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 精妙的技術

天使沒有交易商店，其根本原因在於天使的社會制度是唯有王才能分配一切資源的原始制度。

或許談不上原始，因為誰也不知道究竟何種制度才能算得上完美，至少天使在神聖凱莎女王的帶領下會追尋愛與永恆，這就足夠了！

統籌智慧生物是一件充滿混沌因子的事，正如生命表達話語權最直接、最根本的手段都是展示武力，卻在成功后叫嚷著反對暴力一樣，自相矛盾、掩耳盜鈴又可以美其名曰不同時間、不同方法，永遠沒有絕對的正確，有時候甚至連相對的正確都沒有，還未躍過生命限制的民主制度並不一定就符合永恆壽命的文明！

神河最大的交易所自然是十分繁華的，處處林立著猶如山峰一般的建築、往來運送的艦艇絡繹不絕，出現在這裡的智慧生命雖然都是泛人形態，到細看還是能區分出種族差異，如精靈的尖耳、貓女的尾巴、半機械的身軀等等。

小天使們也是第一次看見萬千族群同時齊聚一地的盛景，熙熙攘攘的接道充滿著生機和活力。

澤選擇緩緩漫步體會這陌生又熟悉的逛商場的感覺，這種活動是不會在天使文明出現的，當神性充滿天使的心間，唯一追求的只有女王帶來的信仰。

雨桐和宛兮在商場中穿梭好似兩隻放飛自我的紅藍蝴蝶，她們的異空間已經收納了相當多的神河物品，而亮和韻靈只會安靜的跟在澤身後。

黑默丁格教授一直都特別有興緻地介紹這個、推崇那個，他十分希望天使可以收下來自神河的禮物，越多越好！

澤也是對一些東西有興趣的，於是話題點就被引到代表各自文明最高智慧的兩位「領袖」身上，是黑默丁格教授看到天使澤似乎會注意到一些比較奇特的神河服飾，於是他懷著一絲好奇地問道，

「澤閣下似乎格外關注一些神河的...奇裝異服，恕我不解，我並不認為這些東西有資格被您關注」

澤正瞧著一件純紅色修身細膩的後背鏤空式短裙，聽見黑默丁格的詢問才收回目光，他看了眼教授露出古怪的微笑回答道，

「教授，按照你們神河的說法，您應該屬於單身一族吧」

黑默丁格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因為話題跳躍的幅度有些大，讓他一瞬間竟沒有反應過來，隨後他曬然一笑，目光悠悠望向天空彷彿在回憶過去，

「對於我這種幾千年壽命的存在而言還能保留一絲絲的人性已經是難得可貴，至於那凡人相愛的感覺我早就感受不到了！」

「雖然我們嘴上叫囂著打破了生命的束縛，超越了時間的限制，但在光陰的洗禮中有什麼人與物不會被改變呢？！在時光的偉力面前我們終究還是太弱」

「有時候我也在思考，當生命有終點之時繁衍生息會成為靈魂中的追求，可生命無限之後智慧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那一切的想法在漫漫時間長河中都顯得太無足輕重了，會讓神失去一切人性！」

「想起幾千年前我還未成神的年代，也曾有一份美麗的感情。而我現在回想當時已經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了，更別提擁有家庭了」

「所以澤閣下說的很正確，從神河意義來講，我已經是單身幾千年的超級貴族了……」

澤平靜地聽完黑默丁格教授的心聲，或許這是只有在同等次人物之間才有的共鳴，澤亦覺得像他們這般的存在於文明而言更像是沒有七情六慾的規則，人性早已消逝，唯有神性庇護著眾人！

不過澤倒是想起了某個快被遺忘的王者，華燁！

想到華燁，澤破天荒地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他帶著一些嘲弄之意說道，

「教授說的很對，但我曾遇到過一位……一位在雌性身上…奮戰…幾百年而不覺厭倦的王」

教授看向澤露出困惑的表情，他不太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澤見狀笑意更深，他解釋道，

「一位……奇怪的王，格外熱愛同雌***流生物信息，並為此創造了一種秩序而且幾百年來從未有過……所謂的人性淡漠。時間似乎不能改變他的人性，更別提產生神性了！」

「哦？」教授的眉毛微挑，

「竟還有這樣的存在嗎？」

澤張開嘴大笑，

「哈哈哈，教授是想向這位王學習嗎？！」

黑默丁格有些迷糊，在他看來能夠保持恆久信仰之人都是內心世界無比堅定的強者，都是同等級別的朋友。

「如果真的可以學到讓人性不隨時間的沖刷而消逝的偉大心理，我並不介意成為學生」

「.....」

教授還想表達觀點卻被澤連連打住，

「誒，教授停停停！這位王之所以能在時間中保持人性，完全是因為他將影響或者說後果轉嫁給他的族人！他就像一個肆意墮落的人，卻命令族人不斷的挖深地洞來維持自己的墮落！」

「與其說他是人性不滅，我更傾向於他是在揮霍一個文明的未來！」

「這樣才能得到的永恆人性，是教授想要的嗎？」

澤語氣中對教授的調侃之意溢於言表。

黑默丁格一愣隨後就反應過來並笑道，

「原來是那樣的王啊！閣下的描述可是真的「很有一手！」，每一個有志文明都在抵抗的腐朽確實可以長存！哈哈哈...」

他笑完又接著道，

「但是這與閣下青睞那些毫無作用、頂多算得上奇特的衣物有什麼關係呢？！」

這位領袖在小天使看不見的角落中偷偷收取了好些服裝，這一舉動都被黑默丁格看見眼裡，

澤對此解釋道，

「教授，你還是不明白，人性朝著神性轉化並不是一件錯誤的事」

「因為神性可惜決斷人性所不能決斷之事，只是在某些需要充分考慮人性的事上會難以抉擇」

黑默丁格一邊認真聽一邊兀自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但這與你偷偷收衣服有什麼關係？

看出教授眼中仍然存在的疑惑，澤接著道，

「所以既能長存神性，又能偶有人性才能讓生命探索未知、探索智慧，避免成為類規則體」

教授下意識反駁道，

「但時間是生命逃不開的敵人！」

澤搖頭后抬頭望天，以嚴肅又恆古的聲音訴說著，

「不！在對抗時間這件事上一個人確實無能為力，但若是有雙方能彼此支撐、相互依戀，就像人之腳一樣，單腳獨立站不了多久，而雙腿行走便可以達到千萬里之外！」

「所以呢？」教授詢問。

澤將目光從天邊收回來，盯著黑默丁格教授那帶著求知的眼神，平靜地吐出一句話，

「教授，我有相濡以沫的妻子！並且我們的愛情被傳唱千年不朽！我自是需要為她準備禮物的！」

教授：6...

精巧的喂狗糧技術，就需要充分吊起單身汪的胃口~

教授，這一波你栽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