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畢業

小苗在廁所里吐的稀里嘩啦，撕心裂肺，唐堂和白亮扶著他，一個拍背，一個往小苗的臉上拍涼水。

唐堂：小苗，不行你就請個假先回家吧！

小苗要死不活的趴在水池子上：沒，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不請假。

唐堂急道：都這時候了還逞什麼能啊，你看你站都站不住了

白亮扒開小苗的領子：開始起紅疹了。

唐堂：你在這兒照顧他，我去給他拿葯。

唐堂說完要跑，被小苗拉住衣角：一起，一起回去。

兩人扶著汪苗，在一堆如廁男生的注視下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出了廁所。

三人走後，廁所里的一個男生撿起地上的一封情書讀了起來

汪苗同學，我是三班的吳麗，認識你是在校慶的典禮上，你的舞蹈深深的打動了我，從此我的眼裡再也看不到別人。（旁白一男生邊拉拉鏈邊說，選擇xìng失明，這病得治）

我知道我長的不是很漂亮，也就比林志玲好看那麼一點點，配不上那麼完美的你。但是喜歡你的心情讓我剋制不住自己，無法控制，無法阻擋。愛情來的那麼猛烈，就像武漢的太陽，讓人不能直視，不能逃避。在燒灼著我的內心。

汪苗同學，我真的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在這炎rì的夏季得到唯一的一絲清涼。

唐堂和白亮站在三樓的樓梯口，來往的女生都忍不住投去注視的目光，實在是這兩人太有型了，一個高大挺拔，一個邪魅不羈，站在一起讓人無盡聯想。唐堂：吳麗，你等等。吳麗和兩個朋友走了過來白亮：我們想喝吳麗單獨談談可以嗎？兩女星星眼點頭：可以可以，說完轉身離開，頻頻回頭。

唐堂：吳麗，以後別去找汪苗了。

吳麗：你什麼意思？

白亮和唐堂對視一眼：他不可能答應你的。

吳麗上上下下打量了兩人一眼小心翼翼無限遐想的說道：你們。。。該不會，該不會是！

白亮哆嗦了一下：想什麼呢你，小苗他有恐女症，碰到女生就過敏。你剛才跑男廁所給他情書碰到他的手了，這都吐了一上午了。

吳麗：恐女症？別開玩笑了，這是什麼？

吳麗又開始打量兩人一會兒后如釋重負的說道：哦，我懂了，既然你們，那麼，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恐女症，我懂得!

吳麗說完比劃了個封嘴的手勢邊跑邊回頭，笑的神秘兮兮。

唐堂：哎不是，什麼玩意，你懂什麼了你。

吳麗：對小苗好點。不然，既然做不了小苗的另一半，那我們就做他背後最忠實的支持者。如果你們對他不好的話。吳麗揮了揮拳頭，我們會讓你們知道女生是一種神奇又可怕的生物的。

唐堂：你給我回來你，不是那麼回事兒。

白亮：算了算了，讓他們誤會去吧也許這樣，小苗還能少遭點罪。

唐堂：他少遭罪，老子還交不交女朋友了，老子這麼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的，不交女朋友不白瞎了嗎？

白亮搖搖頭：找了你才瞎呢！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教室了。

小苗回家后一進門看到父親在跪搓衣板。古老的搓衣板是這富貴的家庭里唯一不合群的東西。汪父西裝革履的跪在汪母的旁邊，而汪母則在看電視。

看到小苗進來了，汪父做了個求救的表情。小苗則回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無能為力的表情。

