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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頭上的四個大吊扇吱吱的轉個不停,即使是這樣班裡的男生還是拿書扇個不停,譚琴的座位在風扇下面,風扇的轉動和扇書聲還有窗外斷斷續續的蟬叫,擾的她心煩意亂。
譚琴提起筆,準備繼續刷題,但是沒來由的又想到早上的事情,在大街上哭真的很丟人,她覺得會不會當時有很多人看著她,還有後面各種情況,她覺得許華真的好笨,連安慰人都不會,只知道說沒事啦沒事啦,,他又沒經歷過怎麼知道沒事。
譚琴臉上顯出一片紅暈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臊的慌,「琴琴,你的臉好紅哦。」譚琴的同桌看著她一臉緋紅問道,她的同桌叫王燕,帶著黑色邊框的圓眼鏡,還有牙套,一頭馬尾辮,皮膚有點黑。
「沒事啦,只是熱的很。」譚琴回復道。
「是不是發燒了,我摸摸。」王燕伸手摸著譚琴額頭,說到:「奇怪額頭不燙啊。」又摸了摸譚琴的臉說到:「臉到是燙的。」
「該不會你害羞了?」王燕說到。
「沒有。」
王燕看著譚琴的臉說到:「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譚琴想到許華那張普普通通的臉說道:「沒有。」
「那你為什麼臉這麼紅。」
「熱的。」
王燕靠近譚琴,臉湊的很近的問道:「你覺得我們班誰好看。」
譚琴看了看班上那些男生,感覺普普通通,開口說到:「都不好看。」
「果然只有別的班的男生好看。」王燕從抽屜裡面拿出語文書,看著譚琴用筆不停的做題,想到她該不會不對男人感興趣嗎?不行我得拯救她於是開口說到:「琴琴,等傍晚吃飯,我們去操場上面看那些帥哥打籃球怎麼樣。」
「都行。」其實譚琴並不想去,只是人為了合群總的捨棄些什麼。
對於喜歡的人,譚琴並沒想過,只是覺得自己喜歡的人必須要比自己厲害,這樣子遇到自己不會的也能問人,她腦子裡面總是冒出許華那張哭兮兮沒有一點眼淚的臉,譚琴搖了搖頭,打算把他驅除出腦海之中,可是很奇怪,越是不想回憶,反而記得越深。
譚琴想起剛才王燕說的喜歡,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他,這個問題一提出來她就覺得好笑,自己長的不醜成績又好,去喜歡一個廢柴,比他好的男生太多了,許華比起來感覺一點優點都沒有,長的有點丑,成績又不好,不會安慰人說明情商也不行,沒有什麼遠大理想,一個男的居然只想碌碌無為的混吃等死,也許腦子裡面一直有他的樣子,只是因為他在自己哭的時候遞了紙巾罷了,要是當時有另外一個男生比許華好點,會說點安慰的話,估計腦子裡面會是另外個男生的模樣。
譚琴想到這裡釋然了,鬆開握筆的手,對著王燕說到:「走,我們去上廁所。」
……
「要是有一天在家就能上課該多好。」許華想到,看著老師在黑板上面奮筆疾書,教室裡面鴉雀無聲,只有窗外小鳥時不時的叫上兩句,許華試著好好聽講,結果不知道為什麼上著上著就想到遊戲,動漫,想到今天更新那個番。
「廢了,廢了。」許華對自己說到,與其努力學習,不如直接放棄,於是他趴在桌子上,遇事不決睡大覺,在夢裡他直接獲取系統,所有問題迎刃而解,從年紀倒數到年輕前十,隨後他夢見在學校的大榕樹下,譚琴坐在椅子上面,陽光照在她臉上,看起來是那麼的美,許華坐在椅子上面,
譚琴看著他露出甜甜的笑,說到:「許華哥哥,你知道這道題怎麼做嗎?」
譚琴打開數學練習冊,許華卻一直看著譚琴的臉蛋,這時候夏季的風吹動譚琴的秀髮,也吹動了少年的那顆懵懵懂懂的心,許華看著譚琴臉蛋,素白透著微紅,陽光照耀著把她臉上那細小的絨毛,照的金黃。
譚琴看著他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經皺起蛾眉,有些嬌羞的說到:「可以告訴我了嘛,許華哥哥。」
少女的聲音像是汩汩湧出的清泉流經森林裡面拍打在石塊一樣清脆。
許華簡直看呆了,只感覺時間停止,隨後在一片只有白的世界裡面,有他還有譚琴,隨後許華感覺到草木瘋長,辛夷花開,香椿長出嫩芽,還有一些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許華哥哥別看我了。」譚琴害羞的說道,臉上的嬌羞似乎能滴出胭脂色的水。
終於許華回過神來,看了看題目露出不屑的眼神,三下五除二的做好,許華起身離開,在少女的驚訝的注視下,只留下一個帥氣的後背,譚琴起身扶著樹,看著他的後背一臉花痴的說道:「此生,我非他不嫁。」然後昏倒在地。
就這樣許華過關斬將成為全校第一,然後進入高考,拿到了全市第一,在學校操場上面發表演講,校長告訴全校同學要向他學習,並表示以他為榮。
正在走向人生巔峰的許華被人打醒,此刻物理老師看著他,許華其實不知道每個老師叫什麼,只是能記著每個老師的樣子。
比如物理老師,身材肥胖長的像莫言,喜歡穿帶格子的衣服。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晚上偷牛去了嘛。」物理老師看著許華說道,頓時班上又充滿了歡聲笑語。
原來是夢啊,許華想到同時他又覺得短短几十分鐘,在夢境裡面居然那麼長,還有譚琴,為什麼會夢見她?
「還坐著幹嘛,繼續睡嗎?」物理老師用很大的聲音說到。
許華一下子站了起來,可他腦子還在想著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