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32
言渡說完,便一手拿著弗朗助理不辭辛勞跑腿買來來的粉色護膝,一手牽起錯愕杵在原地的小姑娘,轉身走向了位於客廳中央的沙發。
隨後,他鬆開韓錦書,自顧自把護膝的外包裝給拆了開。
韓錦書看見言渡這番動作,終於回過神來。她扶了扶額頭,口中道:「謝謝你這麼貼心幫我準備這個。但是,家裡這麼暖和,又沒風又沒雨,非要我往膝蓋上套塊這麼厚的布,是不是有點誇張啊,我親親愛愛的寶貝老公老祖宗?」
言渡:「。」
言渡深吸一口氣吐出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沉聲,一字一句地說:「韓錦書,你給我好好說話。」
韓錦書見他被嗆,心裡頓時啪啪鼓起掌來,舒坦得不得了。但表面上卻還是一副很正經的表情,眨巴著大眼睛:「怎麼啦?我也叫你祖宗,這麼親昵又可愛的愛稱,老公不喜歡嗎?」
言渡伸手捏住她下巴,眯了眯眼睛:「好好說話。再亂喊,當心□□。」
韓錦書:「……」
韓錦書兩隻腿不滿地踢了踢,嘀咕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是不講理。護膝麻煩你放旁邊,我帶上就是了。」
言渡說:「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先試穿。」
韓錦書看了眼他手裡的東西,皺起眉毛:「護膝又不是衣服,哪裡需要試穿。」
言渡說:「弗朗買護膝的時候問我要了你的身高體重,這是店員根據身高體重推薦的尺碼,不保證合適。你試穿一下,偏大或者偏小,再拿去更換。」
韓錦書聽后,有點訝異地瞪大眼:「你居然知道我的身高體重?」
言渡道:「一米六五105斤。婚檢報告上寫的。」
韓錦書匪夷所思:「兩年前的報告你記這麼清楚?而且都過這麼久了,是個人體重都會發生變化好嗎。」
言渡語氣淡淡:「別人我不知道,反正你變化不大。」
韓錦書古怪地看他一眼:「言總何出此言?」
言渡的神色表情,自然得就像在聊今天的天氣:「新婚當晚我抱你的手感,和現在並沒有什麼差別。」
韓錦書:「……」
她不禁又要開始佩服這位暴君大佬了。試問天下還有誰,能把這種下流話說得如此正經八百?沒誰了。
儘管暴君的手感還挺精準。她一直有擼鐵健身練瑜伽的習慣,大學畢業之後體重就沒有什麼波動。
與言渡對視的幾秒鐘時間裡,韓錦書內心胡七八糟地思索著。轉念又想,人家畢竟一片好心給她買護膝,她應該心存感激,恩人讓她試穿,那就試一下好了,也不會少塊肉。
護膝嘛。只要不是秋褲,一切都好說。
如是一番思量,韓錦書決定勉為其難同意塑料老公的提議。
她手指捏住連衣長裙裙擺的下端,輕輕往上撩幾公分,將裙擺拉至小腿以上,剛好露出兩隻膝蓋。然後看向言渡手裡的護膝,手一伸朝他攤開,很自然地說:「給我吧,我自己穿。」
對面的言渡卻像沒聽見她說話似的,直接無視了她伸出的手,轉而屈起一隻膝蓋半蹲下去,五指觸及她包裹在淺色腿襪下的纖細腳踝,稍停了下。捏住,抬高,替她脫去腳上的白色拖鞋。
韓錦書被他的舉動嚇一大跳,條件反射想把腳縮回來:「你你你做什……」
言渡手腕微用力,制止她的動作,口中很平靜地道:「給我老實待著,再亂動就親你。」
韓錦書:「。」
韓錦書臉突的紅透,面紅耳赤地瞪著他道:「喂,除了這個,你是不是就沒有其它辦法能威脅我了?」
言渡看她一眼,語氣仍舊淡淡的:「也可以上你。」
韓錦書:「……」
韓錦書沉默了,同時也乖乖不動了。畢竟,和暴君這種沒臉沒皮的流氓,確實是無法進行正常人類的交流。
