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解壓
第四十七章解壓
黑板上的倒計時彷彿被誰偷偷按下了加速鍵,不過是低下頭做筆記的瞬間,再抬起來,時間已過去了大半。
這期間,崇星的追人計劃依舊穩紮穩打地進行著。雖然行為上寫滿了偏愛,但實則毫無進展。
他並沒有直接跟向淵表明心意,如果向淵暫時不想將一切挑明,那他再等等,也不是不行。
崇星沒有告白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高三生的壓力。
臨近高考,無人倖免。
一節昏昏欲睡的數學課結束,下課鈴聲虛弱地響起,飄散到班級四處。
就算是下課時間,教室里也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學習氛圍。一半人趴在桌子上安靜補覺,另一半人在試卷堆出的小山間埋頭苦讀。
而睡覺的那些,還在夢裡奮筆疾書,不時發出痛苦的囈語,「寫不完了,我寫不完了......」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崇星,你出來一下。」
老班的聲音猶如一枚石子掉入枯井,瞬間激起陣陣迴響。
「來了。」正刷著題的崇星隨口回復道,直至筆尖快速地寫完最後兩個字,才起身朝門口走去。
周圍同學的視線與崇星步調一致地挪到班級門口。老班一改剛才的嚴肅,拍著崇星的肩膀,嘴角帶笑的將他拉出眾人視線。
此起彼伏的好奇心隨著這個動作一起被引出,像是無數膨脹的氣泡。
崇星踩著下節課的預備鈴回到教室。
他似是察覺到了周圍的探究,趁老師沒來之前,靠著椅背,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宣佈道:「老班剛告訴我Z大的複試過了,第一。」
「啵」的一聲,無數氣泡被戳破。
緊接著眾人「嗚呼」的歡呼聲,響徹整個班級。
「崇星星,牛的!!!」老蝦的一聲吶喊甚至貫穿了高三年級整個走廊。
這個消息意味著現在崇星只要文化課夠分數線,就可以和向淵去同一個城市上大學了。Z大導演系已經向他敞開了半扇門。
熱烈的歡呼聲中,崇星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某人。
向淵在跟著大家一起鼓掌,嘴角是真實而明顯的笑意,是欣慰,也是自豪。稜角分明的五官露出難得一見的親和力,看起來溫柔而迷人。
他迎著崇星的目光一點點將笑意擴大,鼓掌的動作仍沒停下,一雙深褐色的眼眸里醞釀出越來越多濃烈的情緒,濃烈到快要將崇星溺斃在眼底。
兩人凝視著彼此,身體沉浸在眾人的狂歡中,而靈魂早就糾纏著,不知飛向了哪裡。
沒人看出異樣,只有他們倆知道要飛去哪兒。
這群被考試壓力折磨得苦不堪言,就要憋壞的高三學生,借著崇星的好消息統統釋放了自己。
僅僅是歡呼吶喊還遠遠不夠。他們要去聚餐吃頓好的,要去唱K發泄個徹底,要打遊戲,要狼人殺,殺個片甲不留,人仰馬翻。中文網
攛掇這一切的老蝦順理成章地成了組織者。
拉群,投票,收錢,預約,一氣呵成。
以「解壓」為由的高三七班團建就這樣開始了。
根據投票結果,老蝦定了上次的轟趴館。參加的人也從班級擴大到了年級,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幾乎都報名參加了這場「解壓運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又掀起了什麼改革的浪潮。
轟趴館在成華市中心的別墅群,離學校並不遠。
周五放學后,這群提前跟家裡報備好的高中生們紛紛背著小書包走出校門,結伴打車到了目的地。
第一個項目,就是老蝦期待已久的恰飯。
火鍋和烤肉,雙拼,自助,肉類不限量。
俗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崇星瞧見老蝦那兇猛的吃相,不禁從心底發出句疑問——老闆真的賺錢嗎?
