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結伴同行
清晨的庭院,瀰漫著泥土的氣息,夾雜著花香,安靜得只剩下鳥鳴,何天伸了個懶腰,深深的呼吸著這純凈的空氣,感到神清氣爽。
柳若心剛好背著竹簍經過,何天好奇走上去,問:「柳小姐,大清早的,這身裝備是去哪兒呢?」
柳若心面帶笑容地說:「去採藥。想不到何公子也起這麼早。」
「採藥?又是去山裡嗎?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吧!」何天想到山路的崎嶇,脫口而出。
「沒事,不要看我表面好像很柔弱,其實我也會點武功的。」柳若心說道,看著何天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又加上一句:「不過都只是花拳繡腿,強身健體而已。」
何天實在是擔心柳若心的安全,說道:「採藥聽起來也挺有意思的,不如帶我一起去吧?」
「這…我怕會悶到何公子。」柳若心說。
「不會!不去才悶呢!再說這採的葯我也有份用的嘛,你就帶我去,大不了我幫你背簍子!」何天說著就取下柳若心的簍子背了起來。柳若心只好讓何天跟著自己,一起出發了,進入山裡的路並不平坦,每每碰到崎嶇的地方何天都準備扶柳若心一把,但見她步履還挺輕巧,心想應該是有些輕功底子,於是便放下心來。
何天見路還挺長的,怕柳若心無聊,便找話說:「柳小姐,你們家那麼多下人,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來呢?」
「這裡有很多珍貴藥材是外面買不到也采不到的,對我來說這兒就像我的樂園,期待著每次都可以有新發現讓我驚喜,可是對他們來說則是無聊之極的事情,我又何必為難他們呢。」柳若心溫柔地說著。
何天沒想到富家小姐也會這麼為人著想,玩笑道:「呵呵,那上回你一定驚喜嘍。」柳若心疑惑的看著何天,何天繼續說道:「碰到了這麼大個快死的人,還不驚喜嗎?」何天邊說邊手舞足蹈的裝成落難的模樣。
「噗。」柳若心忍不住笑出聲來。何天也笑了,道:「哦哦,應該是驚嚇才對。」
一路上,何天總是逗得柳若心笑臉盈盈,看著眼前的柳若心,何天覺得她與平時美麗優雅的她截然不同,現在讓人感覺距離更近,相處更輕鬆愉悅。
來到了山裡,竟是一片綠意盎然,蒼天大樹,百花齊放,鳥鳴聲,潺潺流水聲此起彼伏猶如一支悅耳的曲子。
何天情不自禁地讚歎道:「這兒真是人間仙境!之前那段路就是更難走也值啦!」
「呵呵。」柳若心笑了笑,便專心於遍地的花草,尋找想要的藥材,何天便跟在後面見她採摘了則接過來放進簍子里。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著,太陽從升起又快落下,柳若心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有何公子幫忙,今日收穫真是不小。」
「嘿嘿,是柳小姐今天運氣好。」何天顛了顛背後的簍子,道:「怎麼樣,捨得回去了嗎?」柳若心滿意地點點頭。
回府的路上,兩人加快了步伐,想在天將黑之前趕回了城裡。一進城門,就看到小碧沖了過來,道:「哎呀,小姐你可回來了。把我們都擔心得,你若還不回我們可都想著要去找你了。」小碧瞟了眼旁邊的何天,湊過去道:「哼,是不是你帶著我家小姐亂跑耽擱了時間啊?」
「我…」何天感到很無辜,想不到怎麼解釋,柳若心幫著說道:「是我自己今天採藥忘了時辰,要不是何公子在,可能現在都還沒回來。」小碧半信半疑地看著何天,被這樣盯著,何天覺得好不自在,又不能說出來,只好站在那任由小碧審視著自己。
「少爺,快看,那不是柳家小姐嗎?」說話的是一家丁打扮的青年,其口中的少爺則是身邊紫衣少年,少年約莫二十,五官端正,看到柳若心大步走了過去,殷勤地道:「若心,你怎麼會在這兒?」
柳若心見到少年立刻拘謹了起來,又恢復到了原來的那個她,道:「剛剛採藥回來。」
「噢,這麼晚啊…」少年看到了何天,打量了一番,看到他背著藥材,心想若心向來都是獨自採藥,怎麼會有個男人。於是問道:「這位是?」
柳若心回答:「他是我們府上的客人。」何天看到柳若心的好似刻意在與對方保持距離,小聲地問小碧:「小碧,這個人是誰啊?」
家丁聽到了何天的話,提起聲調,道:「什麼這人,這洛陽城誰不認識林家少爺林昊。」
