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金州餐廳
臨出門的時候，賈倩倩悄悄在我手裡塞了一張卡。另一邊，陳珊在我的口袋裡，也放了一張卡。我哭笑不得。剛剛還在愁錢，這下，最不用愁的就是錢了。
金州餐廳，是這個金州別墅區，唯一的高級餐廳。上下三層。一樓經營著各色中餐，二樓是西點咖啡廳。三樓是高級會所，一般的有錢人也不去那裡。洪亮帶著我和賈倩倩姐妹倆，走進大門。
一進去，裡面的服務員，前台經理，都熱情的過來打招呼。看樣子，洪亮是這裡的熟客。「洪大師，今天帶朋友來了？」一個胖經理走過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這是賈總的女婿，和他的兩個女兒。」洪亮介紹道。胖經理點頭哈腰，「那真是貴客！趕緊往裡請吧！」他帶我們走進一個包間。服務員過來，送茶水，遞給我們菜單。我看著印刷精美的菜單，有點眼暈。
賈倩倩點了四份早餐和水果拼盤。吃早餐的時候，我發現有個女服務員神態很不正常。她站在角落裡，面色蒼白。再仔細看，她的身上有些黑氣纏繞。那人一動不動，但眼睛在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陳珊，她也發現了牆角的服務員。陳珊朝我搖搖頭，意思是大概讓我別管。上菜的時候，其他服務員走過，她都沒有什麼反應。但當胖經理走過來的時候，她的眼睛里都是怨毒的眼神。
除了我和陳珊，其他人好像都沒有看到她。女服務員移動到胖經理背後，伸手要掐他脖子。我掐了法訣，念動咒語，女孩子驚恐的縮回了手。胖經理打了一個哆嗦，「怎麼這麼冷啊？」
桌子下，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腿。「誒呦！」他痛的大叫一聲，很多不善的目光看向他。他抱歉的點頭致歉。「先生如何稱呼？」我問他。「鄙人姓趙，趙柯！」他說。「趙柯先生，你的腿有傷嗎？」我問。
趙柯苦惱的說：「是的，去了很多家醫院，就是沒辦法看好！我的腿上，背上都有傷。現在已經惡化了！」我看到他的小腿纏著紗布。「我可以幫你看看，但你要破點財！」我說。
我拿出一張符紙，「這張固元符，可以說是千金難買！看在你是洪大師朋友的份上，我給你個友情價，八萬！」趙柯愣了一下，點頭。他提起褲腿，拆了紗布，一大片紅腫潰爛的皮肉，令人作嘔。
我在符紙上點了一些硃砂，拍在他的腿上。疼的他渾身一哆嗦。幾分鐘后，皮肉迅速結痂，紅腫消退。符紙騰起一股青煙，消失不見。「誒呀！神了！我背後也不疼了！」趙柯欣喜不已。
「你身上有護身符嗎？」我問。「有！是一個遊方道士給我的。」他拿出一塊白色的圓片片，微微有點凸起。陳珊驚訝的脫口而出，「天靈符！」
我皺眉，這是人的頭骨天靈蓋！這麼邪氣的東西掛身上，肯定不會太平！「趙先生，也真有你的！什麼都敢往身上掛啊？」我看著他。陳珊拿出一個小瓶子，沾了一點粉末，點在骨片上。
那個牆角的女孩子，抱著頭痛苦掙扎。桌子下的手，也消失不見了。陳珊冷笑了一聲，「趙經理，你是跟我們講故事啊？遊方道士的傳說，是你編的吧？」賈倩倩在旁邊催促，「快吃吧！吃完早飯，我還要上班去呢！」
趙柯一頭虛汗。他把錢給了我，逃一樣的跑開了。吃完飯，賈倩倩去公司上班。洪亮邀請我和陳珊在餐廳里喝茶。走進茶餐廳，那個女孩子還悄悄跟著。我揮了一下手，讓她離開，可她依然跟著。
洪亮也發現了不對勁，雖然他看不見那個女孩子的虛影。但他能感覺到陰氣的存在。「這裡怎麼有這麼重的陰煞之氣？」洪亮很是疑惑。
我看了一眼窗外，一片叢林映入眼帘。「種那麼多的松柏，就是個失誤的風水布局。」我說。洪亮表示贊同。
這個小區位於城郊結合部。原來是一片丘陵地帶，非常的荒涼。為了造這個小區，炸平了幾座小山丘。同時，中州大道也從小區旁邊通過。
有了公路，附近又陸續撿起了幾個居民區，還開出了一條商業街區。但因為地處偏僻，人氣上不來。很多都是爛尾工程。有些地方，成了拾荒者的天堂。
「聽說，這裡還有幾起命案沒有破。這邊人員混雜，出了事，查也不好查！」洪亮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我和陳珊對視一眼。我對洪亮笑了笑，「我估計，有的案件還和這個餐廳有點關係！」