汪母：小苗，回來啦，來看看，你爸可是長能耐了，居然藏私房錢。

小苗無力的問道：多少啊？

汪母指著桌子上皺皺巴巴的幾張十塊錢，--道：你瞅瞅

小苗：這夠幹嘛的。我的零花錢都比他的多。

汪母：你是我兒子，那能一樣嗎？

汪父：我還不如當你兒子呢！

nǎinǎi：你說什麼呢你！

nǎinǎi沖著爺爺喊道：你看看你兒子，說的什麼話。

爺爺：那不是你生的嗎？

nǎinǎi：還敢回嘴，搓衣板伺候。

爺爺：嘿嘿，兒子，我先回屋看電視去了啊，喜洋洋和灰太狼快開始了。

兩個女人對著汪父一頓教育。

小苗深深的嘆了口氣，上樓了。

用過晚飯，小苗和爸爸爺爺飯後在院子里散步。他們住在軍區大院里。偶爾和碰到同樣遛彎的人就打個招呼。蛙聲蟬鳴，讓這個夏天變得特別寧靜。

汪父：小苗，怎麼不說話？心情不好？

小苗感嘆道：還是當女人好啊！

爺爺：嘿嘿，這話怎麼說。

小苗：你看nǎinǎi和我媽，你再看看你倆。

爺爺和汪父對視

汪父笑著說道：你懂什麼，這不過是兩人的相處方式罷了。

小苗：唐堂和白亮家裡就不這樣。唐堂的媽媽可溫柔了。我們每次去他家都給我們準備很多好吃的。

汪父：那你媽也給你們準備啊！

小苗：是啊，裡面不是帶頭髮絲就是帶鋼絲。做個土豆絲吧，比人家的土豆塊還粗。

汪父：這男人啊，在外面工作，每一天都像打仗，也就在家裡能軟點，鬆鬆骨，醒醒神。你要是在什麼地方都要強啊，那遲早有一天就得和那皮筋似的，綳斷了。

小苗：你一個大老闆，爺爺一個大將軍，說出去你倆在家裡的樣子都沒人信。

汪父：要面子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要想活的舒服點，面子就得少要點。

爺爺：面子那都是裝給外人看的，我跟你nǎinǎi過了一輩子，誰不知道誰怎麼回事兒，要面子，那不是笑話？

小苗用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爺爺和爸爸

汪父：等你什麼時候娶了媳婦，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唐堂：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你想好了去哪兒沒啊！

小苗：考完了再想唄，現在想也白想。

白亮：我肯定是去當兵，要不然我爸能給我重新塞回我媽肚子里

唐堂：塞不塞的下且不說，問題是你的成績雖然不如小苗，但比我也好多了，放棄讀大學是不是有點可惜啊，哪怕是軍校也好啊！

白亮：他說如果我不當兵就浪費他的基因了！

唐堂：叔叔還是那麼自戀。

白亮：我爸還說了，唐堂活著就是浪費空氣，

唐堂：不是，那我爸還說了呢！我天天都在為提高國家GDP做貢獻

小苗：這倒是，這方面你的確不落人後。

白亮：說正經的，唐堂，你高考畢業后準備去哪兒？

唐堂：我是不想上學了，老子上了12年的學。人生才多少年啊，滿打滿算90年，這一下子，可就去了十分之一了。再說了，上大學也不過就是腦袋上掛個名頭，私底下繼續玩。我還不如光明正大玩呢！

小苗：那你總得做點什麼吧！最近玩的都空虛寂寞冷了。

唐堂：這倒是，不過我還沒想好，這不還有一個多月呢嗎？到時候再說。

鏡頭掃過在cāo場上照相和老師教學樓學校保安留念的學生們，有互拆老底抱在一起哭的，笑的，打的，鬧的，高考之後，同學們都很傷感，互留姓名聯繫方式。相約多少年後再聚

瘋狂撕卷子撕書的人也不在少數，甚至還有收破爛的來學校問同學要不要賣練習冊和捲紙。

唐堂：這最後一天了，表白的表白，分手的分手，可憐老子連個互訴衷腸的人都沒有。

白亮：我以為你一直暗戀凌寒姐！

小苗：什麼，唐堂暗戀我姐姐？這什麼時候的事情

唐堂有些惱羞成怒，甚至連臉紅了都顧不上的喊道：什麼跟什麼，沒這事兒，我就是沒找到合適的人！不過，凌寒走了四個月了，小苗你們有她的消息嗎？

小苗：她是去英國部隊參訓，哪有可能打電話。

三人在校園裡走著，重溫著這裡的一切。

這時候一個女生跑了過來用讓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抱住小苗，唐堂和白亮驚恐的目光中大喊了一句：汪苗，老子我喜歡你很久了。

汪苗顫顫巍巍的指著女生

女生笑道：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我的，恐女症，我懂得。（和她一起來的在旁邊圍觀的四個女生喊道：我們都懂得）

