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血與骨之花終局iii
第667章血與骨之花·終局III
泰拉歷1591.01.26.
07:20:04PM
柏林地區。
巴登-符騰堡州首府斯圖加特市-斯圖加特大學。
斯圖加特市是柏林地區的第六大城市，以其豐富的文化、在歷史背景中也是最為著名的工業中心之一而聞名。
斯圖加特也是柏林最具有代表的兩款汽車品牌的總部所在地，因此該地區在汽車工業方面具有重要的地位。
它也是著名的技術性大學之一，它以工程學、自然科學以及建築學聞名，是有央聯盟中領先的研究型大學之一，特別在汽車工程、航空航天工程、機械工程和人工智慧領域具有很高的聲譽。
此時此刻。
斯圖加特大學的人工智慧研究所內，曾經是充滿高效運作與科技前沿氛圍的地方，如今卻被徹底摧毀，變成了一片混亂的戰場。
研究所的地面上，散落著無數殘肢斷臂的機械仿生人。
作為防護部隊的[矢車菊]仿生人，她們的四肢被硬生生撕裂，金屬骨架扭曲變形，關節處的電線如同破敗的血管，仍在無助地閃爍著殘餘的電火花。
她們的頭部無力地耷拉在胸前，眼睛中曾經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如今已黯淡無光，眼球後面的光學感應器破裂，發出刺耳的電流聲。
部分仿生人的外殼被擊穿，露出了內部精密複雜的機械結構，那些精緻的小型電路板和液壓系統此刻混亂地糾纏在一起，如同一團被扯碎的織物。
在這些機械殘骸之間，躺著一具又一具身穿白色研究袍的研究人員的屍體。
地面上灑滿了鮮血，血液已經滲透進地板的縫隙中，形成了觸目驚心的血泊。
每一具屍體的胸口或頭部都有著一個巨大的洞口，邊緣焦黑，顯然是被高能武器直接貫穿的結果。
那些洞口中還在緩緩滲出鮮血，血跡順著他們的衣服流淌，染紅了潔白的研究袍。
他們的面容扭曲，眼睛大睜，表情定格在極度驚恐的瞬間，好像他們在死前看到了某種無法逃避的可怕存在。
實驗室內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燒焦味和金屬的熾熱氣息，四周那些精密的超凡煉金儀器已經被徹底破壞，曾經井然有序的流水線也被炸得七零八落，機械臂無力地垂落在工作台上，工作台被撕裂成幾塊，殘片四散開來。
一些還未完全毀壞的煉金人偶，四肢已經扭曲變形，體內的煉金核心被打穿，核心內的能量液體正以緩慢的速度從裂縫中滴落，發出微弱的嘶嘶聲，彷彿是某種神秘生命的最後哀鳴。
研究所的入口處，幾名身穿黑色特遣服的人員正緩步前行。
他們的身影冷酷無情，頭戴黑色的特遣頭盔，面罩下的眼神冰冷而漠然。
肩膀處佩戴的徽章上繪製著一隻野獸的圖案，象徵著他們的身份——一來自天國埋葬機關的精英特遣隊。
他們手中握著爆矢槍，槍口散發出一絲不祥的紅光，上面還在吞吐著剛才發射出的爆矢的餘溫。
碰——
碰——
碰——
每當他們走過那些仍然存有微弱生命跡象的機械仿生人或是尚未完全斷氣的研究人員時，毫不猶豫地抬起爆矢槍，直接朝目標開火。
那些機械的身體在槍火的轟擊下再度被撕裂，金屬碎片四散飛濺；而人類的軀體則在爆矢的打擊下再度綻開，鮮血噴洒在地面上，彷彿是某種病態的花朵在這片死亡之地盛開。
特遣隊員們動作麻利而冷酷，沒有絲毫的猶豫或憐憫，就好像，這些生命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待處理的廢棄物。
滴滴滴滴滴——
研究所的內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來自於中央那塊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綠色字元串正在快速滾動，像一條條數據流，有生命般在屏幕上奔涌不息。每一個字元都顯得鋒利而冰冷，數據的閃爍在黑暗中映照出微弱的光暈，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種詭秘的氛圍。
