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靈力紊亂
「輝哥,就這樣讓他們走了?」丁強不滿道。
「那你去把他們追回來。」
丁輝還是很生氣的,倒不是因為這三十塊靈石跑了,也不是賀佩琪拿身份來拉偏架,而是他身旁那個丁強竟然隨隨便便就這麼被人按在地上了。
到底是那個叫陸章的太強,還是丁強太弱,但無論哪個,都是丟了他們丁氏的面子,這筆賬遲早要算一算。
「下次要是再被人按在地上,你就別跟著我巡邏了,明白嗎?」丁輝嚴肅道。
「輝哥,我……我只是一不留神才失手的。」
丁強愣了一下,他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解釋,然而丁輝理都沒理他,直接走快了兩步把他甩在後面。
「輝哥,等等我。」
砰。
等丁強想要追上去的時候,他似乎突然聽到了一聲槍響,那聲音好像就在他的耳邊,而且他的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噗嗤一下就鑽了出來,他低下頭看去,發現那好像是血液,他自己的血液,濕漉漉的,有點粘手。
他想伸手去摸,想確認下那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的血液,因為在黑暗中那胸口流出液體是黑色的,他看不清,也不敢相信。
只是他手抬到了一半,就彷彿全身的力氣已經被抽空,而他的意識也全然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中槍了。
「阿強!」
等丁輝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丁強已經躺在了血泊中了,他抱起丁強身體憤怒地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那個方向不那麼黑,所以他看到那不遠處的一棟高樓上,正有一高一矮兩個帶著面具的人在盯著他們。
那兩人沒有離去,也沒有繼續開槍,而是在欣賞了一番后才退去,濃重的夜色正是他們最好的掩護。
「天水大道與天和路交叉口,金源廣場附近,有人襲擊了丁強,兩個人,都帶著面具,往紫苑路的方向跑了!!完畢!!!」丁輝立即掏出對講機大吼道。
「丁強!堅持住!」
丁輝背起丁強就往最近的醫院跑去,雖然他知道這一槍正中心口,怕是已經沒救了。
「這樣就可以交差了?」黑暗中,一個矮個的面具人對著另外高個問道。
「殭屍沒找到,空著手回去交不了差。」那個稍高的回道,「這幾個月來,真陽集團那邊扣了我們整整三批貨,本來家主想著忍忍算了,但看他最近這樣子,呵呵,讓真陽集團那邊也出點血,好讓家主消消氣,到時候我們空手回去也不至於被罰。」
「高見!」矮個的立即奉承道,「幹嘛不多殺幾個?」
高個的哼了聲,「真撕破臉了,誰都不好過。」
真陽集團這幾個月扣下的貨有十幾批,其中的三批屬於城南賈家,然而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這三批貨和賈家有任何關係,所以真陽集團的高層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雙方就這麼處於一個小規模明爭暗鬥的狀態。
汽車只以50碼的勻速行駛在去醫院的馬路上,本來還可以開得更快些,因為路上已經沒有人了,但有時候拐彎急剎車帶來的顛簸會讓鍾嘉文呻吟一聲,所以陸章寧可開慢一點。
他有點焦急,但更多的卻是奇怪,之前他看過鍾嘉文的傷勢,只是肩頭破了點皮而已,鍾嘉文的身體又一向很好,怎麼感覺她此刻會有受重傷的跡象?
不會是那短刃上餵了毒吧?
不至於,陸章想,這些出來巡邏的丁氏族人帶的都是常規武器,而且丁家也不是那麼兇狠歹毒的作風。
陸章看了副座上的鐘嘉文一眼,她已經無法保持端坐的姿勢,而是倒向車門的一側,鍾嘉文的臉色蒼白,額頭上甚至有汗珠在滲出,此刻她的身體已極度虛弱。
「能不能堅持住,醫院馬上就到了。」陸章安慰她,「你現在感覺哪裡不舒服,是肩頭嗎?那一刀的仇,我肯定給你報,放心!」
鍾嘉文強打起精神,「不是肩膀的傷,那裡已經不痛了,就是感覺好累好累,想睡覺。」
陸章皺了皺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在這時,後座突然傳來了沈耀宗的笑聲,「哈哈,活該!讓你丫的把我變成狗,現在遭報應了吧。」
這把陸章嚇得一腳踩住了剎車,車裡的人全都在慣性下往前一顫,陸章不可思議地看著後座的沈耀宗,他都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身上的繩子,此刻扒在椅背上正幸災樂禍地看著前座的兩人。
陸章立即繞到車后想把沈耀宗提出來,用劍指著他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鍾嘉文身上的傷是不是你下的手!」
然而沈耀宗卻絲毫沒有在意陸章的憤怒,「你開車就不能穩著點啊?」
「你說不說!」
陸章的劍刃頂在他的脖子上。
「你要真敢殺我,現在就動手,看看我爹會不會把你和那車上的妹子都給剁成肉餡。」沈耀宗反而把脖子一橫。
「她到底怎麼了?」
陸章沒有在憤怒中失去理智,他知道鍾嘉文的狀況肯定不是沈耀宗做的,這人一直在自己的監控之下,沒有機會。
只是聽沈耀宗的口氣,似乎他對鍾嘉文身上的傷勢知道些什麼,這個時候陸章只關心鍾嘉文的傷勢。
沈耀宗又呵呵笑了一下,他似乎很喜歡看陸章憤怒而又拿他沒辦法的表情,他欣賞了一會兒,終於滿足了才說道,「看你之前能避開我的樣子,也是個有經驗的修士,不過你的檔次太低,是個散修吧,當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時鐘嘉文也搖下車窗虛弱地看著車屁股對峙的兩人。
「她,」沈耀宗朝鐘嘉文抬了下下巴繼續說道,「她的修為應該特別低,而且,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剛才那變形術是她自己覺醒的神通之技。」
兩人都沒有說話。
「那就對了!」
沈耀宗見自己猜對了更加喜形於色道,「修為低,又強行使用神通,或使用過度,就導致這妹子根基不穩,她經脈里的靈力正在亂竄呢,能好過才怪!」
「根基不穩,靈力紊亂?」
這聽上去有點道理,但陸章不可能相信他說的,這得讓鍾嘉文自己去感應下體內的靈力狀態,於是陸章看了鍾嘉文一眼,結果就發現鍾嘉文對他點了點頭。
難道沈耀宗說的是對的?
「那要怎麼救?!」陸章怒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醫修,哪知道這麼多。」
沈耀宗橫了眼脖子上的悍卒,「把這東西拿開,然後趕緊先送她去醫院躺躺吧,受了傷會加劇惡化,先把傷處理好,晚了就更難以控制了,你這傻X!」
汽車快速朝醫院的方向開去,陸章的心情一路灰暗,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