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合作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總覺得，那人不簡單。對了，最近怎麼回事？收上來的物質越來越少了？」
「虎哥，最近兄弟們一直都在往下鄉跑，但是附近鄉下的東西基本都要收光了，想要再收些好東西，只有往遠一點兒的地方跑了，為此我們還和另一幫收物資的人發生了不小的衝突。」
「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去忙吧，王所那裡傳來消息，今天晚上這一片沒有巡查，不過你們也要小心點。沒事，你們就去忙吧。」
「虎哥，那我們先回去了。」
「嗯。」
看著平頭等人消失在視線中，李虎轉身順著來的方向，離開了巷子。
然而。
任由他怎麼小心警惕，也想不到，何大柱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平頭等人經過了的地方，無聲地跟在他身後。
經過七拐八彎后，李虎敲響了一間小院的門。
小院裡面的人小心翼翼地把門裂開一道縫隙，瞧見門口的人是他后，這才把門洞開，將李虎迎入屋內。
何大柱透過莊園空間的光幕，把這一切收入眼底。
但是他卻沒有急著從光幕中出來，在角落處等待了一會兒。
李虎果然從裡面走了出來，不過卻換下了身上的衣服。
何大柱記下了小院的位置和門牌號，確定李虎沒有發現自己后，這才從莊園空間內出來，再次悄無聲息地跟在李虎的身後。
何大柱雖然是第一次跟蹤人，但是在莊園空間的輔助下，憑藉對身體的高強度掌控，他硬生生地完成了一場堪稱完美的跟蹤。
等到夜幕漸漸降臨，何大柱跟隨李虎來到了一處四合院門口。
「狗子！回家了。」
李虎黝黑的臉上浮現出笑容，對著院門口一群玩耍的孩子招了招手，叫喚了一聲。
「爸，你回來了啊？今天我們吃什麼啊？」
頓見一個蹲在地上的小胖墩抬起頭來，瞧見李虎后，撒丫子朝李虎跑了過去。
「那就要看你媽今天做什……」
李虎笑吟吟地伸手揉了揉小胖墩的腦袋，但是他的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好似有一隻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看到街對面的一處，李虎黝黑的臉陰沉變幻，額頭上面的疤痕變得越發猙獰。
「爸，你咋了？」
小胖墩仰著臉蛋，奇怪地問道。
「沒事。」
李虎僵硬地笑了笑，再次揉了揉小胖墩的腦袋：「你先回家，給你媽說一聲，我待會兒回去。」
「好。」
小胖墩應了一聲，邁動小短腿，鑽進了院內。
李虎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鐵青著一張臉來到了何大柱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兄弟，好手段，居然跟了我一路，我都沒有發現。」
按理說來，他就算被人跟蹤，但也不該是被何大柱跟蹤才對。
他之前和何大柱見面的那條巷子，只有兩處出口。
而他是看著平頭他們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后才走的啊。
如果當時何大柱在，平頭他們應該看見了才是，絕對會讓其離開的才對。
「彼此彼此。」
何大柱倒是笑的很真誠，主動伸出了右手：「認識一下。何雨柱，不過不久后，我將改名成何大柱，你可以叫我大柱。」
李虎盯著何大柱的手看了一陣，突然笑道：「在下李虎。大柱是吧？你這個朋友我認了，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既然你當我是朋友，投桃報李，我也認你這個朋友。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呢？」
何大柱笑了笑。
他瞧出了李虎眼中閃過一道的兇狠，但是他絲毫不在意。
李虎敢動手，他就敢和李虎玩上一玩。
而李虎眼中的兇狠一閃而逝，他便知道，李虎絕對不敢賭。
李虎確實不敢賭。
如果何大柱沒有發現他家的位置，他不介意帶兄弟暗中做了何大柱，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沒有如果的基礎上。
「成，如果兄弟有什麼缺的，只管來找我，我依舊給你八折。」他誤以為何大柱是說的合作是找他買東西了。
「虎兄弟，夠義氣，不過我說的合作，可不是我買，而是賣。」
何大柱笑道。
雖說這年頭明面上忌諱說買賣，但是暗地裡，明白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賣？」
李虎疑惑地挑了挑眉。
「沒錯，我有渠道搞到新鮮蔬菜，如果虎兄弟願意合作，我可以把蔬菜給虎兄弟。」
李虎皺眉深思，半響后問道：「大柱兄弟，不知道這些蔬菜都有什麼？量多少？能供應到什麼時候？」
不怪李虎有此詢問。
現在已經進入了秋分，再過個把月就要立冬了，市面上的蔬菜絕大部分都是大白菜，這玩意兒目前來說一點兒都不稀奇。
「放心，絕對是這個季節沒有的。」
雖說這個時候，已經從小日子引進了塑料薄膜，有些地方開始了大棚種植。
但是由於現在處於計劃經濟時代，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大棚，更別說農民運用塑料大棚種植蔬菜了。
再加上大棚價格昂貴，大棚蔬菜生產的配套技術不完善，直到八十年代後期，大棚蔬菜才開始大面積推廣的。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何大柱的反季節蔬菜在市面上都很有競爭力。
更何況，他不僅可以種植蔬菜，還可以種植糧食。
現在全國都糧食緊缺。
「你確定？」
李虎追問道。
如果何大柱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一伙人面臨的物資不好搞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當然是真的，難不成我還敢騙你不成？」
何大柱笑道。
李虎愣了愣，隨即心中瞭然……何大柱知道了他的住所，他何嘗不知道何大柱的住所？他沒有想到，這居然成了他們信任的基礎。
當即對何大柱笑道：「那我就等大柱兄弟的佳音了。」
「成！如果我搞定了，我會去碧波路14號找你的。」
何大柱說出了之前他記得那棟小院的地址。
李虎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同時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再被跟蹤了，然後朝何大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又就合作的事情簡單地聊上了一會兒。
時間差不多了，何大柱便告辭了。
他走後，李虎卻站在原地待了很久。
直到他兒子狗子從院里出來叫他吃飯，他才醒悟過來。
回家吃了飯，李虎想想了想，給老婆說了一聲，還是決定再次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