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妙啊
「能力是凈化嗎?可為什麼生效這麼快呢?」淵心中想道,「絕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鶴子,你從前見過枯萎幣嗎?」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淵轉身檢查起了那枚枯萎幣。
原本漆黑的硬幣此時卻散發著聖潔的光芒。淵將枯萎幣握在手中仔細感受,卻發現裡面原本雜亂的成份都化為了同一種物質。
「這是?」探查這種物質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他的意識全部拉了進去,一股粘稠的流質將他的意識包裹,一陣陣快感不斷湧入意識之中,快感不斷將意識撐爆,流質又將意識重組。
「你怎麼了?淵?」
鶴子關切的拍了拍淵,淵卻直接癱倒在地。
「淵,淵!」
鶴子將淵扶住,感到無比的痛苦和自責。
「對...對不起!這都怪我。」
淵沒有聽到鶴子的話,卻感受到了鶴子的情緒。
「不對!我為什麼會這樣!」
淵的意識猛然回到身體,一睜眼就看到鶴子正抱著他流淚。
「鶴子?我這是怎麼了?」
話說完,他才發現自己正緊握著手。
手攤開,裡面正是那枚硬幣。
「不,不好,快扔掉。」淵的理智正在大喊,但淵的身體卻顫抖著不願扔棄。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就在淵要放棄抵抗時,鶴子拿走了那枚硬幣。淵終於也清醒了起來。
「鶴子!把它放下!」
淵還在想著幫鶴子一把,卻發現鶴子隨意的放了下去。
淵愣了愣,笑了。
「我們來做個測試吧,鶴子。」
淵很快就抓來了一個流浪漢,那可憐鬼還在因恐懼而顫抖。
「你抓來了什麼東西?」
自從淵接觸了那枚硬幣后,鶴子便能輕易地察覺和感覺到淵。
「一隻小白鼠。」淵轉身沖鶴子笑了笑,又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流浪漢說道:
「鶴子,麻煩把那枚硬幣扔過來。」
硬幣滾到流浪漢的身前,淵拉著流浪漢的身體按了上去。
流浪漢的表情在悲傷和愉悅間無縫轉換。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流浪漢還是在地上癱著。鶴子正無聊的擺弄他的身體。
「真無聊啊,淵你到底要實驗什麼啊?」
「一個能讓你成為神的實驗。」
「哈?神是什麼?我連有錢都還沒實現,還得先努力啊。」
「神什麼都有,成為了原罪城的神,你就擁有了這裡的一切。」
流浪漢此時仍在昏迷中口中不斷溢出唾液,眼睛緊閉,連呼吸都變得極為緩慢。
「算了,我先給你講解一下我的方案。」
「枯萎幣,這是人死後由靈魂枯萎而形成的硬幣,一半人可以靠吸收它達成與深淵怪物的契約。成為枯萎者。」
「不過傳說一開始原罪之地根本沒有枯萎者,也沒有原罪之城。人死後傳聞還能魂歸天國,一切都是那麼的無趣。直到一位神明的到來,神賜予了原罪之地一件未知的秘寶,各地的人們都認為這是神明對他們的賜福。於是,原罪之地只剩下了原罪之城,時間也有了枯萎者。」
「對了,不用在意,這是給小孩子聽的故事。直到如今,所有人仍期待著找到那件寶物。」
「所以,這跟你的計劃有什麼關係?」
「鶴子,你就是神。
」
「我?」
「沒錯,現在開始,你,就是聖潔之神,為人們帶來賜福的人間神明。」
「你說是,那我就是吧。反正我對成為神不在乎。」
「鶴子,從現在開始,對,神,對,我們會成為神的。哈哈哈!哈哈!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幾天後,原罪城無欲鎮的一間學院之中
「同學們,一定要學習好原罪城地圖,這樣,即使被人追殺也可以輕鬆逃脫。」
「那老師,對方也學的很好怎麼辦?」
「那不是你的錯,孩子,只能怪我們鎮子太弱,沒有辦法拿到更多的枯萎幣給你們練習。讓你想辦法活下去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可是,我們就不能和平生活下去嗎?」
在他說完后,自己突然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蠢。
「哈哈哈,聽聽這傢伙再說什麼啊。」不出所料,一陣陣嘲笑對他的愚蠢做出了回應。出乎意料的是,老師卻並未生氣。而是一臉溫柔的看著他。
「屠,你說的很不尋常,我希望你在放學後來找我一趟。」
懷著忐忑的心,屠的身體不停抖動折,臉上因為羞恥而被紅色浸染,「屠啊,你一定要努力練習,屠光隔壁的鎮子為你父親報仇。」
他無法忘掉,母親流著淚,再別人身下苟活,那份屈辱,全部化為了母親對他的期望。「孩子,殺光所有人,殺掉他們,你才不會受到傷害。」
「可是...」
「屠,你在想什麼?」
「老,老師!我知道自己錯了。」
「你錯哪了?」
屠努力想說出口,嘴唇張著,身體顫抖著,腦中希望著一切就此終結,卻無法將那錯誤說出口。只能深深低著頭。
「屠,你沒有錯。你不能騙你自己。」
「老師?」屠錯愕的抬起頭,與老師對視著,他看到了從未看到過的讚許。
「屠,我也希望和平。」
「哎?老師你也...」
「其實大家內心深期望著和平,大家只是沒有合適的方法罷了。」
「屠,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相信你,相信你...」
這句話不斷在屠的腦海中回蕩,老師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輕易碾碎了母親的話語。
「屠,我知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我知道,你覺的就是因為不和平所以你父親才會死,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