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拍下棒梗偷雞

賈張氏看了林辰的證件。

【20歲男，羊城軋鋼廠宣傳科科員林辰。】

很多人都以為賈張氏不識字，可是熟知那段時間歷史的林辰卻知道。

1950年到1962年，國家進行了大規模的掃文盲活動。

開設了婦女識字班，青年夜校等，到64年的時候，全國的文盲率已經到了50%以下，京城裡的文盲率更是只有百分之十幾。

作為一個國企的家屬，賈張氏自然也是上過婦女識字班。

賈張氏雖然認識的字不多，但是多少大致意思還是看得明白的。

科員是24級幹部中的23級，再往下還有辦事員。

雖然級別還不高，但好歹也是個幹部，一個月薪水就有50塊。

這工資都快趕上兩個秦淮茹了。

「林辰同志啊，剛剛真是誤會你了，前段日子我就聽說廠子里要來一個南方過來學習的同志。沒想到這麼年輕。」

賈張氏知道林辰是科員，而且還是羊城軋鋼廠派過來學習的同志，就立馬熱情了起來。

變臉的速度比川劇變臉表演藝術家都要快。

賈張氏之所以知道南方有過來學習的同志。

還是因為這兩天何雨柱沒有往她家帶盒飯。

賈張氏一直看不上何雨柱，可是何雨柱給他們家帶菜帶飯，她卻從來不讓秦淮茹拒絕。

收了好處之後，不但不會念著何雨柱的好，還會在背後擠兌何雨柱，說何雨柱壞話。

前兩天何雨柱一不往她家帶飯了，賈張氏就馬上讓秦淮茹去何雨柱的那裡問，畢竟他家孫子還是長身體的年紀。

賈張氏也怕自家孫子，天天吃窩頭，稀粥受不了。

這秦淮茹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這兩天南方有特派員過來學習，食堂的王主任查的就比較緊，所以才沒往她家帶飯盒的。

「阿姨你這麼做也對，要是我看到一個陌生人拿著個相機，我估計也得上去詢問一下。」

「剛從南方過來，恐怕不太適應吧。來先到賈婆婆這來歇歇腳。」

賈張氏說著話，就打算拉林辰往自己那屋走。

賈張氏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是因為林辰過來學習的原因，何雨柱兩天沒有給她家帶盒飯。

可是賈張氏卻一點都不怨恨林辰，心裡想著對方可是科員，而且還是兄弟廠子的特派員。

如今馬上也要住到大院里了，賈張氏想著如果能提前交際一下，以後大概也能撈上不少的便宜。

可是林辰現在可不能去和賈張氏到屋子裡喝茶。

因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林辰需要去確認。

原本故事情節開始時，棒梗去軋鋼廠后廚偷了瓶醬油。

林辰自然知道那個醬油是用來蘸叫花雞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棒梗究竟是先偷了醬油再去偷的雞，還是先偷的雞，再偷的醬油。

如果去許大茂家門口確認了，雞籠里只有一隻雞，那就是棒梗已經把雞給偷了。

那林辰就不能在四合院里守著，就得去工廠院門外面，偷拍仨孩子吃雞的畫面了。

當然原本電視劇里棒梗是不承認自己偷雞的，只是說是許大茂家的雞，自己跑到前院里。所以他順手拿走了。

可是林辰知道，棒梗的這個說法顯然站不住腳。

四合院是一個4套的院子，許大茂和聾老太是在一個院在院子的最裡面，也就是大院的後院。

而棒梗說他在前院撿到雞，也就是許大茂的雞，穿越了後院，正院和中院，那樣的話大院里20戶人家早就看見了。

所以這雞顯然就是棒梗偷的。

「賈婆婆，今天我就是過來看看屋子的，等過兩天我正式搬過來了，肯定來您家那看您。」

「林辰小同志，知道李主任給你安排的房子在哪呀。」

賈張氏這麼問，是因為現在四合院里有兩間房子沒有人住。

其中一間就是他們正院的東北角，賈張氏想著萬一林辰和自己一個院。

自己能沾的便宜也就更多了。

「賈婆婆，李主任說給我安排到我們四合院里一個叫閻埠貴的家對面。」

「閻埠貴家對面呀，那房子挺好的，就是好幾年沒人住了，之前住著的是個廠子里的5級工，現在都去西北好幾年了。」

賈張氏隨後想了想自己大院兒東北角的是間小耳房，改建之前其實就是原本主人家僕役廁所的位置。

林辰畢竟是南方派過來的特派員，讓人家住那樣的房子確實不合適。

「哦，沒事兒，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先不住呢，晚上還是回廠子的招待所。」

「要不然等我兒媳回來了，我讓她給你收拾收拾。」

「不用了，賈婆婆。」

「那行，對了我家裡還有些小蔥，那可都是從鄉下帶回來的，我給林同志拿上點。」

「賈婆婆你這太客氣了。」

「沒事，以後咱們都是一個院兒的。」

林辰自然知道這個賈張氏不是真熱情。

現在送自己一捆小蔥，便是打著以後從自己這邊拿幾斤豬肉的主意。

而且賈張氏眼裡的好人壞人，好事壞事完全取決於對方地位的高低。

一大爺給她家送白面，她就覺著一大爺是打著秦淮茹的主意。

廠子里的李主任被抓住了把柄給秦淮茹米面，賈張氏知道了就覺得對方是個大好人。

原因無外乎李主任是個廠長，是個幹部。

而一大爺雖然薪水不低，但卻是個工人。

林辰看著自己手中的兩捆小蔥，不由得笑了笑。

心裡想著何雨柱，給她家送了幾年的飯，恐怕也沒有自己這個待遇吧。

不過現在還是趕緊去後院，雞到底有沒有被偷重要。

如果已經被偷了，自己就得趕緊跑回廠子，在後牆外面守株待兔。

等著棒梗帶著兩個妹妹來做叫花雞的時候，拍上幾張照片。

林辰走到後院之後發現，許大茂家門口編織的竹網內，兩隻老母雞還在悠閑的打著轉。

看來它們還不知道，再過不了多長時間，它們倆其中的那隻幸運雞就要走到雞生的終點。

實現肉體與靈魂的分離。

林辰便在拐角處找地方埋伏好，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棒梗居然真的是先偷了醬油再來偷雞。

沒得等多久便等來了棒梗，棒梗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雞籠旁。

然後打開了雞籠，將一個拴著昆蟲的繩子丟了進去。

幾秒鐘之後就釣上了籠子里的一隻雞，棒梗隨機掐住了雞的脖子，轉身便往院外跑。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顯然這是偷了幾百次東西練出來的熟練度。

不過林辰早已經拿著相機在十幾米外的地方守株待兔的等了好久。

幾張照片就已經把棒梗偷雞的全過程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