和女生一起來的三個女同學在旁邊喊道：我們都懂哦！

女生曖昧的看了看三個人：祝你們幸福。

女生跑了。小苗倒了。

唐堂趕緊掏葯，一拍腦袋：糟了，今天沒背書包，忘了帶葯了。

白亮：快，快送他回家。

白亮的跑車就停在學校對面的街道上，他把車開過來，接了小苗和白亮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

三人到小苗家裡的時候汪父正在做飯，汪母和nǎinǎi則在做瑜伽。

白亮：阿姨，阿姨，快來啊！

看到小苗被攙扶著進門，那虛弱的樣子讓兩人頓時慌了手腳。

唐堂無比熟悉的衝到小苗的房間里在床頭櫃里找到過敏葯后給小苗拿了過來。

汪母：汪忠誠，汪忠誠，你過來快點。

nǎinǎi：老頭子，你快來啊！這是怎麼了？快打120

兩個男人跑了過來，看到癱軟在沙發上的小苗驚道：這是怎麼了

小苗虛弱的擺擺手：不用不用，沒事兒，就是沒有力氣。

白亮拉開小苗的領子給大家看紅疹：過敏

汪母：嘶，該不會是有女生碰到他了吧！

唐堂：是啊阿姨，你沒看到，那女生上來就抱住小苗，給小苗嚇壞了。氣死我了都。

白亮：你氣的是人家女生抱的不是你吧！

小苗：我沒事兒，沒事兒，歇一會兒就好了。

唐堂：這幸好是畢業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得折磨多久呢！這一個月都兩次了。

汪父：你這癥狀怎麼嚴重了這麼多？以前不就是起點小紅點嗎？

唐堂：叔叔，你是沒看到小苗在學校吐成什麼樣了，我的心肝脾肺腎都快叫他吐出來了。

nǎinǎi：這可怎麼辦，高中學校管理還算嚴格，到了大學zìyóu許多，到時候。。。

幾人的眼裡似乎看到了一群女生奔向小苗，小苗倒地身亡的樣子。

唐堂撇撇嘴：不能碰卻偏偏愛招惹。明明是水仙花還長的這麼招搖

小苗：我又不是故意的。

白亮：沒事兒沒事兒，他就是嫉妒。

爺爺：你沒幾個沒吃飯呢吧！小苗沒事兒，正好飯做好了，你倆先過來吃飯吧！

白亮小心翼翼的問道：是誰的手藝。

爺爺嘻嘻笑道：你叔叔的。

白亮和唐堂擊掌：走嘍。

大家都走向餐廳剩下小苗一人凄慘的躺在沙發上。

唐堂從小苗家出來，走了大約十分鐘就回到自己家的小樓，一進門看到唐爺爺和唐爸爸在下棋

唐堂家裡和小苗家裡很不一樣，小苗家裡因為汪母的生意所以是歐洲貴氣范，唐堂家裡則是古sè古香古董范

唐堂：爺爺，爸，我回來了。

唐爺爺：考完啦，估分估了多少啊！

唐堂：哎，爺爺啊，今天天氣挺好啊！

唐爺爺：過了400沒有？

唐堂：您今天怎麼有時間回來這麼早，沒帶我nǎinǎi去吃個燭光晚餐啥的！

唐爺爺放下手裡的茶杯：去地底下吃啊！350總該有吧！

唐堂：小苗今天犯病了又。

唐爺爺：哎，你說，雖然吧我兒子不如老汪頭，孫子也不如老汪頭，不過一想到老汪頭很可能沒有重孫子，我就覺得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唐父：我，還行吧！

唐爺爺：哼，白羅先現在還在部隊當團長，當年汪忠誠當上特種大隊大隊長，也是負傷后才退役，你呢！幹了兩年就跑了，把我老臉都給我丟沒了。現在在他們倆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你這是逃兵，逃兵？

唐父（我看你嗓門比誰都大）：不是，爸，我是志不在此。

唐爺爺：哼，人家汪忠誠也不是一開始就想當兵人家不也是當到不能當了才去玩那什麼金融的嗎？

唐堂妝模作樣的坐了個清朝大臣的甩袖禮：那個，您倆慢慢吵，小的我先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