吐槽歸吐槽,崇星倒也吃得蠻香的。特別是「向淵牌」的炭火烤肉,用生菜包好了送進嘴裡,簡直不要太滿足。
許之航和裴青舟坐在桌子另一頭,彷彿比賽似的,這邊向淵給崇星喂塊肉,那邊裴青舟就給許之航夾個蝦,完全不顧對方的意願,夾起蝦就往許之航嘴裡塞。
某個炸毛仔罵罵咧咧的被餵了好多東西,臉比裴青舟喂他的蝦還紅。
大家對於他倆的相處模式早已見怪不怪,該吃吃,該喝喝,完全沒有人關注。
起初向淵也沒有注意對面,直到崇星用胳膊肘拐了他兩下,用眼神示意向淵看對面之後,他才放下烤肉用的餐夾,慢悠悠地抬起頭望向對面。
兩個Alpha隔著張餐桌對上眼神,崇星能明顯感覺到身旁的杉木味兒一下子濃了起來。
不過那麼張揚的氣息只泄露了一下,向淵很快調整好信息素,接著視若無睹地低下頭繼續給崇星烤肉。
兩個人攏共沒說過幾句話,也不知道哪來的隔閡?
崇星納悶地瞅了向淵一眼,「你和裴青舟怎麼了?」
「......沒事。」
向淵當然不想說之前他被裴青舟陰了一手的事情,只若無其事地搖了下頭,又把烤盤上散發出香味兒的肉夾到崇星的蘸料盤裡。
崇星了解裴青舟這人,外表看起來生人勿進,挺高冷的樣子,其實腹黑得很,而且對許之航有種沒來由的執著。
若說他有多壞,倒也談不上。
兩人能成為朋友,也是因為他身上沒有Alpha那種慣有的狂妄與無禮。
和老木頭一樣是個難得一見的好Alpha。
「沒關係。」崇星夾起剛烤好的肉送到向淵的盤子里,「反正有什麼事我一定站在你這邊兒。」
向淵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悶聲答道:「好。」
崇星彷彿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撩撥人的話,聽到向淵的回答后,滿意一笑,然後就略過了這一茬。
只剩向淵一個人和他那久久無法平復的心,在輕鬆愉悅的氛圍中,獨自回味。
.
晚飯過後,這幫高中生們的娛樂活動才算真正開始。
老蝦率先掏出手機,癱在懶人沙發上大喊,「來,兄弟們開黑!」
「中單法王已準備就緒,速速上車五排。」
體委虞城跟著拿出手機,「來。」
他身邊坐著一直沒有出聲的學委,在虞城發言的瞬間,愣了一下。
果然,下一秒他便將手機遞到余澄面前,笑眯眯的,「別藏了,大神。」
「什麼?!學委竟然也打這個遊戲!」老蝦震驚地坐直了身體,小眼睛里寫滿了不可置信。在這附近的同學也都聞聲側目,驚奇地看向了學委。
余澄謙虛地擺了擺手,「偶爾玩。」
「學委打什麼位置啊?」
「......都可以。」
虞城笑著接過話,「他上單,能帶飛。」
他這人就是那種表面上和藹可親,溫柔又好說話,但骨子裡其實比裴青舟還要腹黑,內心深處似乎藏著許多見不得人的陰暗想法。
崇星感覺如果不是有餘澄在身邊幫他保持一份理智,這人絕對是個危險分子。所以崇星一直對這位Alpha沒什麼好感。
「哇嗚~」蝦片嚎了一聲,「我們正好缺個上單,來嘛。」
余澄靦腆點頭,接過手機,加入遊戲。
裴青舟架著許之航的肩膀從外面走進來,「還缺人么?」
「缺啊裴主席。」蝦片趕忙招手,「打野和輔助您來哪個?」
「我倆包下怎麼樣?」裴青舟指了指旁邊的許之航。
老蝦為難地看向崇星,「啊這......」
要知道三人組最常打的配合就是中單和下路二人組了。
「讓他倆打唄。」崇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木頭打野,正好。」
蝦片:「那你呢?」
崇星往向淵那邊坐了一點,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我不玩,看他打。」
向淵靠在沙發的角落,伸手攥住崇星的手腕,稍稍用力,又將人拉近了一點,直至兩人膝蓋碰著膝蓋,再無靠近的餘地。
木頭的舉動有些出乎崇星的預料,一時間,他竟然毫無反抗地靠到了向淵的肩上,從某個角度看上去,他幾乎完全陷入向淵的懷中,肩膀抵著胸膛,親密得不像話。
雖然他並不討厭和木頭接觸,但這畢竟是在外邊,還有這麼多雙眼睛......