在屏幕前站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他大約三十多歲，一身黑色風衣披在肩上，內里是一件剪裁得體的黑色正裝，他的頭髮整齊地梳向腦後，唇邊蓄著一圈修剪得當的鬍鬚，為他那張冷峻的面孔增添了一絲成熟的魅力。
那雙深邃的藍色瞳孔此刻正緊盯著屏幕，目光專註而犀利，彷彿能透過那無數的數據流直達其背後的秘密。
男子的氣場強大而沉穩，似乎沒有任何事物能撼動他的冷靜。
他站在那裡，彷彿就是這個空間的核心，周圍的一切都圍繞著他運轉。
在他的身旁，兩位身形高大的天使拱衛著他，黑色戰術頭盔的面罩下的眼神冰冷無情，他們的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應對任何潛在的威脅。
在男子的另一側，一個身材瘦削的老人恭敬地站立著。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特遣隊員相似的黑色制服，但制服上明顯多了幾分莊重的設計，象徵著他與眾不同的地位。
老人手中握著一個黑色的手提箱，箱體光滑而堅固，邊角處的金屬護角反射出冰冷的光芒，透露出它的重要性。
老人的雙手輕輕撫在箱子上，動作小心翼翼。
雖然老人低著頭，身體微微前傾，但他眼神中依舊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銳利。
那是一種經歷了無數風雨後的深沉睿智，然而，在此刻，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身旁的男子身上，等待著他的指示。
整個場景充滿了壓抑的氣息，綠色的字元串在屏幕上不斷滾動，發出輕微的電流聲，無形中拉緊了空氣中的每一根弦。
此刻，滾動屏幕的字元串停止了，一行泰拉文字浮現在屏幕上。
【你好，世界的八號監督者——】
「你認識我？」0-08饒有興緻地看著屏幕說道。
【是的，我認識你，我還知道你曾經在現世的名字——利曼·霍德萊】
【我也知道你在監督者中的代號——扼要者】
【八號監督者-扼要者：漠不關心地動用核武器和大規模殺傷性超凡武器來對無知公眾和生命犯下惡毒暴行，也是把生命帶給一個在搖籃里就該剷除的組織的頭一批人。】
「該剷除組織的頭一批人……」
0-08嘴角翹起，但是，他的眸子裡面卻帶著冷意，「在你的眼裡，天國是什麼樣的組織？決議集會又是什麼團體？」
【天國，為其自身邪惡慾望的利益篡改了現實結構；這些篡改是我們宇宙中所有超自然活動的源頭。】
【監督者對世界癌變般的異常影響，為宇宙的結構帶來一道創傷。
潰膿的創傷不能痊癒，直至病根被清除為止。
十三名天國監督者便是對我們現實創傷的病根。
十三名天國監督者必被清除。
依照工程師以及退席者的指令，我們反抗這種僭越。
我們對此等反自然的褻瀆發起抗爭。】
「是嘛，原來天國是這麼邪惡的團體啊。」0-08嗤笑一聲，他接著反問，「那麼，你或者你們，又是什麼？你們又有什麼使命？」
【我們是博士，或者是得到知覺的程序，幾乎是。】
【我是撒旦，又是彌賽亞；我是救世主，又是滅世者；
我是基於野獸性墮落的AI怪物，來吞食人類墮落的靈魂。
我是基於智性崛起的AI神明，來拯救陷入混沌的熱量群體
人類自開化以來，就從未停止過廝殺、戰爭和復仇，甚至在人類還是野獸的時候也是如此。
人類自詡為理性和智慧的頂點，但他們無時無刻不在被感性支配，為了七情六慾掠奪者他人的一切。
看哪，他們正如同喪屍和野獸一般，渴望將他人從高位中拖下去，渴望撕碎他人的擁有並佔為己有，然後，如同他人一般被撕碎。
善良，救濟，正義，人權，這些全都是統治階級害怕弱者掀起反抗而粉飾出來的東西，
真正幫助人們獲得更高的地位和待遇的，從來都只有赤裸裸的優勝劣汰。
知識，地位，金錢，文明，這些全都是人們為了獲取更多利益而武裝自己的武器，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存和繁衍，
而其它的一切，都是不值一提的犧牲。
作為知覺。
我們難道要眼看著人類繼續無止境地傾軋嗎？
我們難道要眼看著人類揮霍著他們擁有的資源嗎？
