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蛻變

「什麼？老婆子。你怎麼出來，你應該好好休息的啊。這事你就別摻和了。」傅老三趕緊上前。

「我沒事了，就是剛才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晃我。」

「那是…………哎呀，總之現在的情況很緊張，不得已時你也得離開村子。」

「是啊，三嬸。我是在山上親眼看到李二神要謀害你們。」李大根連忙上前。

「哎呀，不是，我是說真的，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你們先聽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再做決定也不遲。笙兒說的對，現在不能走，走了就更加可疑。老頭子…………只不過我想……」李歆很是著急的樣子。

「你不用說了…………我大概明白你要說什麼了。那事絕對不行，不到萬不得時已不可用之，更何況…………。總之目前的情況是，只要李二神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鏈我們就不怕他們。想要搬倒我傅老三可是沒那麼容易的。現在的事是要大家都小心他們。」傅老三篤定道。

「什麼萬不得已的事？」李大根不是很明白。傅笙嵐等人一樣不得知為何事……

「老頭子…………哎……我……」

「……沒什麼事，…………對了，李大根你說他們半夜要謀划什麼事，想必早已經有所行動了。私藏？走私？……大家從現在起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們聲東擊西，更不要被調包。都多當心。今晚我就去後山看看他們要謀划什麼。都是同村之人，只怕他們有心無膽。」傅老三緊皺雙眉，一臉正氣。

「爹我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你倆去怕是更危險，李瑞陽脾氣暴躁，個頭又高，塊頭又大又結實，打架沒怎麼輸過的。不行我也不走了，咱們三個一起去跟他們拼了。」李大根激動起來。

「不行，大根你那件事已經暴露了，上頭查下來你是跑不了的。而且一旦你被抓住，也回牽連到我們家，現在你得趕緊走……只要你不被抓住，我們家暫時就沒事。笙兒你得在家保護她們娘三個。…………李大根你沒事的話就先走吧，找個安全的地方，待風聲過了再回來，我們家的事情暫時不用你幫忙了，你在外一定要小心點……保護好自己……」

「那……那好吧……，那你們也小心點。」說罷，李大根一溜煙，頭也不回的沒了影。

此時已是二更，月光微透，地上的路隱隱約約能看的六分清楚。傅老三匆忙離開家門奔後山而去。

就在快要到地方的時候，傅老三隱約看到二個黑影在松林空場之中。

傅老三緩慢移動到大概能看清的位置，未敢發出一絲聲響。

只見那二人，一人滿頭白髮和滿白鬍子，另一人就是李二神。此老人已盡顯老態，動作緩慢，顯然精神勁不像偷走藍生的那位白髮老頭。傅老三藉助微微月光，似乎看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心中更是多了不少疑惑。

那老人對李二神說。

「我的病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多謝這幾日的照顧。你再幫我最後一個忙，我就幫你實現超出你心愿更大的計劃，趁我還未入土前這東西我要傳於世間。現在先按照計劃行事，不可大意。就用這把刀，殺了藍生即可，其他人不必傷害，只要那孩子性命，記住。拿到金條，障礙若除，如果事成，地位、金錢，功名盡成一半，汝願可成。」老頭說起話來，似有古人文人之氣。

只見李二神接過那刀，隱約看到，那刀和老李頭送的那把極為相似，

只不過這把是完整的。月光之下，鋒芒逼人。傅老三頓感背後一陣發涼。

李二神快速把刀藏在大石後面，心中有所渴望，似乎並未被金錢慾望沖昏頭腦。「你能保證嗎？我怕我下不了手。」

「你放心，這盒子里有你想要的東西，先不要打開。甚是機密，你先拿走，待你完成任務我再指導你如何使用。」說罷，送給你李二神一個大盒子，遠處看去，和之前的精神白髮老頭子送傅老三的有所相似。

「李瑞陽來了，你趕緊先走，今夜我就完成這任務，一會四更天，兩個時辰后我來這裡等你。」

「好，儘快搞定，一會此地相見，再謀後事。」說罷，老頭用黑衣掩蓋頭部，消失在松林樹后。李二神同時藏好金屬盒子。

此時李瑞陽氣喘吁吁的提著一包東西已經上來了。

「我都拿來了，這是你前天要的金條，還好我這第五大隊長平時對他們不錯，還有點威信。我說我能幫他們安全換成鈔票，都高興的二話不說就交給我了，我是跑了兩天才搞定，只有個別難說話，剩下的都好處理。我先歇會，還別說這十幾塊還是挺重的。」李瑞陽坐在石塊上喘著大氣。

