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名聲
易中海現在對秦淮如和何大柱這對養老對象越來越滿意。
卻未曾想到，出了屋的何大柱立馬換上了另一幅表情。
何大柱不屑地癟了癟嘴。
易中海那點小心思他看得明明白白。
但是哪有如何？
他是猛禽，可不是傻柱。
這次借糧填飽肚子。
下次借錢買自行車。
下下次直接把三轉一響借錢買齊。
下下下次……
只有借錢，小日子才會越來越紅火。
對了！
得找機會讓易中海開一個全院大會，讓全院所有人改口稱呼自己大柱！
誰讓自己大呢！
這個不急。
現在錢到手，也不枉何大柱演了那久的戲。
高高興興地出了四合院，花錢在街邊買了兩個暖和的大肉包，心滿意足地吃下。
想了想，何大柱去了供銷站，買了一包香煙。
葵花牌，不認識。
只花了五毛錢。
供銷站也有幾塊錢一包的好煙，何大柱不是買不起，而是他沒有捲煙票。
興許前身抽煙，但是何大柱卻不抽煙。
煙是買來散人情的。
拿到煙，何大柱拆開看了看，香煙沒有濾嘴。
把煙放進衣兜，這才慢悠悠地去了紅星軋鋼廠……
陌生的年代。
熟悉的人們。
何大柱對於周遭的一切充滿了好奇。
左看看，右看看。
一條條紅色醒目的橫幅在風中飄舞。
人們的穿著雖不色彩繽紛、多彩多樣。
但是所有人眼中都帶著一種名為希望的光芒。
這是何大柱重生前，新世紀那代人眼中沒有的。
不多時。
何大柱來到了紅星鋼鐵軋鋼廠。
走進大門，辛勞的氣氛迎面撲來。
作為一個萬人大廠，現在又是上班時期，何大柱周圍走著三五成群的行人。
但是奇怪的事，沒有一個人主動和何大柱打招呼。
要知道，何大柱現在可是食堂的大師傅。
不僅負責領導們的小灶，還負責管理后廚。
和他打好了關係，說不定每天打菜都要多舀上一點兒。
可就是沒有人和他打招呼。
可想而知，前身的嘴是多麼的臭，盡得罪人了。
前身的罪，後身來還。
艹蛋！
頭疼！
看來得找機會在廠裡面刷一波名聲，搞好上下級的關係。
他可不想一直當廚子。
珊珊然地走進食堂，何大柱看到食堂內的人基本都到齊了。
「師傅，您今天怎麼這麼早來了？」
剛準備切菜的馬華看到何大柱從廚房後門進來，詫異出聲。
平日里他這個師傅都是他們忙得差不多才會來。
今天來的是真早。
何大柱自然注意到了馬華眼中的怪異，走上前去，輕輕給了馬華後腦勺一巴掌：「什麼叫今天來這麼早？你師傅的覺悟難道這麼低嗎？從今往後，你師傅我每天都會按時到。」
「嘻嘻~」
馬華撓著後腦勺一個勁兒地傻笑。
「喲呵，傻柱，就你還覺悟高？你要是覺悟高，太陽還不得從西邊出來。我們不求你每天按時到，你每天不給我們添亂就行了。」
這時候，一道潑辣的聲音傳來。
何大柱都不用多想，便知道說話的人肯定是劉嵐。
循聲看去，果然看到一位有著幾分姿色的小廚娘，也不怪李副廠長會看上。
就是不知道李副廠長現在搞到手沒有。
沒有搞到手，倒是可以拿來解解渴。
至於劉嵐對自己的態度……
何大柱稍微深想就知道為什麼了。
劉嵐在食堂負責打雜，還負責服務小灶。
按理說來，和小灶扯上關係怎麼著也應該有一些油水。
但是前身卻一點兒都不會做人，小灶的剩菜剩飯基本上被他包圓了，一點兒都不給別人留。
有時候還會偷偷截留一些領導的小灶。
這就算了，前身甚至還把工人食堂的剩菜給包了。
可以說，廚房內很多人或多或少對他有意見。
最為艹蛋的是，這些吃食基本上被前身給了隔壁賈家。
所以說，劉嵐這麼一個心直口快的女人，要是對自己和顏悅色那才有怪了。
何大柱想到關鍵處，對著劉嵐笑了笑。
可是他還沒有說話，站在他旁邊端著茶缸子的胖子卻狐假虎威地罵街了。
胖子：「劉嵐！你怎麼說話的？我師傅覺悟不高難道你高？你覺悟高也沒見你成為食堂大廚呢？論覺悟，誰不知道我師傅的覺悟……」
「滾一邊去！」
何大柱黑著臉給了胖子的後腦勺一巴掌。
不同於剛才打馬華沒有用力，這次響起了啪的一聲。
何大柱呵斥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就是這麼和女同志說話的？洗了手，切大白菜去。」
對於這個獻媚牆頭草的胖徒弟，何大柱是很看不上的。
但是對於他剛才的行為，何大柱卻要給他點贊。
乾的漂亮，會幹就多乾地點，你師傅就指望著踩你上位了。
「啊？額……」
胖子直接被何大柱扇懵了，把泡了高沫的茶缸子放在何大柱面前，摸著後腦勺，委屈兮兮地去切大白菜去了。
同樣懵了的還有劉嵐。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傻柱竟然會幫她說話。
這還是那個混不吝嘴臭的傻柱嗎？
劉嵐奇怪地朝何大柱看去，隱約覺得何大柱似乎俊秀了不少。
胖子被何大柱呵斥去了切大白菜，一邊切，一邊小聲地咬牙切齒道：「***傻柱！等老子把你的廚藝學了，一定搶了你的位置，讓你滾蛋！」
胖子的聲音很小，但是卻架不住何大柱五感敏銳。
何大柱沒有理會嚼舌根的胖子，對偷看他的劉嵐再次笑了笑。
現在人多，不好和劉嵐直接接觸。
便在廚房內環顧了一圈。
自己刷名聲的第一站，決定是軋鋼廠的食堂了。
遂笑著從褲兜裡面掏出了特意買的香煙，看向了廚房內年齡最長的王愛國王師傅。
這位王師傅不僅年齡最長。
而且關係還比較深厚。
他是食堂主任的人。
好幾個做大鍋飯的都是他帶出來的。
要不是前身廚藝流批，食堂大師傅就是他了。
以往，前身仗著廚藝沒有把王師傅放在眼裡，甚至還經常刁難。
只能說前身是真的狗！
也就仗著三代僱農的身份和現在廠里的廚子是鐵飯碗，混蛋起來連食堂主任都要甩臉色，不然前身早就從軋鋼廠滾蛋了。
不過人家不能讓你滾蛋，卻也能給你穿小鞋。
否則前身怎麼現在才八級廚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