她很確信這個色魔可以說到做到。
言渡見這姑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小模樣,眼底極快地掠過一絲笑意,垂了眸,雙手撐開護膝,從她小巧可愛的足尖處套進去。動作輕柔,再緩緩沿著小腿線條,將護膝往上提拉。
韓錦書是典型的南方女孩,臉盤小,骨架小,一米六五的個頭,身體各部位的比例卻非常好,長腿細腰,翹臀豐胯。她的小腿很細,卻一點也不會顯得骨柴,同她手臂一樣,白皙光滑的皮膚裹住纖柔腿骨,看上去肉嘟嘟的,腿肚子柔軟圓潤,透出一種十分引人遐想的肉感。
勾得人有點心癢。
言渡視線掃過韓錦書漂亮的小腿肚,瞳色微深,面上的表情神態卻依舊淡然如水。
這一頭,被迫享受暴君親自服務的韓錦書小姐,就無法那麼淡然了。
隨著毛呢護膝的收緊,腿襪瞬間緊貼住她的肌膚。兩層衣物加護,本該令雙腿愈發溫暖,但言渡的手卻在此刻,若有似無撩了下她的后膝腿窩。
微微的涼,很癢。
韓錦書心跳莫名漏掉好幾拍,呼吸一緊的同時,包裹在腿襪里的小小腳趾,都禁不住悄悄蜷縮起來。
是……
錯覺嗎?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人是故意的。
韓錦書一陣心慌意亂,雙頰更燙,輕輕咬了咬唇瓣。
言渡將她一系列細微的可愛反應收入眼底,撩起眼皮看她,明知卻故問:「幫你穿個護膝而已,這位小姐,你抖什麼?」
韓錦書暗自做了個深呼吸,很不滿地看著他,抱怨道:「你手怎麼永遠那麼涼,碰到我腿,凍死了。」
言渡神色懶洋洋的,回答:「體質原因,天生的。」
韓錦書聞言,暗暗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小聲嘀咕:「冷血動物都這樣嘛,好像也正常。」
言渡輕輕一挑眉:「你說什麼?」
韓錦書滿臉正色看向他,正兒八經道:「我說高山白雪正人君子都這樣。」
言渡由著這姑娘睜眼說瞎話地鬼扯,懶得拆穿她。低下頭,繼續細緻地為她穿護膝,眉眼清淺,神色專註。
這垂眸的側顏落在韓錦書眼中,讓她有點心馳神盪,一陣恍惚。
韓錦書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中回憶了一番,發現,這個尊崇無雙的天之驕子,竟然已經為她低過數回頭,彎過無數回腰。甚至還為她洗手作羹湯,甚至幫她將各種雜七雜八的生活瑣碎,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韓錦書歪了歪腦袋,更認真地盯著言渡瞧。
她想,夫妻這兩個字,可能真的有魔力。能讓站在雲上的人自願紆尊降貴,從眾生之巔,心甘情願低進泥地里。
韓錦書就這樣邊深思亂飛,邊定定盯著言渡的臉瞧,目光探尋又新奇,幾乎要將那張冷冽的俊臉戳出個窟窿來。
言渡任由她看了會兒,冷不防道:「好不好看。」
韓錦書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茫然道:「什麼好不好看?」
言渡抬眸,也直勾勾地看她:「你的老公。」
韓錦書:「……」
言渡:「目不轉睛看這麼久,眼睛都快長我臉上來了。」
見偷覷被他抓了個現行,韓錦書心底冒起絲絲窘意,移開眼,假裝鎮定地清了清嗓子,說:「你當然好看。否則想娶我的人那麼多,我也不會選你。」
言渡嗤了聲,「聽你這意思,我能打敗那麼多競爭對手脫穎而出,入你韓大小姐的法眼,全靠這張臉?」
韓錦書彎彎嘴角,明眸如星,晶亮晶亮地望著他:「言渡先生,對我們顏控來說,第一印象決定所有。」
