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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好學生墮落成差生,人們會覺得可惜可嘆,對於一個壞學生逆襲為好學生,人們會認為這是一個勵志的好故事並告知自己孩子。
許華昨天睡的早,白天起來的也早,於是許華想到一件事情,既然我坐著看書會困,躺著也會,為什麼我不站著看書呢,或者邊跑邊看,又鍛煉身體又能學習,一舉兩得,於是他到了公園裡面掏出語文書,因為數學真的看不懂。
清晨的空氣像薄荷糖,吸進去冷吐出來涼,許華站在公園裡面,感覺有點冷也有點激動,四周的路燈還沒關閉,天上感覺霧蒙蒙的亮,街上人並不是很多,除了早餐攤老闆,環衛工人之外,就很少看見這麼早起來的人。
許華邊跑邊看邊念,許華覺得這樣子挺有效的,最起碼沒有犯困,但是許華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許華停下腳步,開始慢慢走,調整呼吸,繼續讀。
朝晨起來驅散了空氣中的霧,街道路燈關閉,行人增多,人來人往的偶爾看著許華邊走邊讀的模樣,有一絲好奇,到底是覺得他裝模作樣,還是認真學習這不得而知。
許華看了看天上的朝陽說到:「這就是新生,從今天開始我要自律起來。」
許華放下書,打算上學去,他邊走邊想,等以後了成績好了,說不定譚琴一看見我就露出甜甜的笑,像夢中那樣那種數學書叫上兩句許華哥哥這道題怎麼做,自己皺起眉頭露出一種憂鬱的表情,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做好,在來個帥氣的背影震驚她,又或是突然在班上名列前茅在全班同學震驚的目光裡面上台領獎,想到這裡許華嘴角露出微笑。
夏季的太陽總是亮的快,許華在老地方等著譚琴,路過報刊亭的時候買上新出來的《青年文學》,許華背著書包,手裡拿著兩個麻圓,許華學聰明了,用兩個塑料袋分開裝。
等一個人比較漫長但總有一個人值得你去等,不是嗎?
許華看著街道的盡頭,不停的有背影經過,但就是沒有熟悉的那個,心裡有些著急,手上的麻圓感覺有一點點涼了,終於又等到了,許華心裡有一絲激動,然後慢慢等著譚琴過來。
「也不知道過來接我。」譚琴說到。
許華把手上的麻圓遞給譚琴洋洋得意的說道:「怎麼樣,我這次可是用兩個塑料袋包著的,聰明吧。」
譚琴把麻圓接過來放在手心裡,袋子裡面麻圓還有一絲溫柔,輕輕的咬了一口沒有那麼脆了卻有一層綿軟干香的感覺,譚琴看向旁邊慢慢走的許華問道:「怎麼又請我吃飯了。」
「這是你給我出謀劃策的獎勵,有點冷了可惜了,知道嗎這種剛出鍋的最好吃了,還有油錢,嗯糯米團。」許華慢慢說著,突然他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繼續說到:「咳咳咳,昨天你給我出謀劃策,我今天早上可是邊跑步邊看書。」
「可以,孺子可教也,看的什麼書。」
「額,語文因為數學真的聽不懂。」許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看了看旁邊一直吃東西的譚琴說到:「能不能幫我補補。」
譚琴一臉無奈的說道:「我才高一。」
「可你成績很好啊。」
「那你班上同學有沒有會的,去問問他們啊。」譚琴說著。
許華想了想班上同學,漫不經心的說道:「他們只會笑我。」
譚琴吃完了麻圓找了個垃圾桶扔塑料袋,看著許華,她能感受到剛才還興高采烈的許華,現在像是被太陽曬了一天的白菜,
焉了吧唧的,譚琴很想問他但是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心,譚琴放緩腳步慢慢的走著,許華也沒有繼續往下說,兩個人相對無言的慢慢走著,過了一會譚琴真的好奇極了問道:「他們為什麼笑你。」
許華沉思一會,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好像他們就覺得我很好笑,被老師抽著回答問題,他們覺得好笑,做什麼都覺得好笑,有時候他們問我喜歡那個動漫角色,看什麼番,然後我就說,然後在念裡面的帥氣的台詞,我一念他們就哈哈大笑,又叫其他人過來讓我念,然後繼續笑,那你,這很好笑嗎?」
原來你看見的一個人不是一個人的全部,誰知道白天傻樂呵樂呵的人,晚上關了燈會不會想到難過的事情,又會不會哭呢。
「不好笑。」譚琴覺得一點都不好笑,回答不上來有什麼好笑的,有感情的給對面念動漫台詞,除了有點尷尬,好吧特別尷尬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好笑的地方,譚琴開口說到:「他們覺得好笑的原因就是你成績太差了,你想想要是你考個年紀第一,第二,誰敢笑話你呢,對不對。」
許華想了想確實,假如自己考個年紀第一誰TM的敢笑,老子在班上想坐那裡坐那裡,考試考個第一然後上台領獎,說不定一大堆妹子抱著練習冊排著讓我講題,還有媽媽,媽媽要是自己考到很好說不定,不會覺得交學費會可惜了吧,會覺得自己做的會有回報吧。
「看路,傻……瓜」譚琴拉著許華衣袖,剛才許華踩點撞到電線杆,「剛才在想什麼,一會笑一會鬱悶的。」譚琴問道。
「沒,沒什麼。」
「把語文書給我,我給你抽背。」譚琴說到
許華馬上從書包裡面拿出語文書,譚琴翻了翻上面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筆記,心想:還是有認真做筆記的,然後說到:「請背誦《阿房宮賦》」
「額,我靠,那麼長你能背嗎?」許華問道。
「是你自己說自己早上看了,語文書,結果背都背不出來。」
「咳咳咳,那麼長不好背啊,來個簡單的。」許華無奈的說道。
「背誦,《李憑箜篌引》」
「哇!這個也好長啊。」許華苦兮兮的叫到。
「搞快點,要到學校了。」譚琴翻了一個白眼,想到,還說自己看過書,結果一問三不知。
許華感覺頭皮發麻,只能憑著感覺背:「吳絲……蜀桐張高秋,空山……凝雲,雲,雲頹不流。江娥啼竹素……女愁,李憑……憑憑中國彈箜篌……啊我放棄了,把書給我。」
譚琴把書給他,許華接過書,譚琴覺得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剛才像個結巴一樣。」
「大姐,真的很難誒,李賀簡直不是人,尤其是這首詩,TM的幾句就是好幾個典故,真的很難啊。」許華無奈的說道
譚琴用手掐住許華肋間,用那小指甲捏著一小點肉,然後一掐,許華頓時疼的齜牙咧嘴的,譚琴冷笑到說:「你剛剛叫我什麼。」
「姐,你要是這樣,我就叫了。」許華疼的呼呼喘氣,他是真搞不懂女生在想什麼,重點是大姐嘛,重點不應該是後面李賀嗎?
「看著你給我帶早飯的份上,我原諒你,現在進學校。」譚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