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以為找廠長，我就不把賈張氏送進去了嘛
林辰自然，懶得理秦淮茹。
畢竟早晚他也會把秦淮茹送進去。
……
二大爺到了軋鋼廠就去了廠長辦公室，給楊廠長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清楚了。
楊廠長氣得拿手指指著二大爺，可是最終也沒說什麼訓斥的話，嘆了一口氣。
他也沒有想到，僅僅一晚上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軋鋼廠員工兒子棒梗偷雞，軋鋼廠主廚何雨柱替人頂罪，軋鋼廠放映員下鄉放電影收禮物被抓住把柄，軋鋼廠職工母親惡意損壞他人財產……
主要是這些事情還全讓外地過來學習考察的特派員林辰給看見了。
楊廠長自然覺著臉上無光。
「對了，那相機的事兒怎麼辦呀？一個相機多少錢呀？你讓秦淮茹他們賠給人家。」
楊廠長自然知道秦淮茹家的惡婆婆喜歡撒潑打滾，以前楊廠長想著賈東旭是為工廠而死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現在顯然不行了，那可是羊城來的同志的照相機。
「楊廠長我就是要和您說這事兒呢，那個相機500塊呢，秦淮茹他們怎麼賠得起啊？」
「一個相機500塊錢呀。」
「是啊，許大茂說的。」
「行了，你趕緊把他叫過來，我問問許大茂。」
楊廠長雖然身為萬人大廠的廠長見多識廣，可是畢竟也不是什麼都了解的。關於相機這塊他了解的就很少。
十幾分鐘之後許大茂就被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楊廠長抬頭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你和我說實話，昨天賈張氏弄壞的林辰的那個相機到底多少錢。」
「楊廠長那個相機往少了說也得500塊，那個可是單反相機。我朋友就在百貨商城工作，一個魔都相機廠61年產的魔都58-2，現在市場價都要290塊。
更何況林辰同志那個相機是霓虹國的佳能q。
而且他那個相機有錢都買不到。」
楊廠長聽到有錢都買不到之後，便更是苦惱了。
沒辦法啊，最要命的就是這種有錢買不到的。
不過這件事情還必須得處理。
楊廠長抬頭看向了許大茂。
「待會兒我找李主任過來一起開個會，你也給他說下情況。」
十幾分鐘之後，李主任楊廠長許大茂二大爺一起開了個小會。
可是雖然人多了，也討論不出啥結果。
羊城同志的東西，來軋鋼廠第一天就被軋鋼廠工人家屬摔壞了。
這顯然必須得賠，要不然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可是秦淮茹家又無論如何不可能能拿出500塊。
而且許大茂還說了，那個佳能q有錢也不好買。
最終定楊廠長下的決定，廠子里先賠給林辰一個魔都的58-2，然後等林特派員走的時候，再把差價補給他。
畢竟500多塊錢讓秦淮茹他們家賠，也不現實。
不過至於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廠領導們也覺得不能再這麼縱容她了。
廠子里打算給她安排一份打掃衛生的工作，至於相機的錢就慢慢從她工資里扣。
楊廠長剛開完會，就看到秦淮茹滿臉淚痕的跑到了他的辦公室。
一進屋就哭了起來。
淚水如斷線珍珠一樣不停從秦淮茹臉上滑下來。
楊廠長原本心裡想著，這些孽不都是你們造的。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心軟的人。
看著秦淮茹這麼哭也有些難受了。
「楊廠長，我真是命苦啊，剛生了槐花沒多久，丈夫就為了工廠死了，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的稍微大了點。
新來的特派員針對我們家，已經把我兒子棒梗送進去了，現在又把我婆婆賈張氏送進去了，還讓我賠他500塊錢。
楊廠長，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這500塊錢就是要了我們的命啊。」
「秦淮茹，這500塊錢廠子可以先替你們墊付上，不過日後還是要還的。」
秦淮茹原本聽到廠子要給她們出錢，還挺開心。
可是聽到日後要還不由得又著急了起來，500塊錢她要還到何年何月呀？
「楊廠長，我家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一個月就27.5的工資，拉扯一家孩子都不夠，哪有錢還廠子里呀。」
「我和李主任商量過了，打算給你婆婆賈張氏安排一個掃大院的工作。你婆婆今年還不到60歲，你們院兒的劉海中易中海都和她年差不多，現在不都干著活了嗎？」
秦淮茹聽了楊廠長的安排，倒也不怎麼排斥。
想著她婆婆要是在廠子里干點活，沒準就不會沒事找她事兒了。
「謝謝楊廠長，可是我婆婆現在已經被街道辦帶走了。您能不能和林特派員說一下。
既然錢都賠給他了，就不要再去告我婆婆了。」
「行，這事兒你放心吧，我和林辰同志說一下。」
一個小時以後。
楊廠長見了林辰。
「林辰同志，那個相機的事情真的是個誤會，賈張氏是我們廠職工家屬，我們廠子也會負責把相機賠給你的。
不過我們也打聽了，您那款相機我們實在不好買。
……」
楊廠長便把和幾位領導商量的方案和林辰說了。
「沒問題的楊廠長。」
「林辰同志，還有件事，就是那個賈張氏的兒子是因為紅星軋鋼廠的事情去世的，她這回也是一時衝動，你看街道辦那邊能不能別告她摔壞你相機的事了。」
「好的，楊廠長，既然廠子里都給了我補償方案了，我自然也就不糾結她摔我相機的事情了。」
楊廠長都這麼說了，林辰自然也就不追究賈張氏摔他相機的事兒了。
可是不追究賈張氏摔開相機的事情不等於不能把賈張氏送進去。
畢竟像賈張氏這樣的人，如果不給她幾次嚴重的教訓，恐怕只會越發囂張跋扈。
林辰把賈張氏送進去的方法也很簡單。
要知道法條裡面可是有一個罪名叫毀壞證物罪。
就是幫助當事人毀滅偽造證據。
賈張氏摔他相機，就是因為相機裡面拍攝了他孫子棒梗偷雞的照片，毀掉相機就是為了毀掉她孫子偷雞的證據。
林辰雖然答應了楊廠長，不再追究賈張氏損壞他財物的事情。
可是這跟賈張氏毀壞證據就是兩個案子呀。
賈張氏毀壞證據屬於棒梗偷雞案的從犯，和賈張氏摔他相機，損壞他人財物的案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所以賈張氏這個禽獸該進去還得進去。
不過林辰現在想的是，何雨柱這個挖公家牆角的廚子，也應該送進去才對。
林辰來了紅星軋鋼廠，廠子也沒有給他安排具體的工作。
畢竟他的工資還是羊城那邊發的，只不過作為特派員，在京城這邊有什麼花銷都是可以去軋鋼廠財務科報銷的。
所以林辰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便早早的去了社區放映電影的地方。
把何雨柱送進去，這件事情還需要許大茂的幫忙。
放映完電影之後，許大茂就開始收納放映電影的器材。
林辰便趁這個時機湊了過去，幫著許大茂一起收拾。
許大茂看了一眼，發現是林辰，只說了一句林同志啊。
表情上顯然沒有昨天那麼熱情了，畢竟因為凌晨的原因，現在他家的雞還得送回公社去。
以及賈張氏以後賠他的5塊錢，他也不能留著也得送回去。
而且今天楊廠長還和他特意囑咐了，以後下鄉放電影，再也不能拿群眾們的東西。
所以他現在對林辰也沒有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