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再踹一腳試試,嗯?
很快,這一輛豪車就抵達了林星晚住著的小區樓下。
哪怕林星晚住著的小區已經是高檔小區了,本來住著的人就非富即貴,可是當這一輛豪車安安靜靜的停在路邊,還是吸引了一大批的視線。
甚至有些車主在看到東方君澤的車之後,直接原地倒車離開了。
這樣的豪車,他們從旁邊經過都害怕太過於緊張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車子,萬一刮到,那簡直就是傾家蕩產的節奏啊。
周襟白安靜的呆在車子裡面,在這一刻連身邊坐著的陳妤初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少爺說話時候很恐怖,沉默的時候更恐怖!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開到周襟白他們身邊。
「少爺,少奶奶回來了。」陳妤初在看到林星晚的車牌號碼之後,就感覺掐住自己脖子上那一隻看不見的手終於拿走了。
沉思中的男人也將欣喜的目光落在了車窗外面,對於他而言,每次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心情總是愉悅的。
林星晚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周襟白的那一輛豪車上面,甚至對於她而言,只感覺今天樓下的停車位多得可怕。
「林小姐——」就在林星晚剛剛把車停好,沒想到陳妤初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林星晚轉過身,不僅看到了陳妤初,還看到了站在陳妤初身後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路燈下,男人高大威武的身材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壓迫感。
林星晚心下冷笑,有的人現在是越來越膽子大了,知道自己不理他的小號,直接用自己的大號來找她。
林星晚眼神眯了眯,用著疏遠客氣的嗓音詢問道,「不知道陳秘書大晚上的,怎麼會在我住著的地方?」
「咳咳……我跟少爺,是專門在這裡等林小姐。」
「等我?有事嗎?」林星晚一邊說一邊想要往電梯旁走去,陳妤初連忙擋在林星晚面前。
正當陳妤初想要解釋的時候,周襟白已經開口了,「林小姐,你得跟我去一趟警察局。」
「警察局?去幹什麼?我可是好公民,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林星晚語氣帶著幾分嘲諷,說完之後又陰陽怪氣的對著眼前的男人問道,「還是東方先生做了什麼虧心事,需要我去作證?」
林星晚故意在『虧心事』上面加重了語氣,說完之後便笑了,只是這笑容未達眼底。
周襟白活了二十多年,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根本沒有為任何事情任何人感覺到心虛愧疚,可現在被自家老婆用這樣的話問著,用這樣的表情看著,他莫名的心虛愧疚起來。
難道這女人知道些什麼?
可是自己沒有露出馬腳過啊!
「林小姐說笑了,我們還是趕快過去吧,否則太晚的話,就會錯過一場好戲。」
周襟白不打算跟自家老婆浪費太多的時間在別的事情上面。
「抱歉,我沒有什麼看戲的心情,我今天很累,我要……啊……東方君澤,你幹什麼?放開我!」
林星晚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霸道而又強勢的拽住了手臂,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被男人給塞到了車子裡面。
林星晚還想要掙扎,可是男人開口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警察局你必須去一趟。否則我就算是要綁,也要把你綁過去。」
男人將林星晚摁在了椅子上面,因為車廂內的高度有限,他彎腰低頭看著面前氣呼呼的女人。
那白皙柔軟的臉蛋,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校大學生一般,特別的年輕充滿活力。
瞧瞧他的女人,生氣時候都這麼有魅力。
「你敢!」林星晚更生氣了。
當眼前的男人是周襟白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身上帶著許多的秘密;
如今當他變成了東方君澤,她甚至連他的行為都無法理解。
「你看我敢不敢。」周襟白當著林星晚的面,把自己的領帶給扯下來,隨後便蹲下,直接將領帶給綁在了林星晚的腳踝上面。
林星晚自然是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她抬起腳就往男人的身上踢去。
那價值不菲的西裝很快就被踹出了腳印,這一幕被站在車子外面的陳妤初看到,立馬便將目光給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罪過啊罪過,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少爺被揍,不知道少爺會不會將自己給殺人滅口?
周襟白捏住林星晚的腳踝,「再踢一腳試試,我把你扒光了綁!」
男人抬起頭仰視著林星晚,哪怕戴著面具,可是那性感的唇緊抿著,眼神裡面迸發的冷意駭人得很。
林星晚大抵是被男人這樣的氣勢震懾到,突然間就愣住了。
緊接著,林星晚感覺委屈極了。
這個男人果然就是不喜歡自己,跟自己玩玩而已,說什麼這輩子只喜歡自己一個人?現在當他恢復了東方君澤的身份之後,對自己都開始甩臉色了。
周襟白看著林星晚雙眸含淚的模樣,知道自己剛剛的語氣是重了一些。
可是為了防止她真的逃跑,男人還是用領帶在林星晚的腳踝上面綁了一個蝴蝶結。
隨後便坐在了林星晚的對面,將目光一直鎖定在林星晚的身上。
「語氣重一點就委屈上了,嗯?」周襟白看到林星晚在眼睛裡面打轉的淚水掉落,語氣一下子就軟了。
這女人,果然是把他給吃的死死的。
「東方君澤,我討厭你。」
林星晚說完,直接把頭轉到一邊,不再理會這個男人。
然而即便是如此,她偷偷抹眼淚的行為,還是讓周襟白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男人的心情也變得非常煩躁起來,幾次深呼吸之後,他才開口道,「項鏈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搶的,只是以你現在的能力,那一條項鏈在你手中只會害你。」
「怎麼,一條項鏈還能夠把我給殺了嗎?」林星晚才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一條項鏈不會把你給殺了,但是覬覦這一條項鏈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嗎?只要他們稍微將念頭打在這條項鏈身上,可以給你安排無數種意外。以你現在的能力,你覺得你能夠讓這一條項鏈成為你的首飾?」
林星晚因為男人的話,抽泣漸漸減弱,她的思維也因為男人的話,開始在思考著。
這個男人說的沒錯,這條項鏈如果自己戴出去,如果被懂行的人看到,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如果是不懂行的人看到,會覺得自己就是戴著高仿而已。
總而言之,她現在還配不上這條項鏈,也沒有能力能夠保護好這條項鏈。
周襟白看了林星晚一眼,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他又開口道,「難道你不覺得勞倫斯的妻子泰蜜很有問題嗎?一個早就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處處留情,卻選擇幫自己丈夫隱瞞的女人,會因為你突然間的聊天,就搜集自己丈夫的犯罪證據公之於眾,還給你送這麼一條珍貴的項鏈,她的目的就真的是因為丈夫出軌的憤怒嗎?」
林星晚因為周襟白說的話,整個人愣住。
她回想起自己聯繫泰蜜時候的畫面,再想想事情發展到現在這般,確實……好像一切都太順利了。
自己跟泰蜜非親非故,這個女人卻將一條天價項鏈送給她,這不合情理啊!
