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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這小子做高一的練習冊幹嘛，誒不對，這不是他字跡啊。」劉子益翻開題冊看了一眼字跡，字跡娟秀工整，一看就不是許華那小子寫的，劉子益翻了翻第一目錄看著譚琴的名字。

「有點意思。」劉子益說到，轉身回到辦公室。

教室裡面的許華正坐在椅子上，想著該找個什麼樣的借口拿回來那本題冊還給別人，然後考慮怎麼提升自己成績，還有20天月考了，要在20天之內從倒數變成全班前十，我靠補習班都不敢這麼說吧。

許華還是決定去要回來，於是在辦公室門口喊了一聲報告，站在班主任辦公桌前。

「有什麼事嘛。」班主任開口說到。

「老師就是你收的那本書。」許華站著有些哆嗦的說道。

劉子益翻開自己辦公室的課桌，從裡面翻出十幾本課外書放在桌子上，有漫畫有小說，劉子益開口說到：「你說的那一本。」

許華看著桌子上面的書，有些是他的，有些不是。

「我能全要嗎？」許華說道。

「我能給你媽打電話來領嘛。」劉子益說到。

許華心想這可不划算，開口說到：「老師就是你下課拿的那本。」

劉子益從書的夾層裡面取出那本題冊翻了幾頁開口說到：「這怕不是你的，說吧怎麼來的。」

「老師，你信不信有個女生喜歡我，然後送給我當定情信物。」

「我就沒見過給喜歡的人送東西，送數學練習冊。」

「其實是我撿到的。」

劉子益一邊翻著練習冊一邊說：「行吧，我等會去聯繫一下失主。」

「其實是這個同學給我的，我高一沒怎麼學我想重新補上，還是希望老師能還給我。」

許華坦白了，他覺得一人做事一人當。

劉子益開口說到：「你這種向上的精神我很喜歡，但是呢，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她給你的，你怎麼不說是你偷的。」

「我偷的。」許華回應到。

「行了行了，你有那個膽子偷，做個交易怎麼樣。」

許華看著班主任，他感覺班主任那張臉上有一種奸商的潛質，不會班主任是某種惡魔，要來交易我的靈魂了吧，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許華說到：「你說吧，怎麼樣。」

「月考成績最起碼進步五名。」班主任說著。

許華淹了一口唾沫，艱難的說道：「老師你這也太難了吧。」

「還想不想要。」劉子益拿著練習冊誘惑的問道。

「那那些書能還給我嘛」

「那不行，那是你的，這樣等你畢業我全還給你怎麼樣。」

「行」

「現在快回去上課。」

劉子益將練習冊遞給許華，許華拿著題冊回到教室，思考接下來的事情，首先月考進步五名應該難度不大，難的是班級前十，開來得好好努力學習的。

許華今天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上課老師講什麼他聽著，瞌睡來了就掐自己大腿上的肉，直到掐的自己齜牙咧嘴的疼，然後打起精神繼續聽。

生活像白開水一樣平淡無味，許華上課聽講，下課看書，偶爾去思考未來的想法，又或者發獃的看著窗外。

有些人在二十多歲還不知道應該幹什麼，更何況許華現在還沒有二十，他只是覺得讀書是為了滿足別人，也有答應過的事情應該做到的原則，老師把譚琴題冊還給了他僅僅只是為了要他提升五名。

許華看著書，聽著老師講課，當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變的很快，窗外的太陽從東邊慢慢的走向當中，薄荷糖的空氣變成了饃饃，又熱又干噎人的很。

許華吃完飯，操場上面零零散散的人沿著陰涼處走路，大榕樹下人數更多，許華回到教學樓看著高一樓層，情不自禁的走向譚琴那個班級。

譚琴的教室裡面安安靜靜的，又沒有燈光，感覺幽黑，譚琴坐在椅子上面看著書。

許華偷偷摸摸的進入譚琴教室在她身後然後突然大聲喊了一句：「嘿。」

譚琴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許華過後抄起桌子上的書對他扔去，並喊到：「傻逼。」

許華用手格擋，笑嘻嘻的喊到：「錯了錯了。」他並不是喜歡挨打只是覺得譚琴被嚇到的模樣好好笑，像是一隻膨脹的河豚一樣，氣鼓鼓的。

打了一會譚琴撒了氣坐在椅子上說到：「你怎麼來了。」

許華從懷裡掏出她的題冊說到：「還給你。」

許華做在王燕的位置上看著譚琴，譚琴看著書，許華看著譚琴看的書有點眼熟開口問道：「這好像是我的，你還沒看完啊。」

「嗯，我只是在課餘時間看。」

許華用手扶著頭，測看著說到：「想不到好成績也會看課外書。」

譚琴白了一眼他說道：「切，誰跟你一樣，我這是在看作者的寫作手法。」

許華沒有說話，過了一會，許華問道：「你對未來有什麼期望嘛」

譚琴思考一會，關上書，放進抽屜裡面開口說到：「我想考個好成績，-然後去大城市裡面讀書，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後離家越遠越好。」

許華聽了過後沉默不語，他不想離開這座小縣城，他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每條路都知道怎麼走，那家店的早餐好吃他都知道，他見過這座城市下雨，下雪，起霧，黃色的梧桐葉落滿街道，薄薄的雪花落下化成的水。

在這種小鎮生活了十幾年突然去一個陌生的城市裡面重新開始，許華有點怕，可是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呢，他也不明白。

「醒醒……」譚琴用力搖晃著他的肩膀，又把他從幻想裡面拉了出來。

許華說到：「我又走神了。」

「那你有什麼期望嘛」譚琴說到。

許華躺在桌子上，趴著頭看向旁邊的譚琴，有點暗，有點黑，那這算不算幽會呢？許華想到。

良久過後許華說到：「我的願望很小，希望你不要笑話我。」

「嗯，你說。」

「其實我一直想當個圖書管理員，或者一個便利店老闆，這樣子有許多空閑時間，可以看看書，看看動漫。」

許華的眼神裡面有一些失落，他總覺得自己的願望在別人的眼裡，總是那麼微不足道。

譚琴看著許華，趴在桌子上眼神裡面流露出的失落，感覺特別像一直敗狗，於是安慰的說道：「這個願望也挺好的，但是也要努力讀書對吧，以後讀書才能賺錢，才能去開便利店是不是。」

「有道理。」

「那你對下一次的月考有信心嗎？」

「有，放心好了，。」許華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