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奸商賣貨
「大哥，這碗多少錢啊。」
「這碗你拿穩點啊，西周時期的超值古董青花瓷盤，200萬。」
「啊……啊這……太貴了。」張山聽到報價一驚，連忙就要放下。
「你買這東西跟你買其他東西不一樣，可以還價。」
「啊？」
「你還個試試。」
「哦……二、二十？」
「行，成交！給你，交個朋友。」
「為什麼我覺得我虧了……」張山哭笑不得。
「小哥著相了，這生意就講究個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擺地攤的古董大叔樂呵呵的掏出個塑料袋，熟練的包裝起來。
張山搖搖頭，無語的將這個端菜的青花瓷盤子遞給了他。
「對了，這位小哥，我這裡還有個珍稀的好傢夥，你要看看不。」
「什麼傢伙？」
「從時空管理局那裡順出來的，官方正版的跨時空電商專用平板。」
張山用懷疑智障的眼神看著他，時空管理局？官方正版？你莫不是在逗洒家玩？
擺著地攤的大叔卻自顧自的無視了他的眼神，繼續碎碎念的推銷起來：「自帶一個電商專用APP，同時附帶空間傳送裝置，還可以接收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廣播信號。」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是這種廣播信號嗎？」張山戲謔的說道，還接收來自宇宙的信號，這人真當自己是傻子啊。
地攤大叔說著，終於從懷裡將東西掏了出來，那是一款學習機一樣的平板電腦，不過比正常的平板要厚，大概有一厘米左右厚。
「只要五塊錢。」地攤大叔的最後一句話終於說了出來。
張山：「……」他無語的搖了搖頭，轉身就打算走。
地攤大叔面露遺憾，這玩意兒他已經賣了一個月了，逢人就推銷，但怎麼也推銷不了，價格都從100塊降到5塊了還是沒賣掉。
是不是換個宣傳方法比較好，比如說……裡面有五個G的日本友人互相友好親切負距離交流的視頻？
可現在網路這麼發達，現在的年輕人真的需要這玩意兒嗎？
也不一定，現在很多年輕人確實不知道找這些東西。
「五塊錢是吧？成交。」地攤老闆正胡思亂想著，聽到突然又跑回來的張山的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啊？」
「這個什麼電商平板，你賣不賣。」
「賣，當然賣。」地攤大叔利落的抽出一個白色塑料袋來，麻利的將平板裝上，就像裝蔬菜水果一樣的簡單粗暴。
張山掏出手機掃描著綠色的支付碼，對此視而不見，隨口說了一句，「你這探測器保熟嗎?」
然而大叔這個年紀的人，完全聽不懂網路梗，只是懵逼的「啊？」了一聲。
倒是旁邊聽到對話的年輕人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沒事了，錢我付了啊。」張山咳嗽了一下。梗還是不能亂玩的，尤其是對聽不懂梗的中老年人。
綠色聊天軟體里響起了支付到賬的語音提示。
逛完了古董街，張山又去人才市場找工作，在裡面看了半天，幾乎都是在招底薪長時的流水線工人，可他現在欠著三十萬塊高利貸的，這些工作給出的工資連利息都付不起。
看了半天，也沒有和張山期待的工作，手機上響起了某信提示音。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看，只見聯繫人備註成（親愛的）三個字的人發過來了一條新消息。
【我們分手吧】
張山咂了咂嘴，打字道：【知道了】
他們已經半年沒聯繫了，只是一直沒有正式提分手而已，大家早已經心知肚明，現在只是補一下最後的程序。自從他創業破產之後，這位曾經的女朋友就這麼話也不說就搬家離他而去，聽說是回了老家做虛擬主播去了。
順便，張山伸手將某信上的備註前面加了兩個字：曾經。
逛了一圈人才市場，最後啥簡歷也沒有投，他只是揣著一張「上周」的盤子和不知道哪周的報廢平板回家去了。
買來的盤子本意是用來裝水果裝菜的，只是稍微貴了一點，但沖這製作工藝，看著就高檔，就算貴了點他也認了。
至於那個報廢的平板……
回到家后，張山就將他扔進了放著報廢手機的桌子上，打算等哪天拿著去找家回收電子廢品的地方賣了，這玩意兒五塊買進來，幾十塊的廢品錢還是賣得出的，聽說電子產品還能拿來「煉金」，可惜他不會，化學知識沒學好，吃虧了。
別怪他蚊子腿也要吃，他現在存款只剩下兩百多塊了，這半年一直在處理一些手續問題，以及和網貸公司扯皮，期間還進了一次醫院，現在好不容易處理得差不多了，才開始找工作呢。
平板剛剛被扔到桌子上，一下子亮了起來，顯示出屏幕上的畫面。
只見平板的屏保不知怎麼弄的已經解開了，跳轉到了桌面上，只是奇怪的是，這個平板的桌面空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個黃色的不知名APP，其他系統自帶的如相機、圖庫、電話、聯繫人等等系統自裝軟體都不見了。
這奇怪的情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但也只當是被用來刷機結果搞報廢了的電子廢品，於是隨手仍在一邊。
咚咚咚~
電話響了起來，張山躺在沙發上，慵懶的掏出手機看了眼聯繫人名字，接通了電話。
「喂，大小姐，找我幹啥呢。」
「不用，哈哈，您不會是想包養我吧。」
「咳咳，開個玩笑，我知道了，等你過來。」
隨便說了兩句，掛斷電話，張山又有些發愁起來，他有個朋友要過來在他這裡借宿幾天，女性的，還挺漂亮，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就他現在這副邋裡邋遢的樣子，怎麼有臉見人啊！
唉，好煩。
勉強振作起精神，張山拿起掃帚將屋子打掃了一下，把一些過於明顯的垃圾清理掉，將客房騰出來，把桌子什麼的上面的灰塵全部擦拭一遍。
創業破產這幾個月，他就從嬌生慣養的剛畢業學生，蛻變成十八般家務樣樣精通的家庭主男了。
果然，窮才是一個人學習的最佳動力。
只要你夠窮，什麼省錢的方法你都會琢磨，只要能動手的就不會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