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到了樓上的金老闆不復剛才的模樣,嚴肅認真的矗立一邊等著他們二人說話。
軒轅無極摸摸蕭清歌的頭髮,把她一縷不聽話的髮絲別在耳後,「清兒,這是金叔。」沙啞磁性的聲音就貼在蕭清歌的耳畔,說完面對金老闆「金叔,你們彼此也不陌生,不過我今天還是要為你們介紹一下。」
蕭清歌不屑的撇撇嘴,她六歲的時候就認識金老闆,和他熟得也不能再熟了,不過軒轅無極給兩人重新介紹了,又說是金叔那幾是金叔吧,於是也老老實實的叫了聲「金叔」。
「哎!」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讓金老闆內里波濤洶湧,雙手在握在胸前不停的措,激動地心情暴露的很明顯。上天到底是沒有完全拋棄這個孩子的,當初那個心似堅冰的孩子也終於找到可以走進他心裡的人了。
看看蕭清歌,這孩子六歲的時候就經常來他這裡玩,小小的年紀總是掛著痞痞的笑容,每次都是大殺四方,從他這裡撈個金滿缽滿,不過自己從來沒有找過她麻煩,如今都是和自己的主子一塊進來了。
蕭清歌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到哪裡都會不自覺的吸引人,而金老闆名叫金進,打從來這裡的第一次起就見到了金老闆坐莊和別人賭錢,當時的金老闆儒衫翩翩,一把摺扇在手,還長著一張溫柔的臉孔把對手輸的底褲都快用來抵債了。那時的他讓她哈了好久,後來自己經常從這裡贏錢吸引了他的注意,後來自己有時來的時候會和他賭兩把,有輸有贏,不過結果兩人都不在乎。後來蕭清歌打敗金老闆成了這裡的常勝將軍,再後來蕭清歌和金老闆就成了朋友,有時候有人來找茬賭博,自己還會幫忙玩兩手,贏錢自己拿走金老闆也不在乎,再後來就是軒轅無極看到的這樣···
「喂,老不死的,你至於這麼激動嗎,不就是叫你一聲金叔,平時怎麼沒看到你這麼熱情。」說話沒大沒小是她和金老闆相處的模式。
「屁,小丫頭你懂個啥?」就算主子在這兒他也沒和她客氣。
「爺是什麼都不懂,不像你,連屁這麼高深的學問都懂。」慵懶的往身後的椅背上靠,端過茶來也不喝,就那麼放在嘴邊,上下打量他,眼含戲謔「嘖、嘖,有些日子沒見了,以為您老會收斂點,別總是披著文弱書生的行頭,做著比莽夫還不如的動作,還真是給人家讀書人丟份啊!嘖、嘖。。。說您是老不羞好像都是對您的一種誇獎了。」
「你···」金老闆手指蕭清歌你了半天說不出半個字來,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長了張毒嘴說出來的話也毒,一句話就能把對手乾沒電了。
「你什麼你啊!爺說的你還不服氣是不,瞧瞧,瞧瞧,要是沒有這青衣綸巾戴著,您呀,也就是一強盜土匪,還是給人家扛旗的那種。」
「放屁,老子可是良民,良良民你懂不懂。」被逼急了的人還是能憋出幾個字來的。
「呦,您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良民,良民有開賭坊的么,良民有您這樣對著一個小姑娘張口閉口就是屁啊屁的么?」
要說金進稱不上一張鐵嘴好歹也飽讀詩書,龐博史籍,說幾句精彩的話,和人聊天的時候扯出幾句「鵝、鵝、鵝曲頸向天歌」什麼的估計都不用打草稿。
可有的時候不是自己太渺小,而是敵人太強大,蕭清歌任憑三寸不爛之舌和人吵架從來就沒有輸過啊!為啥,因為咱是女主角啊,咱是穿越來的啊,咱有靠山可以開外掛讓親媽偏幫一下自己啊!
「噗,」不淡定的是軒轅無極,喝茶的時候想笑沒忍住就噴了,「清兒,那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女孩子啊,女孩子會張口閉口和別人討論屁的么?」
金進估計是被氣的大腦缺氧供血不足了,這麼明顯的問題沒有注意到,只是老臉通紅瞪著蕭清歌。
過了把壞人的癮蕭清歌言歸正傳,「這該不會也是你的地盤吧,還是你娘留給你的產業。」問話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軒轅無極點頭「是。」
金叔也不再和蕭清歌置氣,(他也氣不起)獨自哼哼著。
「那我今天帶你來這···」剩下的話她沒說,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帶我來這我很開心,因為這是了解你生活的一部分,同時我也想把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跟你分享。」得了,剩下的有人說了。
悶頭不說,可以夾死蒼蠅的額頭絲毫不掩飾她的小糾結。
溫暖的大手一點點按撫她的額頭「我現在什麼也不和你說,我們繼續,什麼是我都等到你想明白為止,可好?」軒轅無極明白,蕭清歌是一個聰明敏慧的女孩兒,但是有些事她不懂,沒有關係,他會一點一點的讓她了解。
輕輕地點頭答應「不過,一碼歸一碼,就算是你的產業,欠老子的錢也是要還的。」
金進一抽「她剛剛不會再糾結錢的問題吧?」
軒轅無極可不管什麼錢不錢的問題,滿口答應「沒問題,我一會兒就把你輸的金子賠給你,還有你下注的那兩萬兩我在賠你兩萬。」
金進「······」這敗家子我不認識。
「那還有那個莊家呢,你想怎麼辦?」女人心比針鼻兒還小,敢坑她是這麼就完事的么。
金進一聽連忙給軒轅無極打眼色「賠錢就可以了唄,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人,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軒轅無極也有這個心思哄勸說:「你看,錢也賠償了,他的門牙也被我打掉兩顆,這還是我的地盤,你就看在我的幾分薄面上放過他吧,好不好嘛?」撒嬌賣萌裝無辜,抓著蕭清歌的胳膊來回搖晃,小聲調還婉轉綿長。看得金進一愣一愣的,太驚悚了,這還是自家那個什麼時候都冰山敷臉的主子嗎?
蕭清歌很不給面子的拽回自己的手一陣猛搓,這丫什麼時候會這一招了,可要了奴家的親親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