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中醫和西醫
第六十一章
夜色凝重,朱由檢在坤寧宮中,本來以為自己的皇后已經睡去。
沒想到當朱由檢不脫衣服準備躺下的時候,那邊皇后卻是發了聲:
「陛下睡覺也不捨得脫掉自己一身的江湖白衣嗎?」
周皇后說道,手已經伸到了朱由檢的腰間,這自是要給朱由檢主動寬衣解帶的節奏。
「沒有!主要是太累了!」
這邊話還沒說完,周皇后已經一直腳跨了過來,騎在了朱由檢的身上,然後他饒有興趣說道:
「陛下,我給你寬衣解帶!」
說著周皇后準備對朱由檢發起猛烈攻勢。
朱由檢做了一個噤聲手勢,悠悠道:「對了,朕實際上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皇后可否幫幫朕?」
「陛下請講!」
……
第二天,陳太醫在宮外等了良久,
朱由檢慢吞吞從坤寧宮之中出來,一臉憔悴。
朱由檢第一個見到的是在門后等候的宮女小燕子和太監王承恩。
他們的眼神出賣了他們內心的想法,想來這兩個最貼心的人也肯定以為這一次他又是沉迷了……
肯定不是!
朱由檢從小燕子的果盆里拿來一個橘子,輕輕剝開橘子皮,而後慢慢抽掉橘子絲。
將橘子喂到自己的嘴裡,晃晃悠悠準備離開,一個聲音在背後叫住了朱由檢。
朱由檢微微回頭。
好傢夥就是陳太醫!
「陛下!」陳太醫等候多時。
「你在這裡等了多久?」朱由檢問道。
「天還未亮臣已經在此等候!」陳太醫說道,仙子阿已經日上三竿,好傢夥這陳太醫當真是好學。
其實昨晚朱由檢也做了不少功課,比如關於陳太醫的,陳太醫自小好學,用頭懸樑錐刺股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關鍵是,據朱由檢印象,
這位陳太醫曾經師從於李時珍。
所以朱由檢現在其實是有半分惶恐在心中的,畢竟他知道《本草綱目》的分量。
那可是中國中醫藥學集大成之作。中醫是中國是華夏內容深厚的醫學,其雖然在精密上,在很多方面不能與現代醫學進行對比。
但是關鍵的問題是在未來現代醫學之中也借鑒和融合了大量的中醫內容。
昨天自己的表現,僅僅憑藉著自己的現代醫學,實在有些傲慢。
「陳太醫!走吧!今日朕想與你探討探討!」朱由檢很有禮貌說道,重點是他用了一個陳太醫,並且強調是探討。
冷靜下來,自己是過於傲慢的。
昨天那回事,自己算是屁的行醫,如果不是修仙的復血丹在手,他根本不可能能夠做到救治封於修。
二人來一處露天地方,朱由檢在上面坐著,陳太醫盤腿坐在下面,他的身後跟著的乃是幾個小徒弟。
「左一,右一見過陛下!」兩個徒弟說道,說完之間是十分恭敬。
好傢夥,這名字取得當真石昊,一個左一,一個右一!
「陳太醫所行乃是中醫,朕所知乃是現代醫學。」開場,朱由檢先是說道。
此時陳太醫有些蒙圈,「何謂中醫?何謂現代醫學?」
朱由檢拍了拍腦門,好吧,這的確是自己想當然了,在明朝中醫還不叫中醫,中醫就是現代醫學。、
那該如何解釋呢?
中醫就是傳統醫學?
在現在不能這麼說吧?說來能夠聽懂嗎?聽不懂吧?
這事情給彎彎繞繞,差點把朱由檢自己繞進去。
索性不說這些概念的問題。
「且是這麼說吧,陳太醫,你行醫講究的是陰陽五行,,分析病機及人體內五臟六腑、經絡關節、氣血津液的變化,歸納出證型,通過藥物的作用,盡量將身體的陰陽達到平衡,來促使疾病恢復。」
「朕所講究的是科學,解剖生理學、組織胚胎學、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人體胚胎學、人體免疫學、醫學生物控制論、醫學神經控制論等作為基礎學科,通常根據患者描述身體不舒服的位置,來做針對性的檢查和治療。」
「診斷技術包括問診、體格檢查、心電圖檢查、影像學檢查,藉助先進的醫療儀器設備,對疾病做出局部明確的診斷,其治療方法包括西藥治療、手術治療、激光治療、化療、放療等……」
朱由檢這麼且說著,下面眾人一臉痴獃。
好傢夥一句話裡面每一個詞都認得,但是組合起來他們完全理解不了!
想來自己到底不是一個當老師的料,好像這麼一說把事情弄複雜了不少。
「嗯……這樣吧,你們有疑問詢問朕便可以,朕必定做到有問必答!」
教學應該怎麼教呢?既然自己不知道從何講起,不如讓陳太醫帶頭進行提問吧。
陳太醫的確是在獨自里裝了一大堆的問題,逮住這個機會自然是要使勁地問。
陳太醫道:
「臣愚昧,昨日陳的確儘力給病人醫治,但是病人面色慘白,陳實在無能為力?陛下昨日復血丹,又說復學丹能夠快速為病人提供大量的血液供給,臣不明白何謂血液,是否就是氣血?」
朱由檢回道:「對!血液其實相當於你們所言的氣血,但是又不完全相同,血液是流動在人的血管和心臟中的一種紅色不透明的黏稠液體。血液由血漿和血細胞組成,有血型之分?」
陳太醫似乎理解了些許,隨後又問道:
「實際上不太明白的是昨日陛下所言的何謂是血型?陛下又知曉止血原理,似乎知曉很多東西?」
朱由檢回道:
「就以昨天錦衣衛封於修的傷情作為案例,陳太醫是進行草藥覆蓋,進行止血包紮,朕深以為然,但是陳太醫可知草藥的作用?你可知為何要止血?」
「其實止血是一方面,草藥能夠止血是因為草藥之中有能夠止血的成分……」
經過了一陣子的忙碌,朱由檢方才意識到這麼和他們將一個完全不同的知識體系,要讓他們明白是十分困難的。
這是一個時代的鴻溝,不是陳樹三言兩語能夠講明白的。
簡直可以說是艱巨的,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
飯得一口一口吃,事情得一件一件來。
「這樣吧,我想這樣與你們講不太明白,這裡朕有一份解剖圖你們拿去看看!」
說著,朱由檢按出來一張白紙,上面所畫的是人體的解剖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