向淵歪頭看向崇星,眼神溫柔而繾綣,彷彿全世界只看得到他一人,「我們一人一條命?」
「好呀。」
去他媽的寡廉鮮恥。
蝦片:「......」
救命我的眼睛!
吃瓜群眾:雖然打不上遊戲,但好想圍觀是怎麼回事?
最終的開黑陣容分別是——余澄上單,蝦片中單,許之航射手,裴青舟輔助,向淵打野。
正如虞城說的那樣,學委的上單很強,強得就尼瑪離譜。
光看學委那白白凈凈,柔柔弱弱的長相,完全想不到這個在上路大殺特殺,殺到對方老家的英雄,是他在玩。
而且學委玩起遊戲特別安靜,跟老蝦簡直是兩個極端。
就算拿了三殺,操作拉滿,給對面都秀麻了,面上還是平平淡淡的。
頂多看著旁邊的虞城笑一下,再無其他。
若換作老蝦,這房頂都能被他掀翻。
「學委,你好厲害啊!」蝦片邊清兵,邊由衷感嘆道。
「沒有,是你技能給得好。控起來就能殺。」
「也沒有啦,嘿嘿。」蝦片難得被誇,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
話音未落,就被草叢埋伏的三個大漢給宰了。畫面變灰后,對面的中單還站在他的屍體上發抱歉,不停回城又取消。
給蝦片氣到吐血。
然而下一秒,對面的中單就被突然竄出來的自家打野收掉了人頭。
「嗚嗚嗚。」老蝦眼含熱淚,激動地往沙發角落望去,「向哥,我愛死你了。」
正拿著手機的崇星,「......」
向淵聞聲抬頭,「你愛錯了。」
崇星不咸不淡地操作著英雄,「下個藍沒收了。」
「別啊崇星星,我最愛你了!」蝦片屁滾尿流地往藍區趕,「你最帥了。」
在蝦片幾番吹捧后,崇星還是把藍讓給了他。
下路二人組的狀況就沒有他們那麼樂觀了。對面顯然也是會玩的,配合相當默契不說,中單還直接掛在了下路。
許之航打得相當惱火,裴青舟就負責一邊給人加血,一邊順毛。
「可以反打。」隨著崇星的一聲令下,對面的射手直接被他切直殘血。
許之航看準時機收掉人頭,裴青舟給上控制,對面輔助也很快被許之航點死,回家陪射手去了。
拿完河道野后,打野悠哉悠哉地入侵了對面的藍區。
裴青舟誇了句,「強的。」
許之航操控的英雄明顯僵了一下,漏掉了一個背包兵。
「當然還是你最厲害。」裴青舟淡笑著撞了一下許之航的肩膀。
「莫挨老子!」許之航紅著臉罵道。
「又害羞?」
「滾啦!(ノ「Д)ノ」
各路吃瓜群眾:看明白了,三對情侶一隻狗。
老蝦:汪?
