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強第二戰
眼看著扶璃即將被反震之力震飛掉落擂台之外,覺慧已再無力支撐自己,手捂胸口跌坐在地。
就在眾人以為乾坤已定時,那個被震飛的「扶璃」突然在半空中消散,而擂台上方殘留的水汽中,逐漸凝出了扶璃的身影。
覺慧似有所感,艱難的抬起頭。
那水汽凝成的少女,此時手裡的弓已拉成滿月。
原來扶璃用遁術出現在覺慧身邊之後,看著虛弱至極的覺慧覺得他有些演戲的成分,所以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留下一個四階障眼法符籙和一個四階攻擊符籙,自己則是再次通過水遁隱身。
這兩張符籙平常自然糊弄不了覺慧,但是此時的覺慧重傷,餘力不多,在這種關頭能算計這一擊已經不錯,沒有時間再去分辨自己的真偽了。
水汽中的扶璃,玉手一松,三星連珠箭射出,覺慧的身體也同離弦的箭一樣,飛出了擂台。
而因為再次出現,被覺慧的之前所放的渡業掌鎖定的扶璃,來不及祭出媚月錦扇,只能硬扛下了這道攻擊。.
所幸沒有覺慧的靈力加持,又被之前扶璃那一拳和兩次遁術改變路線消耗了一部分,剩下的攻擊力度只是讓扶璃受了點不輕不重的傷。
裁判見狀,上台宣布了扶璃的勝利。
自此,前兩名已定,覺慧連輸兩場只能位列第三名,剩下的就是扶璃和唐瑜的決戰了。
擂台下,已經有不少各門派的弟子們聚集在一起,押注誰會贏。
「這劍修和刀修的攻擊力,在同等級修者中一般都比較強,尤其還是劍宗的劍修,他們的嫡傳弟子好多都是能夠越級挑戰的猛人!依我看啊,壓那劍修比較靠譜。」
「你說的,那是普通人,太玄宗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曾經浮世大陸的第一宗門,無人能出其右,就連劍宗和禪宗都不行。
即使誅邪之戰之後有些不如以前,但是傳承還在,只要有天賦,他們就能培養成出來。
我看那個扶璃,天賦心計都不缺,就是年紀小了點兒,不過也未必打不過那個劍修。」
「嘿,你還別說,這一屆築基期擂台賽的前兩人居然都是女修,這近萬年來,善戰女修是越來越多了!」
「陰陽平衡,萬法歸一。這世間有時陰盛、有時陽盛,都是天道的平衡之術,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諸位道友,我押一塊兒中品靈石,賭太玄宗扶璃勝。」
「我壓劍宗唐瑜勝。」
「我壓太玄宗。」
「我壓劍修。」
「我……」
這邊一群修士押寶押的熱火朝天。
那邊禪宗來幾個人把覺慧帶走療傷,剩下的默默坐在看台上,並沒有參與討論。
雖然佛修大多不太爭強好勝,但畢竟是自己宗門的師兄弟剛剛受傷下台,他們總不好再興緻勃勃的,去參與討論兩個剛剛將自己師兄弟打傷的修者誰輸誰贏吧……
扶璃沒有下台,直接往嘴裡倒了幾粒丹藥,就在擂台上席地而坐,閉目調息。
她本身服用過師傅給的菩提丹,身體修復速度快,且吸收靈力也快,所以她也不打算拖拉了,反正已經最後一場,打完收工,不必隱藏。
沒多一會兒,扶璃睜開眼,起身對著裁判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不用再調息一會兒?這可是最後一場了!」
裁判看著扶璃的調息速度有些快,不由得好心提醒了一句。
「不用了,多謝長老提醒,我已經可以了,既然是最後一場,那就速戰速決吧!」
扶璃面帶微笑,回答的信心十足。
聞言做裁判的那位長老也沒有再說什麼,想來扶璃心中也是有數的,反正輸贏都各自承擔,無需他多言。
唐瑜拿出一根樹枝隨手將披散的頭髮轉了一圈固定在頭頂,然後走上擂台。
她自己不喜歡過於複雜的髮型,師父總是喜歡給她扎兩個小揪揪,她覺得很沒有氣勢,每次都會拆了它。
平時一般嫌麻煩都披散著頭髮,戰鬥時就用樹枝盤一下也就算完了。
「好颯的小姐姐!」
扶璃看著一身玄色錦衣,英氣勃發的唐瑜,不由得讚歎了一句。
唐瑜倒是從沒聽過別人這麼誇她,不過她大致也能理解出扶璃是說她英姿颯爽的意思。
「劍宗,唐瑜。」
唐瑜對著扶璃拱了拱手,嘴角微彎。
世人皆喜皮相好看之人,扶璃更是好看的堆兒里還要拔尖兒的那個。
被這樣的美人誇一句,誰會不開心呢。
「太玄宗扶璃。」
唐瑜手一伸,拔出腰間寒螭劍,周圍的冰靈氣瞬間躁動起來,擂台上颳起一陣陣冰雪之風。
擂台上有隔絕陣法,像之前扶璃搞的水漫金山,和如今唐瑜的暴風冰雪,都不會蔓延到擂台之外,但是擂台外面離得近的依然會覺得周圍溫度降低。
唐瑜是冰靈根劍修,她的劍也是帶著森森的寒氣。
不過和之前天水派同樣是冰靈根的花千月不一樣,花千月的是陰寒之氣,法寶也多為玄冥石所煉製。
而唐瑜的冰靈氣則十分純凈,好像就是單純的冰,就連她的劍也是單純的寒。
甚至時間長一些,身處其中的人慢慢的都不覺得它寒了,因為你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被它所傷。
隨著開始聲落下,唐瑜提劍向扶璃衝去。
雖然知道扶璃上一場被覺慧所傷,但是既然她自己決定不繼續調息,選擇開始戰鬥,那就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在唐瑜的眼裡,手持長劍,全力以赴,才是對對手最好的尊重。
扶璃也沒指望唐瑜讓著自己,箭早已搭在弦上,砰砰砰的擋於唐瑜劍前,與唐瑜劍尖碰撞,原本的水靈之箭,靠近寒螭劍的時候變成冰箭,又在碰撞到寒螭劍之後碎成一地的冰沙。
「這劍,當真霸道!」
「那個太玄宗扶璃的武器只不過法器級別,過於平庸了,無法抵抗寒螭劍。」
看台下眾人看著隨著唐瑜的前進擂台上越來越多的冰沙,聽著嘭嘭之聲,不由得感慨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