化還有點可能，死可不是鬧著玩的。」
「聽起來你對死的了解還不少，是什麼能讓你這麼有信心？」Eames用一隻手撐住下巴說。
「因為——火……」Riel似乎很艱難的做出了回答。
……
:)8月9號，凌晨三點
太陽還沒有升起，夜色依然是這樣，籠罩著天空。這樣的寧靜，現在已經很多了，不在乎這一點半點。
但是當Riel看著窗外的場景，似乎還是有一些懷念。一直都是星空陪伴著自己，很多事情都是在星空下發生的。
「這個所謂的護身符，已經生鏽了，還有好幾處破損，磨壞。」Riel的手提著一個金屬放在眼前觀察著。
「不過，如果修復一下還能用。」Riel拍了拍上面一點灰。那個開起來像幾顆牙齒的「護身符」。
「雖然我還有一個新的，但還是更喜歡這一個啊。」Riel從衣服兜里拿出另一個，也還好去帶回了之前房子的東西，才不會把這個牙齒形護身符，「雖然這一個，即被沒什麼還完好的地方了。」
「可憐的Rustam一……」還有一個字沒有念出聲來。
「接下來，就要靠你們的祝福了。」Riel的眼睛完全留在了舊的那一個牙齒護身符上，「就算你們不帶來好運那也罷，畢竟是我把那……畢竟是我自己的路。」既是只說了兩個字，也可以發覺話再說一半的時候修改了內容。
「希望源令局的那些傢伙不要再找事情了。」Riel隨手收起了兩個護身符，「躺回了床上，「現在才三點，半夜醒來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趕緊睡吧。」
Riel對自己說。
他看著天花板，然後閉上了眼睛，這個世界似乎變的更加安靜了。
:）8月9號，上午10點。
「已經連接好了，就是等著你去使用了，」Eames拿來了那個超遠距離通訊的無線耳機，「如果真的遇到特別嚴重的危險，告訴我一聲。」
「即使這樣，也沒有辦法吧。聽到的一瞬間過來，才有可能。」
「我說過，我有辦法的，相信我。」Eames只是一笑。
「距離病毒下降到這個層面，還有45天的時間。這45天的時間總得做點什麼吧，病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Riel再次想起了這個煩人的問題。
「如果把現在的問題拉的提前一點，想一想關於打劫的問題，我現在已經喪失了主動權了。從而喪失了選擇權，其實我現在能忍得下心去迫害別人的生活，那也沒機會了。」
「看來他們很早就開始了監控，不然怎麼可能知得到無證駕駛的問題？」
「恐怕如果我就算還有選擇權，攻擊核化工廠的事情也一定會被他們知道吧。」
「一定要爭取在這44天的工作時間裡多殺幾隻虛形體，那個病毒導致的問題可能會很嚴重。降低工作效率，不然推遲自由的獲取時間會導致更嚴重的問題接連而至。」
「接下來就是1000次獵殺時間了，你就堅持一下吧。我是知道的，你的毅力很強。那幾層衣服在天星城的秋天晚上跑幾個小時，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這時，Eames開口打斷了Riel的思考。
「這個，應該算是吧。」Riel回答道。
「就這樣吧，明天把這個帶上。」Eames把那個超遠距離通話的耳機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Eames！」Riel叫住了他。
「怎麼了？」Eames的回答就如Riel意料中的那樣，平靜，抑鬱。
「現在情況沒有讓你在這裡適應災難氣氛的時間！」Riel還是準備說出來。
「都已經說過了，不是這個的問題！」Eames的情緒有了波動。
「我可不相信一個人自然情況下，短時間內就可以變成這樣子。」Riel看著Eames。-
Eames回過身來：「現在我承認有這一點原因，行了吧？」
Eames看起來有些憤怒的轉過身，衝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果然是我太過分了嗎？沒有適應的空間，哪兒來的這種冷靜。」Riel低頭嘆了口氣說，「但是，Eames的情況明顯比其他人的情緒都要低沉。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真是奇怪。」
關掉的門后，Eames坐在房間中。「Riel，你以為我是真的不想樂觀起來嗎？太難了，太難了……」他的心裡想。
「最近發生的災難，氣氛與氛圍，正在逐漸重合。喚醒了刻在腦內的回憶，那一段對我的刺激反而是更大的。」但是，Eames卻並不想讓Riel知道自己內心的原由。
Eames眼中的氣氛，也因為那件事情比別人的眼中都要灰暗。
「就差一根草就要完蛋了，灰色，為什麼是灰色？」Eames，不斷體會著氣氛，體會到的是灰色，沒有別的顏色，甚至連白色都很少。
「讓那些植物快點長出來吧，我現在就想看看他們了。」Eames憋不住此時的心情，說了出來。
「可愛的小植物，這個過渡一定需要的，一定需要的，一定……」Eames拿出了一張撲克牌。
那隻手一展開，一張撲克牌瞬間變成了三張撲克。
然後，手一縮，三張撲克牌全部不見。
「看來魔術，除了騙人騙觀眾以外。到還有騙自己的功效，不知道還能騙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