一直打遊戲也挺沒意思的,幾個人贏了幾局后,便換了娛樂項目。有人提議玩桌游,有人提議去唱歌。
裴青舟順手拿起架子上的狼人殺,「殺一局,輸的隊伍唱歌?」
「贊成!」蝦片高舉雙手。
崇星側過頭,問向淵,「玩嗎?」
向淵其實完全沒注意周圍的人在說什麼,因為崇星坐得離他太近了,只要他低下頭,鼻尖就能貼上對方的腺體。
花香味兒原來這麼甜。
向淵邊想,邊答,「都可以,聽你的。」
他的聲音有些低,鼻息灑在崇星的頸間,惹得他渾身酥麻。
崇星縮了下脖子,不經意的往旁邊坐遠了些。
向淵手上一緊,將人重新抓回身邊。
「怎麼了?」他又低聲問。
崇星捂著腺體處的皮膚,「你幹嘛,太癢了。」
向淵沒說話,只是眯起狹長的眼睛看向他,周遭彌散著似有若無的杉木香。
「老木頭,你故意的!」崇星恍然大悟的紅了臉,淡淡的紅暈像漫天的彩霞從耳尖爬到了頰邊,向淵終於忍不住,支著下巴笑出了聲。
幾個人玩的是最經典的預女獵白板子。
4平民、4狼人、1個預言家、1個女巫、1個獵人、1個白痴。
遊戲以好人陣營與狼人陣營對抗,其中好人需要將所有狼人放逐才能獲勝;狼人需要選擇屠邊還是屠城,最常見的規則是屠邊,既4個平民或者4個神職都出局就可獲勝。
十二個人分別摸好身份牌后,遊戲便開始了。
崇星拿到了預言家牌,夜晚輪到他驗人的時候,果斷查驗了虞城的身份。
上帝擺出向下的拇指,這意味著他是個狼人。
白天競選警長。
崇星環顧四周,發現競選的人非常少,只有他、學委、裴青舟,三人。
根據時間,崇星第一個發言,「驗了體委,是個狼。摸牌的時候就覺得他帶身份,晚上一查,果然是只狼。既然上警的人這麼少,那警下藏著很多狼啊。我覺得我身邊這位向同學,多少帶點身份,但我不是很想驗他。就驗裴會長吧,正好也在警上。至於學委......感覺你挺來者不善的。過。」
輪到余澄發言,「預言家,昨晚順手驗了這位不太熟悉的同學A,是個狼。警上,崇星是個悍跳的。裴會長不清楚,看退不退水吧。警下,我覺得我身邊這位虞同學好人面偏大,會是狼踩狼嗎?覺得不像啊。以防萬一還是驗一下吧,過了。」
輪到裴青舟,「警上我是比較支持崇星的。我旁邊這位面相不太好,建議預言家驗一驗。」
許之航偷偷錘了他一拳。
裴青舟「咳」了一聲,就退水了。
投票環節,崇星得到了向淵的一票,兩個八班同學的票。
投給余澄的有:老蝦,虞城,許之航,和一個七班的人。
另有兩人棄票。
3對4,余澄當選了警長。
上帝宣布第一晚平安夜,開始第一輪公投發言。
崇星又是第一個發言:「女巫用藥了。救的誰呢?現在沒有金水,你的銀水其實也不太可信啊,別是被騙葯了。我第一個發言,現在只能聽出裴會長的好人面比較大啊。上票給我的三個人,不好說呢,特別是向同學。但我就是不想驗你。」
他轉頭看著向淵笑了笑,「警徽流改一下吧,晚上先驗老蝦,再驗裴會長。不對......老子沒警徽!」
「反正老蝦你要是好人,還沒認下我這個預言家,那是真的菜。我這一輪單票掛學委,悍跳狼不能囂張。還有體委,我的查殺,女巫看著解決一下。」
向淵,「平民,來表水。我相信身邊的同學是預言家,雖然他一直懷疑我。」
蝦片,「不用驗我了啊崇星星,投錯了嘛,驗一下許之航多好啊。」
裴青舟,「還是比較相信崇星的,過了。」
許之航,「旁邊這人是狼,過了。」
虞城,「跟著警長投票,不會錯的各位。」
余澄,「感覺目前的狼坑有點太明顯了,明顯到我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我的查殺,悍跳的崇星,衝鋒狼裴會長或者是向同學。晚上我查一下許同學吧,他是狼,裴會長就是好人,他是好人,裴會長就是狼,倆人終歸不共邊。向同學,如果是平民的話,我勸你醒一醒,不要被愛情沖昏頭腦。蝦同學你沒投錯啊,意志堅定一點。容錯率頂多出現在,投票給我的人裡面,有倒鉤的,但現在不是他們的輪次......警長歸一下票,走我的查殺。」
