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葉沉沉穿越了,穿越到了自己之前看的一本狗血無腦虐文里。
葉沉沉無能狂怒,她惡狠狠對著空氣比劃了幾拳。她實在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和室友在籃球場上看了幾眼帥哥,為什麼那個籃球會倒霉催的沖著她來,好巧不巧的砸暈了她。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就來到了這個異世界。至於葉沉沉為什麼知道她穿進了《皎皎如明月》這本書里,她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個紅衣女子身上。
那女子只留了一個背影給她,她背對著葉沉沉坐著,或許是察覺到了葉沉沉赤裸裸的目光,紅衣女子微微側過頭看著葉沉沉。
柳葉眉微蹙,眼中帶著一絲不解,葉沉沉張了張嘴想告訴她別皺著眉頭,美人皺著眉頭不好看。可終究沒有開口,因為那美人起了身,她將自己起了褶皺的衣裙撫平后才向葉沉沉走了過來。
美人在她身邊蹲下身子,葉沉沉在她那漂亮的杏眼裡看到了抱著膝蓋的自己。她不是沒有見過美人,可眼前的女子給她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美人的眸子里盛著笑意,溫柔至極。她嘆了口氣,原來古代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禮,便是這種感覺嗎?
「南笙,你說我還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嗎?」
眼前的美人名喚南笙,她在《皎皎如明月》這本書中是男主的白月光。文中對這位白月光並沒有怎麼描述,甚至連一百字都沒有。
她的存在可能只是為了給男女主戀愛路上增加一塊絆腳石罷了。
所以當葉沉沉知道眼前的美人是南笙的時候,她還為這位白月光狠狠惋惜了一把,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得知自己穿進了南笙的身體了,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葉沉沉被劈的外焦里嫩,她覺得自己要是在撒點孜然的話隔壁小孩應該饞哭了吧?
拋開她為什麼和南笙共用了一個身體不說,按照原定的劇情發展,男主的這個白月光已經死了,她現在出去掌控身體,詐屍會不會嚇到別人?
而且她想回家,她不想留在這裡,這個她不熟悉的地方,沒有任何安全感。
南笙看著女孩悶悶不樂的樣子閃過一絲茫然,她伸出手輕輕揉了揉葉沉沉的頭。
以前自己難過的時候,阿姐便是這樣安慰她的。眼前的姑娘穿著雖然奇奇怪怪與自己大不相同,可她應是不知道哪裡飄來的孤魂野鬼,如今和自己一起被困在了這裡。
想到這裡,南笙便越發的心疼葉沉沉。葉沉沉低聲嘟囔,「也不知道怎麼才能離開這書中世界,而且南笙這個n一點線索都不能提供給我。」
南笙挑了挑眉,「n?」葉沉沉說的話她有些不解,可看著女孩不願多說的樣子,她也沒有刨根究底的再問。
葉沉沉又唉聲嘆氣了一會,她狀似無意的詢問身邊的南笙,「你之前說自己已經死了,為何靈魂不去投胎轉世,被困此地了呢?」
南笙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她低下頭仔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停留在這裡沒去投胎轉世,或許是死前執念太深,死後靈魂不得安生?」
葉沉沉有些失望,果然就連南笙都不知他們二人為何會被綁定在一起。不行,葉沉沉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裡耽誤時間,她得出去,出去尋找回去的辦法。
「南笙,你聽我說。」
看到葉沉沉忽然認真了起來,南笙的呼吸也不由的急促了幾分,她覺得葉沉沉必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囑託自己,所以身體也繃緊了。
葉沉沉看著南笙如臨大敵的樣子竟一時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南笙不解,漂亮的杏眼有些迷茫的看著笑的毫無形象的葉沉沉。
南笙從未見過葉沉沉這樣不注重形象的女子,在她的印象里,梁國的女子大多都是知書達禮的,沒有人敢如此放肆。
更不用說像她這樣的身份,平時更是注重禮節,笑不露齒,坐有坐相。可是,她看著葉沉沉情緒不由自主的被她感染,嘴角竟也微微勾起。
她拿著帕子掩了唇角的笑意,此時的葉沉沉並沒有注意到,一個靈魂,怎麼還會有情緒呢?
她沒有放在心上,南笙坐在她身邊,「葉姑娘,你是北漠女子么?」
葉沉沉不笑了,她歪著頭看南笙,不明白她為何會有這樣的疑問。像是要替她解惑似的,南笙又開了口,「我自小便愛讀書,尤其愛一些遊記,雜書之類的。我知道,在大梁以外的地方,除了常年來犯的突厥還有北漠,南昭。聽說北漠的女子大多性情豪爽,不拘小節。是以看到葉姑娘的時候,我便猜想你大抵是北漠女子。」
葉沉沉支著腦袋,「唔,南笙,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也許說了你也不會信。」
南笙有些意外,不僅僅是因為她兩現在這尷尬的局面,更是因為她和葉沉沉相識沒多久,對方卻似乎對自己很是信任。
「你,信我?」
看著南笙眼中的複雜,葉沉沉回憶起了小說中這位白月光的人設。
別說男主,她這人設連葉沉沉都心動。溫柔可親,生性善良,可絕不是聖母的性格,她很聰明,知道以大局為重。
她與男主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卻只將男主當做朋友,從未逾矩。也未曾因為自己國公府嫡女的身份就高人一等。
自小喪父,她與母親姐姐相依為命,皇上念在慶國公早些年為江山社稷做的貢獻,給她母親賜了誥命夫人,她和姐姐南月也封了縣主。
南月出嫁后,偌大的宅子里只剩下了南笙和夫人,她隨著母親吃齋念佛連門都不曾出去,可天有不測風雲,終究是沒能躲過命定的結局。
葉沉沉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著南笙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阿笙,你告訴我,你果真不喜歡司寰?」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南笙又皺了眉,葉沉沉只好伸出手替她撫平了眉,「老是皺眉作甚啊,都不好看了。」
南笙仔細想了想,覺得她和司寰的相處並沒有什麼值得別人誤會的地方,她斟酌了片刻,「太子殿下,很好。只是我活著時,便不曾肖想過他,難不成現在死了,便對他生出了幾分愛意不成?」
說到後面,她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