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這位是嚴同志
今天陽光正好,房頂上的雪開始融化,雨滴從房檐落下滴在地上的小坑裡,拍打出來的水花濺在四周。
蕭念念怔了幾秒,可能是良心發現,趕忙跑了出去。
帽子還是先別戴了,今天晚上她把它拆了,過兩天再重新打一個。
她跑到門口發現嚴潛已經走遠了,蕭念念的內心不斷掙扎,其實這個帽子是有點丑,但是現在保暖才是主要的,戴著帽子不冷不好嗎?
她猶豫的時間,嚴潛走的更遠了,背影也消失在了視線里。
蕭念念:「……」
蕭一月激情發言之後回了房間,李曉娥也不想看到余舟,余舟就顫顫巍巍的回到了知青所。
蕭定國跟在他身後,看余舟跟個老太太一樣兩腿發抖,他皺了皺眉,強忍住走到余舟前面把人背了起來。
這是二房的事情,蕭發展是二房的血脈,他張了張嘴想說要不讓他背吧,可是張了好幾下,愣是沒發出聲。
他太嫌棄余舟了,而且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再說說他大姐,好像腦子有坑一樣,哪個男人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余舟了,連帶著他們家都跟著一起丟人。
想想以後余舟就是他姐夫,蕭發展沒忍住撓了撓頭,恨不得把自己的頭撓破。
余舟和蕭一月的事情傳的挺遠,兩個人的激情對話更是讓人五官擠在一起。
他們要是聽個古代戲曲,這些話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真實存在於現實中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腳趾摳地。
男知青看著被背回來的余舟,表情一言難盡。
昨天上演了一場生死之戀,今天堂大舅子親自背著回來。
就余舟這名聲蕭一月竟然還看上了,看上也就算了,今天早上的時候還說什麼都願意為余舟做。
他們到底差在哪了?男知青不理解,他們就算再差也比余舟強吧,怎麼就沒有一個姑娘為他們要死要活?
尤其是看到余舟八九十老太太的走路姿勢,很多男知青都嫌棄的撇開眼。
蕭定國回來的時候蕭念念已經又拿出來了毛線,她這次不打帽子了,她準備打個毛衣。
朱月紅盯著看了幾眼,過了一會兒就招來自己兒媳婦,「小妮啊,媽最近年紀有點大了,不知道為啥,今天腦子有點暈的慌,我回房休息休息,你教教你堂妹。」
蕭念念:「……」
陳妮看了一眼蕭念念打的疙瘩,溫柔勸導,「念念,拆了吧,重新打。」
蕭念念聽話的拆了,她就不信了她連一個毛衣都打不成。
蕭念念咬了咬牙,她非得給嚴潛打個毛衣不可。
嚴潛戴著帽子走到了拖拉機旁,時間剛剛好,拖拉機已經準備走了,大隊長正在拖拉機上坐著,眼神發愣的看著嚴潛越走越近。
離遠的時候他以為是個小老頭,但是又覺得不像,哪有老頭長的這麼高,這麼壯。
走近了才發現是他兒子。
年紀輕輕戴了個忒丑的帽子,那上面是啥?怎麼那麼多疙瘩?還是三角形的,後面耷拉著長條。
大隊長五官不由自主的擠在了一起,他嘴角抽了抽,猶豫了一下,「你回去換身衣服吧,我們再等你一會兒。」
王江安這邊從嚴潛出現就在地方蹲著,嚴潛出現了之後還在地上蹲著,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他上面的帽子。
這……這是什麼風格?
嚴潛搖了搖頭,拿著大隊的賬目,「走吧。」
大隊長:「……」
幾個青壯年跳到了車上,去的時候是嚴潛開拖拉機,車一晃後面的帽子一晃,大疙瘩在上面搖啊搖。
村裡的男人面面相覷,看了看大隊長,又看了看嚴潛,不知道是不是看的時間太久了,他們看的心裡難受,好想拿個大剪子把上面的疙瘩都給剪了。
大隊長一言難盡,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
到了挖煤的地方,嚴潛走過去和縣城裡的會計對賬目,會計看了一眼嚴潛,隨即目光落在他的帽子上,盯了幾秒。
嚴潛問一句,他看一眼,都是,「嗯,沒問題。」
沒什麼問題就開始往車上了鏟煤,一個小領導走到了大隊長旁邊,問:「那個是不是你兒子?」
「……」大隊長沒承認,只道:「你說的那個啊,那個是嚴同志,他對象是村裡的會計,今天是幫他對象來的。」
小領導見大隊長沒承認,以為不是大隊長的兒子,他吐槽,「我還以為是你兒子呢,跟你小兒子長的挺像的,但現在看看,覺得也有點不像,這個比你小兒子長的老。」
大隊長:「……」
大隊長扯著嘴角笑了笑,不再接話。
嚴潛幹活麻利,鏟煤的速度也快,其他大隊來拉煤的不由自主的就被嚴潛給吸引了。
想著這漢子這麼有力,長的也不錯,怎麼帶個這帽子?這眼光一點也不行。
王江安雙腿不由自主的往旁邊撇了撇,他看了看四周,礙著兄弟情義靠近嚴潛,「嚴哥,你把帽子拿下來吧,拖拉機後面有個放東西的地方,你把它塞進去。」
嚴潛黑瞳看向他,「不拿,很暖和。」
「……」王江安極力勸導,「我們現在正在幹活,你看現在身上都出汗了,哪還用戴帽子?這沒這麼臟,都蹭髒了。」
「沒事,這個主要是保暖。」嚴潛薄唇往上抬了抬,「念念給我做的。」
王江安:「……」好傢夥,蕭念念的名聲這次可毀了。
王江安慢慢的離嚴潛遠了點,挖煤確實很臟,今天過來幹活的,穿的都是舊衣服,或者是外面搭了個破褂子。
挖了一車,大隊長走過去,問:「嚴同志,第一車裝的差不多了吧?」
「……」嚴潛聽到嚴同志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第一車裝的差不多了那就走,大隊長早就想走了,直到車離開才鬆了一口氣。仟仟尛哾
回到村裡,把第一車卸下來,又趕忙去拉第二車。
大隊長全程叫嚴同志,其餘的時候能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根本不認識。
兩車煤卸下來,幾個去拉煤的身上都是髒兮兮的,這活累,但是工分也多,到時候還能多分點煤,不少人搶著干。
嚴潛身上也髒了,大隊長讓他把帽子拿下來好好洗洗,大冬天衣服已洗如果不特殊處理得好久才能幹,就讓它濕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