第一輪公投結果,向淵,老蝦,裴青舟投給了虞城。崇星和學委的查殺上票給余澄。兩個棄票,剩下的都投給了學委的查殺。
學委的「查殺」出局。
夜晚,崇星查驗老蝦,看見是向上的拇指后,無奈搖頭,閉上了眼睛。
白天,上帝宣布雙死,虞城和一個七班的同學。
崇星攤了攤手,「昨晚驗的老蝦,是個好人。第一輪平安夜,女巫可以想想自己是不是救錯了。這一輪的雙死,虞城鐵定是被毒走的,女巫選擇相信我了。昨天不該分票的,被推了一個好人出去。那現在走了一狼,兩好人,形式不太樂觀了。狼隊要找平民是吧,衣服穿一穿啊大家。」
余澄,「不用辯了崇同學,自曝狼隊戰術,迷惑不了大家的。狼隊想臟人,故意不從明神開刀。虞城一個鐵好人被狼刀死,女巫懷疑投給我的有倒鉤狼,才毒的另一個,不存在選擇相信崇星是預言家這一說。昨天那個人的發言也不太好,我相信女巫是毒對了的。現在走了兩狼,一好人,贏面是大的。昨晚我驗了許之航是好人,警長歸票裴會長。」
第二輪公投結果,投給裴青舟的有許之航,余澄,還有一個八班的同學。
投給余澄的有崇星,蝦片,裴青舟。三人棄票。因為警長有1.5票歸票權,所以裴青舟被公投出局。
上帝宣布他可以使用技能。
裴青舟翻開身份牌,對著許之航就是一槍,「走吧寶貝。」
許之航又狠狠錘了他一拳。
又一個晚上過去,上帝宣布八班的同學死亡。
白天發言時,崇星已經猜到了結局,「其實昨天沒投出去學委,好人陣營已經輸了。沒交牌的原因,只是在賭狼刀不準,刀不中那最後一民。再重申一遍,老蝦你是真的菜。」
蝦片,「別罵了別罵了,孩子知錯了。這一輪咱投學委吧。」
這一輪學委終於成功出局。
夜晚,向淵精準落刀最後一民,狼人勝利。
遊戲結束后,向淵將身份牌亮給崇星,側頭問道,「早知道我是狼?」
崇星點點頭,「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
「這麼厲害?」
「還不是輸了?」崇星睨了他一眼,「可惡的倒鉤狼。」
向淵安慰地拍拍他肩膀,「老蝦太菜。」
按照約定,輸了的隊伍要唱歌。崇星立馬將蝦片拱上去,「最菜的人先唱。」
其實遊戲輸了,鍋肯定不能老蝦一個人背。他雖然被學委的自刀騙了解藥,但也及時將功補過,毒走了體委,而且後面都站對了邊,投對了票。
因為人數不夠,他們拉了幾個不太會玩的同學一起,導致有人發言不太好,或者站錯邊,或者棄票,這都導致了好人陣營的失敗。
崇星會這麼說,只是因為這些人中,他最熟悉的就是老蝦,要罵也只能罵他。
蝦片倒是不建議唱歌這種懲罰。
點了一首「小跳蛙」之後,便開始在人群中亂呱,氣氛瞬間被帶動。
裴青舟是好人陣營的,他也要受罰。
這群人還從沒聽過學生會長唱歌,一時間,都屏氣凝神了起來。
不小的包間里,竟然鴉雀無聲到連果盤都不能偷吃,因為咀嚼聲會被發現。
裴會長也不是怕被罰的樣子,大方走到點歌台前,點了一首英文歌。他的嗓音偏低,是那種煙嗓,唱起英文歌來更顯深情,時不時將眼神瞥向許之航所在的位置,借著燈光把他細細打量。
最後,甚至固定到了他身上。
一曲結束,眾人鼓掌歡呼。
裴青舟放下麥克風,自然而然地坐到了許之航身邊,俯身與他說悄悄話。
好人陣營幾乎都唱完了,只剩下崇星還沒有接受懲罰。
他抓了抓老木頭的手,「你陪我唱。」
蝦片見狀,立馬起鬨道,「向哥,唱一個!」
眾人也加入其中,包間里頃刻間充滿了哄鬧聲。
崇星在點歌台輸入一串中文,側過身,用眼神詢問向淵的意見。
這邊向淵抱著胳膊點點頭,那邊崇星按下播放鍵。
點的雖然不是情歌對唱,但當他們一人一句,默契無間地分唱完整首歌時,周遭的空氣都跟著浪漫了起來。特別是唱到那句——
向淵:「你是我的小蝴蝶。」
崇星:「我是你的小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