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當證文聖之位
儒門的萬里雲際中瘋狂涌動著令人心悸的動靜。
天衍子當聽到江流的那句為天地立心時，腦子都嗡嗡的，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密密麻麻豎起來。
讓他一個仙帝都感覺頭皮發麻，渾濁的目光中的震驚猶如實質。
「聖人齊鳴的醞釀之勢！」
「如若人境有聖人齊鳴之勢，可稱當世文聖！」
「江流的轉世身在才氣一道的天賦如此震天動地。」
「儒門大興在即！」
「何書畫，這是什麼？」李清玄聲音莫名有些顫慄，他有一個猜想，但是怎麼都不可能。
「道兄，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問書畫，書畫與你一樣，同樣不敢置信。」何書畫的目光一直以來都是沉穩幽深，但這次自江流的那句為天地立心響徹以來。
心裡久久難以平靜。
像是師尊以前所說的聖人齊鳴的醞釀之勢。
儒門竟然出了這等人物。
「往昔之日儒道聖師以聖人齊鳴之勢打破無上仙尊的最後一道桎梏，成就仙帝之位，自聖師之後，天界再無才氣一道可至聖人齊鳴的人物出現，今天你我要見證歷史了。」李清玄沉聲說道。
「書畫此番來此大比實屬好運，不然就錯過了。」
「這位師兄如若成功，就代表他有超過儒道聖師的天賦，其實算起來，人境時期的聖人齊鳴，自上古以來都是聞所未聞，前所未有之事。」
「此人若不中途隕落，仙域之內必有他一席之地。」李清玄緩緩說道。
「道兄，書畫覺得你有些保守。」
「這位師兄，絕對不簡單！」何書畫一字一句地說道。
「為天地立心，這是多大的宏願啊！」守心眸光有些獃滯地看著台上。
腦海中的這句話回蕩著久久不散。
「為生民立命！」悲憫正大之聲遊盪四野，這一道聲音傳在雲際之中。
雲際中的驚天動靜響徹萬里。
「轟！」的一聲在雲際深處炸響，一道絢爛璀璨的五彩霞光應聲而起。
龐大，震撼，悸動人心。
此時的儒門內外之人的目光皆看向那道憾世的五彩霞光。
「公子難道是文聖轉世？」小玉此時此刻的震驚已經是喜形於色，很難自拔。
「以宏願之名，成聖人齊鳴。」葉芝眼波流轉，細細的呢喃，此時她的內心極為不平靜。
「韓秋然，怎麼辦，我感覺我心跳的好快。」洛惜花此時豁然出聲，帶著難言的羞澀，眸光定定地看著。
「你不會喜歡上這位江公子了吧？人家還不一定看上你呢，江公子的才情，秋然欽佩。」韓秋然此時也是訥訥出言。
「我不相信他不喜歡大的！大的可以讓他更舒服，他這個樣子，我太喜歡了。」洛惜花糯糯出聲，柔情似水地望著他。
曾經的洛惜花覺得仙域乃至天界都沒有能配得上她的人。
她見過很多噁心的男人和所謂道貌岸然的君子。
但是當她遇見江流的時候，就第一次很靜下心來觀察一個男人。
當他說出那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時候，心裏面好像開了一個口子。
身為陰陽宗的聖女，從小觀想陰陽大道。
陰陽相衝化萬物，世間萬物，皆有陰陽之道。
她自己是個很自私的女人，但不會排斥有大宏願的人，甚至說，她很喜歡這樣的人。
雖然江流並未見過自己又如何？
有些東西不是單薄的言語可以理清。
而在五彩霞光中的他並不平靜，沒想到，橫渠四句的反響那麼大。
這個好像就是他所了解中的聖人齊鳴。
也罷，讓理學的至高光輝灑在這片仙土之上，讓沉頓者有前行目標，讓朝聖者有心愿之所。
「為往聖繼絕學！」江流沉重虔誠的聲音流轉在大比之內。
忽然，絢爛的五彩霞光構成的光柱里劇烈顫動。
這時漫天長空上，儒門上方，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往昔先聖虛影。
先聖虛影龐大無垠，周身的浩然正氣猶如實質，他們的目光看向石台之上的那道身影。
目光中的欣慰言勝於表。
道天仙宗。
「先聖虛影，聖人齊鳴！是哪位大儒將要證得仙帝之位？」一位身穿月華凌然的白色衣袍的英俊中年人震驚道，他望著儒門的方向久久不語。
「不對，這是人境修士，不是大儒！儒門何時有此等大才，豈不是文聖轉世。」不可置信彌散在他的臉上。
上一次的聖人齊鳴就是當今儒道聖師天衍子所做，自此以後，無人登臨這一境界。
儒門。
一群人心神大震地看著上方的先聖虛影。
此時為首的一位龐大的先聖虛影緩緩出聲。
聲似黃鐘大呂，正大，莊嚴，浩渺。
「汝可為文聖！」
浩大的聲音緩緩落下，掀起的漣漪震驚四周。
「文聖之名！」李清玄眼裡濃濃地羨慕和震驚，從修行到如今都沒有今天讓他震驚的多。
「先聖虛影，可為文聖，你我終究還是小覷了他。」何書畫此時緩緩舒了口氣，說道。
「為萬世開太平！」江流好像沒有聽到先聖之言，仍然將最後一句，豁然出聲。
話音剛落，整個天界響起震天之聲。
往昔先聖虛影紛紛朗聲傳頌。
「為蒼生彩！」
「為仙域彩！」
「為天界彩！」
聲聲傳頌，漸漸形成一片叩響心靈之聲。
此聲傳誦，悠久綿長，難以斷絕。
隨後聖人虛影漸漸消逝，為首的那位聖人口含天憲，聲音正大，莊嚴。
「當證文聖之位！」
忽然儒門境內。
天道降下億萬功德，江流周遭的五彩霞光被漫天功德所掩蓋。
而江流身處功德之內，眸子緩緩閉上。
感受著充沛的滋養之力。
功德繞轉全身。
最終和赤色之氣相融，成五彩霞光之氣，氣之周身有功德環繞。
江流隨後壓制住想要突破的勢頭，再突破就跟空中樓閣一樣，華而不實。
不夯實，心裡發虛。
沒想到自己裝裝大發了。
天衍子目光一動。
「文聖之位的功德？但不至仙帝終難成就文聖，不過有功德加身對他也是好處。」
「有文聖之名，但無文聖之實。」
「也好，這屆儒子聖人齊鳴，德享文聖之名！」
「仙域也需要一個年青一代的擎天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