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班

何雨水一頭扎進秦淮茹懷裡，悶頭嗚咽抽泣，惹得一大媽連忙上前細心詢問，一大爺嚴肅的臉上也滿是擔憂。

問她怎麼了，也不說話，直搖頭。

一大爺想想嘆了口氣，明白她是找人求助不順利，心裡苦悶，無奈道：「走吧，回家再說，大冷天在這裡說話不合適。」

此時天上烏雲蓋頂，北風凌厲，街道上一片漆黑，只有零星路燈散發著黃暈，照亮了就近一小段路。

一大爺夫妻前面摸黑帶路，秦淮茹推著何雨水的直行車跟在後面，不忘兼職愛心姐姐關心著何雨水。

何雨水憋悶心情慢慢舒緩，心中埋怨她對象，工作忙沒時間幫哥哥傻柱？看姑奶奶以後還搭理你不！

半路，秦淮茹實在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雨水，你哥哥哪來的錢和票買新衣服新自行車。」

「啊！」

何雨水很驚訝，「我哥還買新衣服了？」

得到確定答案她被衝擊的不輕，傻哥哥真偷賣鋼廠的物資了！不然他哪來這麼多錢。

秦淮茹把事情重頭到尾講了一遍，一大爺在旁邊不時補充一兩句。

何雨水聽完傻眼，傻哥哥這是攤上大事了！

秦淮茹見何雨水嘴裡掏確實不出有用的話，不再詢問，心裡盤算她如此勞累費心，傻柱該不會再犯渾，急著和她劃清界限了吧！

……………

四合院大門門洞里，呂康安蹲在地上吸著煙在和系統聊天。

「許大茂家有你需要的文物嘛？」

系統：「不清楚！」

忘了系統是靜默狀態，不能探測視線之外的事物，「三大爺家那？」

系統：「屋外的自行車！花盆。」

「自行車也算文物？」

系統：「自行車上的氣運值，超過舊物件花盆」

呂康安咬牙，「氣運值又是什麼？你個老六上次為毛不說？」

系統：「………。」

老六系統不再回話，呂康安氣急也拿它沒辦法。

轉頭盯著三大爺家的方向暗暗盤算起來。

自行車就擺放在三大爺家門口，花盆在廊下，三大爺用不知道哪裡撿來的枯草遮蓋住。

都很容易收取，但自行車丟了，三大爺一定會報警。

花盆？還是等傻柱回來，有了背鍋俠再收取！

正胡亂計劃著，衚衕傳來聲響，呂康安收起心思趕緊迎上去。

追女生，要記得急她所急。

何雨水四人來走到到四合院大門口，沉重的心情也輕鬆許多，他們又飢又累，想趕緊回家暖和一下吃點東西。

這時門洞里突兀地出現一黑影，把急切進門的四人嚇的一激靈。

「雨水，傻柱怎麼樣了？」

黑影開口，走到門燈低下，四人一看是前院的呂康安，心下驚懼稍解。

何雨水白了這個二流子一眼，「能有什麼事兒？還不是被許大茂誣陷他打人，解釋清楚就放出來。」

呂康安點點頭一副欣慰狀，心裡暗道：糊弄洋鬼子那。

「那就好，我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雨水你今天可累的不輕，趕緊回去收拾收拾休息吧。」

他說話間隙，眼睛掃了一眼白皙水潤的秦淮茹，暗嘆這也就是小世界，不然平常的四合院哪來這麼多美女。

美女是社會稀缺資源。她們喜歡集中在優質行業中。

哪個行業美女多，哪個行業一定賺錢。

這個年代的美女都一頭扎進工廠和事業單位，改革后美女們又潮水一樣彙集到航空行業，新世紀前十年，美女們一股腦的衝進房地產行業，10年以後美女們開始混娛樂圈。

「謝謝了！」

何雨水聽言對呂康安有些感激，儘管知道他目標不純。

其他人面色怪異，一大爺嚴肅的臉迅速變黑，呂家小子這是看上雨水了？

四人急著回屋，呂康安雖然有心多說幾句，想想目的已經達到，腳也蹲麻，也就算了。

五人寒暄幾句各自回家。

呂康安關上大門，回到自己房間。

知道了傻柱最新消息，初步獲得何雨水好感，蹲守兩個小時，不虧。

一直在傾聽兒子動靜的張雲，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黑暗的房頂，喃喃道：「快給兒子找媳婦！」

旁邊的呂大山神色凝重地點頭，「你別挑了，看的過去就行，要是別人知道咱兒子搶人家對象，咱們呂家在這一片可要出名了。」

兩人都沒了睡意，各自思緒亂飛。

大風呼呼地颳了一夜。

凌晨飄起鵝毛大雪，真正的鵝毛大雪，短時間內灰暗破舊的京城披上嶄新白衣。

呂康安頂著父母詭異的目光，穿上厚厚地棉衣，圍上圍脖，掛上手悶子，心情鬱悶地去上班。

沒想到自己也有早九晚五的一天，明明前天他還在嘲笑別人。

呂康安在供銷社上班，是一個銷售員，60年代八大員之一。

供銷社是伴隨著新中國成立建立起來的農民合作組織，計劃經濟下，統購統銷的政策讓供銷社性質發生轉變，變成純政府部門。五六七十年代供銷社興盛到極致，改革后開始沒落，10年以後，政府扶持三農，供銷社又出現在人們視野，不過在那是新零售業和網購的新世紀，重開的供銷社沒翻起太大浪花。

呂康安所在的供銷社，不同於百貨大商店，是個小賣部，主要為四個衚衕住戶的日常生活服務。供銷社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除了副食煙酒，還有暖壺鐵盆，自行車錄音機等。

他負責售賣大件，自行車，錄音機暖壺手錶。

反正居民需要大件商品都選擇去大商店，他很閑就是了。

之所以對他委以重任，因為店裡他學歷最高，主任還是他姐姐的公公。

下雪天，路面濕滑，來供銷社裡顧客少。

呂康安和另外兩個銷售員大媽簽到之後圍在爐子旁取暖閑聊。

「王大媽，您知道我們院里的傻柱吧，他昨天被抓起來了。」

呂康安主動挑起話題，希望通過兩個萬事通側面了解一下傻柱現在的風評。

王大媽一拍大腿，激動道：「小呂不說我還給忘了，本來打算來了之後就給你們好好說道說道這事，都給忘乾淨了，你看我這腦子。」

呂康安：你倒是說啊！

烤火的李大媽也急催促一下，王大媽才道：「你們知道嘛！傻柱就是那個偷東邊供銷社錢票的賊！銷贓時被人贓並獲，他……。」

呂康安聽了心裡一驚，這怎麼扯到偷供銷社了，趕緊打斷王大媽，道：「王大媽你說話靠譜嘛！傻柱不是打架被抓起來的嘛！」

王大媽撇嘴，「小呂，你還年輕不知道人心險惡，別看傻柱和你住一個大院，你還真不一定了解他。我們院里的老劉說，傻柱昨晚上被審訊了一夜，家裡人都沒見到他的面，從傻柱家搜到的賬款都鋪滿整個桌子，他……。」

呂康安懵逼，他還打算收集三大爺的自行車讓傻柱背鍋呢，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