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任職
待文帝走後,趙貴妃立馬讓人去長寧伯府傳話,讓哥哥及日上道摺子同鎮國公一樣捐銀子上國庫。
人家鎮國公都知道一有錢就立馬捐贈作為糧餉,又擔得一句心懷天下。而作為財大氣粗的長寧伯府,幾萬兩都輸得,難倒給朝廷施以援助就不能嗎?
趙貴妃只覺娘家侄子不爭氣,為何要惹那鎮國公府呢!
「只不過讓聞舟去金吾衛任職,老爺為何眉頭緊鎖不懈呢?」陸母在聽得陸振與她說的,陛下讓陸聞舟進金吾衛,在她看來讓小兒子像他父親兄長一般上戰場,她寧願他進金吾衛。大梁也就這兩年太平些,從前夫君與大兒子常年在外上陣殺敵,她又怎能不但心呢,所謂刀劍無影。
「老爺從前不是說聞舟紈絝,這回陛下賜了他官爵,他也有了正經事,老爺不是應該高興才是的。」
鎮國公陸振不知怎樣對妻子說明,陛下那人每走一步都是有他的用意的。豈是看在看那捐贈那兩萬兩銀子的面上。
要知人家長寧伯捐得可有十萬白銀,也未見文帝有任何錶示,只是次日賞賜了些綾羅綢緞金銀髮飾給趙貴妃。
書房裡鎮國公陸振還是把陸聞舟叫來,交待他一些事情。雖有些話他不便與妻子說,但小兒子即要入朝為官,這朝堂裡頭的事,他還是要提點提點於小兒子。
醉仙樓,陸聞舟姍姍來遲。
「聞舟我們可等你有好一會了,說好的請我們吃宴的,還讓我們等你這個東道主。」瀟言見他這會才到,以玩笑的口氣說道。
「剛從我爹那脫身,」陸聞舟解釋一番。
「行知又沒來?」陸聞舟見大家都在,唯獨少了顧行知,不免多問一句。
「顧大才子這會已有佳人在側,哪還能跟我這些糙老爺們廝混在一起,」瀟言調侃。
陸聞舟不自覺擰了擰眉,隨即恢復常色。
「呦!我說什麼來著,那不行知嗎,與他一起好似那日見過的沈家妹妹,」幾人喝的微醉,靠在窗邊醒酒的瀟言便就看見在外樓下的顧行知等人。
晚風輕輕吹過,似吹動人的心動。顧行知覺這幾日如春風吹進心尖。
河畔隨水而流的花燈,也招亮了這一對對的兒女情長。
本以為自己要守得許多才能見月明,但沒想來因為祖父的一席話,又再次把他與她推得更近些。
「阿瑜妹妹,你莫作擔心,我已跟父親說明,父親也答應我會讓人尋的證據,那你舅舅一事便有突破了。」顧行知的聲音很好聽,不是那種沉而有力聲線,而是帶有柔和平穩的聲調。
好似他說的話雖聽在耳里,卻能讓人暖到心尖的那種。
沈知薏用那雙水霧朦朧的杏眸仰望他,沈知薏樣貌形體都有屬於江南女子嬌小可人模樣,她站在顧行知旁也只剛剛及他肩上一點點位子。
顧行知被這樣一雙眸子望著,只覺此時他的心不似他心般,不受控制亂跳不已。
「顧大哥,那日問得春枝您喜歡什麼的圖案,故繡得一幅翠葉青竹圖的荷包,也謝謝您這些時候對阿瑜的照顧及我舅舅一事奔波與說情。」
顧行知今日約得沈知薏一同遊玩就已是開心不已。沒想到還意外之喜。
顧行知拿過荷包,立馬把身上的荷包拿掉,換上沈知薏為他繡的荷包。
沈知薏此時臉色微紅,但又覺得自已本珍視的動容,也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顧行知與沈知薏是被人叫上來的。
顧行知本是想今日帶著她好好遊玩一番的。但好友們也皆在附近,不去帶個招呼也不好,故顧行知還是隨著瀟言的奴僕來了醉仙樓。
「你這是有了沈家妹妹,便不要我們是吧!沒想到你這般重色輕友。」
「還需我讓僕人去請的你,才來見我們。」這調侃的聲音依然是瀟言那廝發出。
「好了,我自罰三杯那總行了吧!」顧行知有些好笑道,他是這些的胡鬧勁,若此自己不表個態,這些傢伙定是不會放自己走的。
以前與他們胡鬧一團也是有的,有時也鬧的徹夜未歸。那時自已一個人,胡鬧也就胡鬧些,隨他們瘋。但今日他是帶著阿瑜一道出來的,自己是男子宿在哪都無謂。但阿瑜自是不行的,雖近日有些祖父的介入,父親母親與祖母倒也鬆了口風,但因為自已給阿瑜添上名聲有礙那定是不能的。
沈知薏只覺一進門,便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眸盡意外的與陸家二公子的視線對上。沈知薏立馬轉了視線。
陸聞舟慵懶的靠做在椅上,手裡拿一隻晶瑩剔透杯杓,似笑非笑的的望著他們。
屋裡的明亮的燭光更是把他那雙耀眼的眸子照的更亮,讓人想忽視都很難。
只聽放下杯杓,語氣頗有些不耐道了句聒噪。
「既然要自罰,那便要有誠意些,不要用杯杓,用碗喝如何,」陸聞舟此時有是幅玩世不恭的模樣。
大家一聽這話更是來勁了,先前的陸聞舟的不耐,眾人並未有放在心上,大夥自小玩到大的。都是什麼性子都是一清二楚的,這世家子弟總是有股優越感,那性子自是要比常人盛氣凌人些。
他們這些人也就除了顧行知會有所收斂些。
「要說狠,還當屬我們陸二爺,」眾人調笑著。
「聞舟,今日不行,改日我在陪你喝。」顧行知是知道陸聞舟這人,若想不放過,定是有一百種法子讓其點頭答應。
沈知薏看著那幾個海口大碗,也不免為顧知行擔憂。也覺得這些人確實如顧行知所說的極其胡鬧。
「改日,那也行,那變要換成壇喝了。」
「也可,」顧行知喝完桌上的三杯水酒,便帶著沈知薏離開了醉仙樓。
沈知薏走的是時候只覺那陸二公子對她好似有過一眸意味深長的一瞥。
沈知薏只覺定是自己多想了,那日他醉的不醒人事,未必就看清了自已。這這幾次的遇見,也未見得認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