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叫
現在,李賀不理我以後,我忽然發現我好像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坐在涼亭的石凳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我緩緩失神。
我的生活不該如此啊!可是這兩年裡我好想和這座城市裡的那群沉默佇立的樓一樣孤獨、無助的活著,這一切都是源於那個女人,我明知道我這一生都已經無法在牽住她的手,可我卻固執的跳不出來,也忘記不了她的溫柔。
這裡的風吹的我有一些冷,我從那編織袋子里找出一條圍巾給自己繫上,勉強擋住了一些那沒完沒了往我胸口裡面灌的冷風。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面,我就坐在涼亭裡面重複發獃和抽煙這兩件事。
一直到了天色漸暗,才真正有了一種渴望被拯救的心情。
可誰又會來拯救我呢?
叮鈴鈴~
電話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爹給自己打電話了。
「喂,小子,還缺錢嗎?」老爹落葉聲音很是洪亮。「缺錢我也沒錢啊!」
我聞言翻了個白眼,沒錢你問我有沒有錢幹什麼?
「孩兒啊,我下火車了,打算今天去你那兒住一晚上,給你也拿了些土特產。」
我頓感無奈,怎麼這周好像是撞邪了,怕什麼偏來什麼。這打死也不能讓自己老爸來這兒啊。要是讓我爸知道我現在身無分文,無家可歸,那還不得把他氣死,要知道他可是經常拿我在村裡吹牛的啊。
我靈機一動:「老爸,你要不今晚自己在車站附近找一個賓館來住,行嗎?我今晚和別人一起吃飯,肯定不會太早回去的。」
「沒事,你吃你的,要是你不是一般都在門框下面放著呢嗎?我直接拿著進去就好。」
「最近因為我們小區有賊出沒,我沒在那兒放了。」
老爸依然不依不饒的說道:「那我就在那裡等你。」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聽著手機里掛斷的提示音,愣了愣,片刻后才反應過來,立馬將自己的行李扛了起來,向路邊趕去。期待著一輛計程車的出現,這個夜晚我還得回到那個出租屋去,儘管那裡現在已經屬於徐璐。
不管她願不願意,我今天是非住不可,要是讓自己老爸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一定會氣出一個好歹來的。
風雨之中,我打車再次回到了那個住了數年的破舊小區,下了車,下意識的張望著那屬於徐璐的奧迪A8在不在樓下。
很幸運的是,那輛車現在不在這裡。
我以我最快的速度趕了上去,那個原本被我踹壞的房門已經被換掉,我拿出手裡的鑰匙,試了一下,沒有打開,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可怎麼辦,我老爸就要來了,要是我老爸到的時候還進不去那就露餡了啊!
我狠下心,再次一腳狠狠的踹了上去,那脆弱的門如我所想一般被我踹開了。
,我趕緊進去,這才發現,屋子早已變了樣子,好像比我上一次弄亂的房子更貴了,
不過我也來不及考慮這些,趕緊將自己的東西按記憶放好,等著老爸的到來。
在老爸到來之前,我拿著徐璐新買的毛巾將門上的腳印擦掉了,並將門恢復成了原來那個樣子。
隨後才打著自己的雨傘出去等著老爸的到來。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一輛計程車緩緩駛來,我仰著脖子仔細張望著,果然看到了坐在車上的老爸。
下來后,老爸沒有需要我的呼喚,直接來到了我的身邊,
詫異的問道:「你不是和你同事去吃飯了嗎?」
「吃飯是小事,你來了才是我的頭等大事啊!」說著從老爸手裡接過他攜帶的包。
回到屋子裡后,老爸直接從包里拿出一個塑料飯盒對我說道:「這是你奶奶給你做的紅燒魚,你不是最喜歡吃魚了嗎?」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麼魚?」
「草魚啊,還能有什麼魚?我難道還不知道你不喜歡吃刺兒多的魚嗎?」老爸給了我一個白眼。「你想吃的時候熱一熱就行了,不熱也可以。」
「咱們今晚就把它吃了吧!」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正愁今晚沒地方去,還真得找一個飯店吃飯呢,這不就不用了嗎?
「你不會是和你同事們吃了嗎?」老爸懷疑的問道。
「害,這不是你來了嗎?我吃了一半就回來了。」我打著哈哈說道,害怕他繼續問下去,於是連忙打岔說道:「家裡今年的收成怎麼樣?」
「還可以吧,就那些!」老爸不在意的說道。
「今年又沒少受罪吧!腰疼了嗎?」我心疼的問道。
「疼啊,怎麼能不疼呢?」隨後老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我貼了些膏藥也不怎麼疼了。」
我將煮好的魚和花生米拿出來熱好,隨後有一句沒一句的邊吃邊聊。
我頗有點心不在也,要知道這個房子現在並不屬於我。我現在害怕的是我徐璐回來,以她今天報警的操作來看,我大概又得賠她不少錢。
我擔心的不是什麼賠錢,而是一但在我老爸面親啊說露餡了,那我就涼了。
今天真是害怕什麼靈驗什麼,正想著,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緊隨其後的就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轉了轉,直接推開了。
我有點慌了神,看了一眼老爸,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門。
進來的徐璐愣了愣神,眼前的場景自然是讓她大吃一驚,倒是老爸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可能是把徐璐當成了和我合租的人,也或者是當成了我的女朋友,只是我覺得後面這一種可能性不大。
我沒有坐著等死,直接一步邁過去,扶著徐璐的手臂,關切的問道:「你喝酒了吧?我扶你進屋休息,千萬別謝我,我們合租在一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嘴上說著別客氣,卻在老爸看不到的地方那個捂住了徐璐的嘴,幾乎是考推著把她推進了房間。
「人渣......你放開我!」徐璐掙扎著含糊說道。
「你別叫!」我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
我提前把她的雙手壓在了頭頂,杜絕她報警的可能,要知道,白天就是在我不知道什麼情況下被她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