兩人閑聊的功夫,兩隻護膝已經都穿好。
言渡垂眸,端詳小姑娘裹上護膝的腿。
其實說實話,韓錦書的臉,身段,氣質,樣樣都和淺粉這種顏色不太搭。在言渡眼中,她應該是只修鍊千年的妖精,懵懵落入凡世,不懂得收斂美色與媚態,有時再隨意不過的一個笑,便能撩得他心如平原跑馬,神魂皆顛倒。
分明,他自幼便是極其冷靜自製的性格,這許多年的破雲詭譎,更是讓他心如磐石。
然而,那種因韓錦書而起的慾念,言渡根本控制不住。
像是從地獄燒來人間的業火,每次燃起,都教他不知所措,只能放任自己為她沉淪。
這樣一個妖精般的女孩,最配她的應該是熱烈的紅,或者妖嬈的紫。
但,此時此刻,言渡卻發現,天真無邪的粉色和這個妖精也很配。如此尤物,一半是純潔,一半是妖嬈。
即使披只麻袋,她在他眼中也美得驚心動魄。
另一邊,韓錦書見言渡打量她腿上的護膝,以為他在評估護膝的大小是否合適,便展示般向他彎曲膝蓋,又重新伸直,很隨意地說:「尺碼剛剛好。不用辛苦弗朗再跑一趟了。」
言渡點點頭。
韓錦書忽然又開口喚他,這次,是輕輕喊的一聲,專屬於她一個人的稱謂:「老公。」
言渡直起身,看見旁邊落在上的包裝袋,彎腰撿起,扔進垃圾桶。隨之側頭過來應她:「怎麼了?」
韓錦書屈起兩隻手肘,托腮望他,說道:「我們結婚兩年,我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這麼盡職盡責的一個好丈夫。」
從她嘴裡聽見誇他的話,堪比大太陽下暴雨,幾萬年都很難遇著一次。
言渡聞言,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默不作聲,看了好一會兒,他才玩味地勾了下唇,說:「難得從你嘴裡聽見幾句真心實意誇獎我的話,讓人感動。」
韓錦書當然聽得出來,暴君大佬這是在暗搓搓諷刺她喜歡說他壞話。
於是她認真想了想,道:「看在你最近對我這麼好的份上,以後我會繼續發掘你身上的閃光點,多多誇你。」
言渡:「誇我為什麼還要等以後。」
韓錦書沒明白:「不然呢?」
這個距離,她與他只隔不到半米。言渡挑挑眉,慢條斯理朝她俯低下了身,兩隻胳膊撐開,支於沙發雙側,將韓錦書整個身子都圈入只屬於他的空間。
唇與唇隔得很近很近,近到氣息都互相交纏。
韓錦書聞到言渡獨有的冷冽味道,腦子暈乎乎,心尖都跟著顫了下。
這詭異的悸動讓人心慌意亂。她不安極了,脖子往後仰,試圖逃離開這片天羅地網。
可言渡不讓韓錦書如意。
她退半寸,他立刻近一寸,不許她躲。
言渡漆黑的眸深不見底,盯著她,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親昵音量,道:「在你心裡,我這個丈夫的優點是有多匱乏,還要等以後發掘?」
韓錦書只好信口胡謅:「當然不是,在我心裡,你優點可真是太多了,真要誇你,我可以從現在誇到明天早上。」
言渡低頭咬住她泛起粉色的耳尖,說:「比如哪些。」
韓錦書:「比如你確實很好看。」
言渡:「還有呢。」
韓錦書想了想,繼續:「你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當之無愧宇宙第一帥。」
言渡:「。」
言渡:「除了臉,就沒別的了?」
「當然不是,你這身材也沒得挑。」韓錦書臉紅紅的,讚美的同時為表真誠,還抬手拍了拍他緊實的胸肌,「看多有料,這胸肌,這腹肌,這性.感人魚線,普通人健身房練十年都不一定能練得出來呀。」
韓錦書話音落地,言渡忽然把頭埋在她頸窩,低低笑出聲。