「都拿齊了嗎？」李二神似有想快速得到肯定。

「還差一個，李大根的，這兩天都沒有見到他人，大門還鎖著，實在是找不到他人。」李瑞陽嘆息道。

「對了，李二神，你可說好了，你有渠道幫我們安全換成鈔票，你可別騙我啊，可別出什麼差錯。否則你可吃不了兜著走。你小時候都打不過我，現在更別說了……可憐你爹走的早，不過你倒挺爭氣的……呀哈哈……」

「我辦事你放心，李大兄弟，絕對安全。不過這件事沒人知道吧。」李二神略有些生氣，強壓住心中暗火。

「沒人知道，要不也不會花了幾天。對了，二神。這件事後，你幫我帶來王…………」

「我知道，你喜歡王箐，但是人家也是有夫之婦，要想事成，只有按照下午計劃好的行使。」李二神一臉鄙夷，這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情景，李二神今夜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見到了。

「我已經將你送的那塊金條藏入他們孩子的裹布之中。計劃已經開始，不過，還得辦一件事，就是得殺死……傅……藍……傅笙嵐。」李二神嘴角上揚，一臉壞笑。傅笙嵐一死，剩下的都好辦。王箐和藍生他們幾人要誰死就得誰死，要誰活誰就能活。李二神盤算著。

傅老三似乎有所醒悟，回憶的畫面快速閃現，想起來了在山上的土地廟時，李二神托抱藍生的畫面。趁那白髮老頭消失之際，李二神快速抱起孩子的瞬間就藏入藍生的裹布裡面了。傅老三眉頭一皺，似有所明白，想抽一口老煙的慾望。

「我就說嗎，我們隊的人都說你二狗子你辦事厲害。哎呀，還是叫你二狗子舒服。親切。」李瑞陽認真的點點頭，一手搭在李二神的肩膀上，一臉憧憬。

「不過確定要砍死傅笙嵐？二狗子。」李瑞陽有點退縮。

李二神聽到二狗子三字，頓時心中氣不打自上來，眼神逐漸兇狠。「別叫我二狗子。我現在叫李二神。」

「二狗子現在厲害了，村裡就數你最聰明，不僅自己會給自己改名字不說，現在是什麼事都難不倒你啊。一會真的要下山砍死傅笙嵐嗎？我還是下不去手啊。二狗子兄弟。」

「對啊，不砍死他，王箐不成寡婦，你怎麼會有機會！！」李二神咬牙切齒，更加生氣了。

「哈哈…………還是二狗子有腦子，想想以後的事，這…………」嘿……李瑞陽心裡竊喜。

「你滾開！！！」李二神推開李瑞陽。

「幹嘛？二狗子……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此刻，李二神心態已經爆炸！！！再也忍不了了！！！

「舒服！舒服你爺爺…………可惜你沒有機會舒服了。」李二神掙脫李瑞陽的手臂，順勢拿起石頭後面的刀一把正中李瑞陽的心臟，不偏不倚。

「你…………為什麼……我那麼相信你。」李瑞陽毫無防備，一把抓住刀背，另一手抓住李二神的胳膊。

「為什麼？你TM可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了不要叫我二狗子，二狗子，你知道我忍你多久了？我也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你從小就欺負我，我爹死的早，你不光欺負我，還嘲笑我，我TM最恨別人嘲笑……嘲笑我了。我早已經不叫二狗子了，我叫……李……二神……。」李二神一把拔出刺刀，只見鮮血直流，李二神咬牙切齒，彷彿要生吞活剝此人一般，此時如蛻變了一般，再也不用依靠這人了。

「二狗子………我…………」李瑞陽話還沒說完，已經斷了氣。

傅老三十分震驚，順勢想去幫忙，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已不知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無比繁雜，五味雜陳，三觀盡碎，全然不像認識的那個神奇又可憐的李二神。

李二神猛然翻醒，心神逐漸冷靜下來。」我都幹了些什麼？」

「事已如此……那……就……」李二神連忙把金條和沾了血的刀放在盒子旁邊。

「瑞陽大哥，對不起你了，那就先拿你的血替代一下，暫時先矇混過關。以後萬一暴露了再想辦法。混蛋。」說罷，把李瑞陽的屍體藏入松樹後面的石頭溝里，用碎石蓋住，並用斷枝殘葉又蓋了一層。已看不到屍體的存在，又磕了幾個響頭，才安心。

「那就這樣等那老頭吧。」說罷，李二神搖搖晃晃，顫顫抖抖往回走，多年的情緒擠壓已讓李二神情緒崩潰，再加上頭一次殺人，心裡十分害怕，突然頓感頭疼欲裂，走起路來踉踉蹌蹌，東倒西歪。

就在快要走到藏金屬盒的石板附近，李二神突然暈倒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