「誒,阿丁,怎麼說話的呢。」林昊表面制止了阿丁,但表情卻是很得意,道:「這位兄弟看打扮就知道是鄉下來的,不認識很正常的嘛。」林昊特意在「鄉下」二字上加重了語氣,何天看在柳若心的面上也沒怎麼放心上,一旁的小碧反倒是聽不過,暗地裡白了林昊一眼,對柳若心說:「小姐,不早了,我們別浪費時間了,快回去吧!」
「嗯。」柳若心早就想離開,找不到機會開口,這下小碧找到了借口還不立馬答應。看著何天跟著她們一塊離開,林昊一肚子的氣,對阿丁道:「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讓他老實點兒!」
柳府院里,何天以樹枝代劍,照著劍譜練著劍法,游龍劍法分五層,每練一層,難度則加深一些,與大部分的劍譜一樣,第一層為基本招式,第二層為高級招式,前兩層不論練武之人天賦如何,一般都能達到,只是時間長短問題;從第三層開始修鍊內功心法,第四五層則是進行融合與提升,大部分人都停留在第三層,但只有跨過第三層才可以算是發揮出了劍法本來的威力。
小碧站在一旁,看到認真的何天,叫道:「喂,我跟小姐去集市逛逛,你一起去吧!」
何天收起樹枝,走過來,道:「聽起來挺有趣的,不過今天我得練完這部分,你們去吧!」何天指了指劍譜。小碧合起他的劍譜,道:「別啰嗦了,你不跟我們去,誰幫我們拿東西啊!」說著,就拉著何天走了。
果然所有的女人在看到漂亮胭脂水粉,衣裳髮帶時,都會變成一樣。何天左手一紙袋,右手一紙袋,還夾著兩布匹,兩位女人並沒有要結束的感覺。柳若心看到何天很辛苦的樣子,說道:「小碧,我有點累了,我們休息會兒吧。」小碧看出了她是想讓何天歇息,也沒拆穿,指了指不遠處的巷口,道:「嗯,那邊街上有個茶館,我們去那休息吧!」
「好!」何天說著,就快步地往小巷走去。忽然,三個彪形大漢擋住了巷口,何天本能的回頭髮現後面的巷口也被幾個大漢給堵住。何天把柳若心,小碧攔在身後,道:「你們想幹嘛?」
一名大漢仔細看了看柳若心,小碧,抹了抹嘴,色眯眯地說:「哈,想不到還有兩個大美人啊,把這男的先解決了,這倆女的綁起來!」
柳若心保持著鎮定,小碧已花容失色,卻依舊護在柳若心前面,何天小聲道:「你們倆等會兒找機會逃走,這兒交給我。」
「可是你的傷…」柳若心關心地說。
「早就不礙事了。」說著何天就衝上前,一拳打在大漢肚上,大漢退了幾步,好像沒事一般。何天用儘力氣,揮著每一拳,出著每一掌,但對對方來說都是小傷害,沒多久又繼續向何天襲來,柳若心二人根本找不到機會逃走。眼見如此下去就要耗盡體力,何天隨手拿起一根長竹棍,一分為二,拿著竹棍當劍使,耍出了游龍劍法的基本招式,何天一個縱身,回頭一掃,六名大漢一個壓一個的倒在了地上,何天趁機趕忙拉著柳若心,就往外跑,直到柳府這才鬆了口氣。
柳若心看到何天臉上的瘀傷,嘴角的血跡,關切地問道:「何公子,你受傷了?」何天擦了擦嘴角,道:「沒事,小傷。不知道那幾個是什麼人。」
「小碧,你派幾個人去調查那幾個人的來歷。」柳若心說完,轉身對何天說:「何公子,趕緊回房,我幫你瞧瞧傷勢。」
柳若心查看過傷勢,煎了葯,何天喝下后,就呼呼大睡,看來是真累了。
夜裡,柳若心房間,小碧輕聲地說:「小姐,有消息了。我們派去的人發現那幾個大漢與林昊的家丁阿丁碰面,阿丁還給了他們不少銀子。」
柳若心眉頭緊鎖,不說話。小碧忍不住道:「一定是林昊主使的。那林昊一直喜歡小姐您,那天採藥回來看到小姐跟何天有說有笑,肯定是嫉妒,找人教訓何天。」
「照你這麼說,是我連累了何公子。」柳若心內疚地說。
「才不是!是那林昊心眼兒小!橫行霸道!」小碧越說越氣,「他也不了解了解小姐的未來夫君是誰,怎麼會瞧得上他!」
「行了,小碧。」柳若心立刻制止住了,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告訴何公子,免得他多心。」猶豫了會,柳若心又對小碧說道:「還有…以後不要提我婚約的事。」
小碧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岔開話題:「恩,不早了,小姐還是早點休息吧。」
「你去睡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辦。」說完,小碧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