「東方先生一直都是這麼多管閑事嗎?在這個世界上金錢不能衡量一切,真誠才是必殺技!」林星晚想不出如何反駁周襟白的話,最終只能如此說道。
「真誠?你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周襟白明知道這女人是故意拿話來噎自己,可他還是被氣到了。
林星晚不再理會這個男人,整個車廂裡面非常安靜。
開車的司機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就害怕自己呼吸聲音大一些,就成為炮灰了。
一路相對無言。
等到車子抵達了警察局之後,周襟白才將綁在林星晚腳踝上的領帶給解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警察局裡面拽去。
無論林星晚怎麼掙扎,男人都不鬆開。
很快,林星晚就被周襟白給拽到了一個監控室裡面。
這個監控室已經帶著很多人了:白霄,陸時宴,劉夢琴,還有一些工作人員。
監控室的大屏幕裡面,出現的是葉清凝。
她被關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裡面,可憐兮兮的蜷縮在角落當中,正無比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
「我給葉清凝注射了致幻劑,加上催眠的效果,會讓葉清凝的思維出現認知偏差,將虛擬跟現實相結合,或許可以知道一些真相。」陸時宴看著林星晚一副無比困惑的模樣,便開口解釋。
「真相?什麼真相?」林星晚詢問。
「關於……程智原跟郝曼青死亡的真相。」陸時宴回答。
林星晚記得周襟白給她看過一些資料,懷疑程智原跟郝曼青的死亡跟葉清凝存在很大的關係。
可是因為只是猜測的緣故,不能定葉清凝的罪。
到底葉清凝對程衍澤的父母做了什麼?
就在林星晚無比困惑的時候,一直蜷縮在角落裡面的葉清凝大聲尖叫起來。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啊……不要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是林星晚那個賤人把你害死的。」
「救命啊……有鬼啊。」
葉清凝在房子裡面一圈一圈的跑著,直到筋疲力盡累得癱倒在地。
可是她雙手依舊在半空中胡亂的抓著,好像看到了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眼睛裡面滿是恐懼,用目眥欲裂來形容也不為過。
那模樣彷彿下一秒,眼珠子都會從眼眶裡面掉落出來。
「我們可以進去了。」陸時宴開口,說完便往一個方向走去。
林星晚才發現原來他們跟葉清凝被關著的房間就相差十幾米,當陸時宴打開房間的門,他們就看到了葉清凝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陸時宴走到葉清凝身邊,將一條項鏈放在葉清凝眼前輕輕的搖晃。
「葉清凝,看著這一條項鏈擺動的軌跡,忘卻你心中的恐懼,什麼都不要去想。」
陸時宴語氣溫柔,倒在地上的葉清凝情緒得到了安撫,她目光渙散的看著這一條項鏈,臉上恐懼的表情也變得放鬆起來。
「我是你最信任的朋友,你什麼話都會對我說,對吧?」陸時宴問道。
「對,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什麼話都會對你說。」葉清凝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正在完成陸時宴下達的命令。
「程智原跟郝曼青的死,跟你有關係嗎?」
「是我教唆郝曼青去對付林星晚的,郝曼青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愚蠢了,沒想到我幾句話她就被煽動了;至於程智原,他比郝曼青還蠢,竟然想要去跟林星晚道歉,並且要將郝曼青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讓自己的兒子免除牢獄之災。我沒想到他竟然保留郝曼青做壞事的證據,猜測到是我策劃的一切,罵我是個毒婦,害得程家家破人亡。既然不能為我所用,他活著就是我的累贅,我一失手就把他給弄死了,還一把火燒了程家別墅。那火光可真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清凝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一張臉上滿是單純天真的笑容來。可是在場的人,全都冷汗直冒。
這女人長得溫柔賢淑,實際上卻如此惡毒。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陸時宴繼續詢問。
「當然是因為羨慕嫉妒林星晚這個女人了,憑什麼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程衍澤的愛?憑什麼她可以比我強?每次看到她,我都恨不得讓她去死。就連我告訴程衍澤,是林星晚害死了他的父母,我可以幫他,讓他離開監獄,可是他為了林星晚拒絕了我……我不服,我哪裡不如林星晚?只要能夠報復林星晚,我願意付出一切!」
就在葉清凝剛說完話,那一條在眼前晃動的項鏈直接被陸時宴扔在地上。
葉清凝渙散的眼神也慢慢變得明晰起來,她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一群人,臉色再次滿是驚恐,「你們剛剛……剛剛對我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