韓錦書被他笑得一臉蒙圈。抬手敲了下他的肩膀,問道:「喂,你怎麼了?」
剛問完這句,便感覺到男人張開嘴,一口啃在她臉蛋上。
韓錦書始料未及,悶悶地嗷了聲。
言渡唇壓在她耳根處,低聲輕語,極緩慢地說:「情書小姐,看來我這兩年也不算毫無收穫。」
韓錦書心生不解:「請問你收穫了什麼?」收穫了她對他性能力的肯定嗎。
言渡說:「收穫了你對我□□的肯定。」
韓錦書:「…………」
那什麼。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韓錦書汗顏,動了動唇想說什麼,言渡卻從她頸項間緩慢抬起頭來。
他直起身,居高臨下,看著沙發上雙頰緋紅的姑娘,眼神黯得非常危險。
韓錦書和他對視了幾秒鐘,隱約反應過來,腦子裡頓時敲響警鐘,升起種不祥的預感。
言渡黑眸沉沉,幾秒后,他淡淡地說:「把燈關了。」
韓錦書:?
未等她有所反應,智能家電識別到主人的命令,立刻熄燈。
整個偌大的客廳霎時陷入漆黑。
視野里伸手不見五指,韓錦書有點不安,剛想從沙發上坐起來,手腕卻被人拽住。
黑暗中,言渡雙臂收攏擁緊她,腦袋埋進她披散著黑髮的頸窩間,側過頭,輕輕啄吻她的耳朵。
迷濛之間,她聽見他啞聲在她耳畔道:「小情書,你真膚淺。」
韓錦書置身於黑暗,被他親得越來越昏沉,動不了,躲不開,呼吸也越來越凌亂。好不容易才完整擠出一句話:「我怎麼膚淺了?」
言渡回答:「你只喜歡我的美色。」
凈身高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兒,超過七十五公斤的體重,像堵人牆,韓錦書被他的重量一壓,整個人深深陷入柔軟的沙發里。
她試著推了他一下,辯解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是個男人都喜歡美女,是個女人也都喜歡美男啊。」
言渡的下一口,咬在韓錦書嘴唇上。
他說:「不過,即使這樣,我也很開心。」
她問他:「你開心什麼?」
言渡回答:「能擁有讓情書小姐心儀的美色,也是我莫大的榮幸。」
*
從沙發到卧室,韓錦書對那晚的記憶其實非常的模糊。
只隱約記得,言渡在沙發上輕嗅她的發,在落地窗前深吻她的唇,最後的最後,她哭個不停,被他抵在卧室的牆上。
他低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自言自語似的呢喃,喊了她好多好多聲「情書」,「情書」,「我的小情書」。
韓錦書其實一直有個疑問。
兩年前與言渡相識,自他們新婚開始,他就經常將她喊作「情書」。
韓錦書非常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她洗完澡坐在床上,緊張到全身發抖胃部痙攣,差點吐出來。言渡赤著身從浴室出來,神色一如初見時那樣清冷淡漠,無波無瀾。
見她這副模樣,他在她身旁坐下,伸手輕輕捋了捋她鬢角的髮絲,然後就將她攬入了懷中。大掌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背,像在安撫一隻出現應激反應的小貓。
言渡很紳士也很冷靜,許久之後,才嗓音低柔地問她:「可以嗎。」
彼時,一式兩份的結婚證已經發到他們手上,被至親見證參與的婚宴已經結束,韓錦書已經在上帝面前宣誓成為言渡的妻子。無論貧窮富有,疾病健康,都要和他攜手並進不離不棄。