洪亮看著我，搖搖頭，「我對這些事情不關心！我對你的符籙倒是挺有興趣！我們一起做個生意，你看怎麼樣？」我點點頭，「好，做生意我是外行，畫符啥的，還會一些。既然洪大師有路子，還肯帶我們發財，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陳珊坐在旁邊，似笑非笑。「這個生意，洪大師想怎麼做？」她問。洪亮說：「我們中州市的老闆，很多都信這個，我在賈總家旁邊，有個小門面。掛了一個萬寶齋的名號。一邊做古玩字畫，一邊研究風水術。但這符籙一直由易經研究會經營。」
陳珊拉著我往外就走。我冷哼一聲，「洪大師，你這挖牆腳，竟然如此名目張膽？我們都是易經研究會的人，你這麼做有點不地道吧？」
洪亮笑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做生意，各憑本事吃飯！瞻前顧後，成不了大事！」我說：「這做生意，最怕合伙人互相扯皮。我想換個方式，就可以皆大歡喜！」
洪亮看著我，「你說怎麼辦？」我說：「你的萬寶齋歸在我名下。每賣出一張符，給你三成分紅！」洪亮笑了，「秦楓！你這真是如意算盤！一句話，就把我三十多年的產業一口吞了！」
我笑了，「你那點產業，真不算什麼事！我要把中州的風水生意全部拿下！」洪亮差點被口水噎死了。他咳了半天，才喘過氣來。「秦楓，我現在是佩服你的牛皮功夫了！趙家父子都不敢這麼說，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就敢如此狂？」
陳珊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溫柔如清泉。「洪大師，你不信，我信！我楓哥天賦異稟，他是風水界的奇才！」她激動的說。洪亮喝了一大口茶，「二小姐，我看你是犯花痴了！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我們商量了一下符籙的價格定位。像趙柯用的那種歸元符，是符籙中的中品，一萬元是起步價。還是上品引雷符，在八萬左右。至尊轉運符要一百萬。我現在的修為，一天能畫十張中品和五張上品符。
至尊符一個月最多兩張。聽說，易經研究會的趙家父子，一天能畫八張中品符，一個月畫三張上品符。每次畫完符，必須休整半個月。陳珊每個月畫十張中品符，她不擅長畫符，但她的拘魂術出神入化！
趙柯帶著一個胖子走進來。「這是我們的老闆，常勇總經理！他剛從外地出差回來。」趙柯給我們介紹。常勇拱了拱手，「在下聽說，這位小兄弟是個高手，幫我們趙經理治傷，能夠不用藥就能治好！」
我笑了一下，「常總，這就是個小把戲，不足為奇！趙經理抬舉了！」常勇說：「我也有疑難問題，請大師為我排憂解難！」我點頭，「請說吧！」
常勇拿出一張支票，「我這個店，已經開了十五年了。以前都是挺正常的。一年前，店裡怪事不斷！招來的服務員，短短三個月，已經有三個人失蹤了。查監控都是憑空消失！」
我看了一眼支票，「你們有沒有請教洪大師呢？」常勇看看洪亮，「我們請洪大師看過了，他說是天機不可泄露！」
我笑了，「洪大師可真能扯！找幾個失蹤的人，跟天機扯不上邊！」洪亮的臉紅了，「我是個風水師，找人不是我的專長！」我拿出一個瓷瓶，倒了一些粉末出來，吹到空中。粉末飄飄蕩蕩，慢慢組成人的形態。
常勇驚訝的嘴都合不攏，我問：「你們自己來講吧！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女孩子輕聲細語，那聲音從空中傳來。「我是被趙柯這個流氓害死了！」她怒氣沖沖的指向趙柯。「不是我！真的，跟我沒關係！」趙柯連連擺手。
我笑了，「她是不會說謊的！趙經理，還是你自己來說吧！」趙柯沮喪的蹲在地上，「她叫小香，她很活潑，很漂亮！她一來我就看上她了。」
趙柯看上了小香，他經常小恩小惠的和小香套近乎。小香心思單純，就覺得趙柯是個可以依賴的人。但趙柯只想利用她幫自己掙錢。
在這餐廳的三樓，是個很特殊的會所。在裡面工作的服務員，要求十分苛刻。一旦被選上，負責推薦的人，會得到晉陞和豐厚的獎賞。趙柯認為，小香的條件非常符合。
他把小香送進了會所，另外還有兩個女孩子，一起被送到會所里。進入會所半個月後，三個女孩子都失蹤了。找遍整個餐廳，猶如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可以去會所看看嗎？」我問。常勇搖頭，「大師有所不知，那個會所，我也進不去。」趙柯笑了，「大師，我也在懷疑，服務員失蹤，跟會所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