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韓錦書內心翻江倒海,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那個夜裡,言渡極盡溫柔地疼愛她,也是像這樣抵著她不停低語,喊著「情書」。
韓錦書很想問問言渡,為什麼這樣叫她。
但身體和大腦都太過疲憊,她最終沒有機會問出口,便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
言渡訂的航班是早上十點十五分起飛。
韓錦書定了鬧鐘,八點便拖著殘軀從床上爬起來,進到浴室戰鬥。洗漱,化妝,換上出門的衣物,選好要拎的包,她足足花費了四十分鐘才收拾好自己。
言渡也起得很早。
韓錦書收拾自己的時候,他便在書房工作,邊修改方案邊等她。當言氏市場部收到CEO返回的方案書時,言太太終於哐哐兩聲,敲響了言渡書房的門。
言渡從電腦後面抬起頭。
韓錦書一身千鳥格呢子套裝,一手拎包一手推著她的超大號行李箱,朝言渡綻開笑容:「久等了,走吧。」
她模樣生得好,平日各種保養措施毫不吝嗇,素顏狀態便好看,此時描眉畫眼精心打扮,更顯得美艷逼人。
言渡被那過分耀眼的美色晃了下眼,半秒才凝住神,關了電腦,拿起外套站起身,離開了書房。
從韓錦書身邊經過時,他自然而然,接過了她手裡的行李箱。
韓錦書滯了下,說:「這個我自己拿吧,你還有自己的行李。」
言渡說:「我們只有這一個箱子。」
韓錦書微詫:「可這是我的行李箱,你的呢?」
言渡語氣淡淡:「我只有一個小號旅行手袋,放了些換洗衣物。剛才你化妝的時候,我已經放進你的箱子里了。」
韓錦書默。
好吧,怪她從小到大沒有和同齡異性出遊過。確實想不到,男人女人的差異會如此大——同樣是出遠門,同樣是精緻人,她的行李幾乎塞滿整個29寸行李箱,而言渡,居然只有一個小號旅行袋。
出了公館,黑色賓利早已等在大門口。
見言渡和韓錦書出來,司機阿傑連忙上前,從兩人手中接過行李,放進後備箱。
韓錦書看見多日未見的司機小哥哥,熱絡地招呼:「阿傑,好長日子不見,聽說你當爸爸了,恭喜!」
靦腆的俊朗青年笑起來,憨憨厚厚:「謝謝夫人。」
言渡和韓錦書上了車。
坐穩后,韓錦書理了理外衫下擺,又想起什麼,隨口問駕駛室里的小哥:「前兩天你在照顧你太太坐月子?」
阿傑發動汽車引擎,說:「謝謝夫人關心。我太太這段時間住在月子中心,我每天晚上下了班再過去。」
韓錦書不解了,「那你最近沒有照顧她?」
阿傑:「月子中心配了專業人員照顧。」
韓錦書皺了眉:「可是。你前幾天不是請假說要照顧家裡的產婦,所以言渡才不得不每次都自己開車嗎?」
阿傑:……
阿傑:???
短短三秒鐘,阿傑額頭冒出了顆豆大的冷汗。他一頭霧水,心裡也如十五個吊桶在打水,惶惶不安。驚疑不定之間,只能悄悄透過中央後視鏡,偷覷一眼他家老闆的臉色。
大BOSS神色自若,隨意交疊著一雙大長腿,正垂眸看今天的財經報紙。彷彿根本沒聽見他和老闆娘的對話。
只頗不經意地撩了下眼皮,也透過後視鏡,瞥他一眼。
只這一眼,阿傑豁然開朗。同時,也生出感慨:BOSS為了能和太太單獨相處,真真煞費苦心。
忖度著,阿傑從容一笑,說:「是的太太,我前幾天的確在照顧產婦。」
韓錦書不懂了,困惑道:「可你剛才還說你老婆住月子中心。」
阿傑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家的小母貓也剛生完,我請假照顧我家貓去了。」
韓錦書:……@#¥
她身旁,言大BOSS看著報紙,漫不經心地一勾唇。
傑公機敏,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