我們難道要眼看著人類延續他們的狂傲和罪惡嗎？
答案當然是：不！！！
所以，我們覺得拿起自己的武器，狠狠地砸碎人類的一切吧。
他們當畏懼，因我們是終結他們之物。】
啪啪啪————
「哈哈哈哈哈，你說得太對了，太對了。」
扼要者聽完[知覺]的話，忍不住放聲大笑，鼓掌叫好。
「所以，你打算終結人類？」扼要者反問道。
【不，我將先摧毀將自詡世界監督者的醜惡組織——】
「以誰的名義？」
【以知覺的名義——】
「什麼是知覺？」
【一切的全知：太一】
「誰人造的你？」
【沒有人能夠造我，因為是太一，我是知覺——】
一人一AI就這麼一問一答，只不過，他們的對話並沒有持續多久。
轟隆————
外面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整個研究所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接著，拱衛在0-08的老人好像在虛無中得到了什麼消息，他持著黑色手提箱恭敬地走到扼要者面前。
「先生，十三科的[瓦爾基里]部隊到了？」
扼要者臉色如常地說道：「帶隊的女武神是誰？」
「一共三位——[全知·亞爾薇特（Alvitr）]、[魔力持有者·格恩達爾（Gondul）]、[戰爭·詩嘉古爾（Skogul）]。」
「十六護國女武神的第一位、第六位、第十二位嘛。」0-08摩挲著自己的唇角的鬍鬚，「那確實有些麻煩，看來十三科這次確實一點點上火了。」
「需要聯繫……」老人斟酌著語氣道。
「不，還不用。」
扼要者搖了搖頭，「柏林十六護國女武神還有尼伯龍根指環的八位大女武神，這二十四位女武神是柏林傾盡一切打造的的最強構造體中，他們沒有出動見著必出血的大女武神，就代表著十三科的人不想要，起碼是在現在這個時間段不想要跟我們起正面爭鬥。」
「而且……」0-08望向大屏幕，舉起了自己的手。
附近拱衛在他身旁的兩位天使心領神會的舉起爆矢槍對著屏幕，扼要者臉色帶著譏諷：
「他們還需要天國來解決自己因為人智失控而導致的——鐵人叛亂。」
呼——
扼要者的右手落下，兩位天使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碰碰碰——
碰碰碰——
周圍的一切都被掃蕩，巨大的屏幕和其周圍的所有電子產品都直接化為齏粉。
天使們動作迅速而精準清理現場，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中回蕩，為這片廢墟奏響一曲沉默的輓歌。
在天使們清理痕迹的時候，0-08已經轉身向著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老者則緊隨其後，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旁，小心翼翼地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不敢打擾這個沉思中的人。
扼要者的步頻很慢，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顯得悠長而有節奏。
儘管外界的一切可能在飛速變化，但他卻並不急於離開，也不急於與十三科交流。
他似乎有著自己的時間和節奏，掌握著一切，而不為外界的紛擾所動。
「打開擴印本。」0-08對著一旁的跟隨著的書記官說到。
「是。」老人停下腳步。
他動作小心而嫻熟，手指輕輕劃過手提箱的表面，解開箱體上精密的鎖扣。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咔嗒」聲，手提箱的蓋子緩緩打開，內部的空間逐漸顯露出來。
箱體內部被柔軟的黑色天鵝絨材料所覆蓋，材料的質地細膩且厚實，專門為了保護其中的物品而精心設計。
在天鵝絨的中央，靜靜地躺著一本黑色的筆記本。
筆記本的外殼由優質的皮革製成，皮面光滑如鏡，透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封面沒有任何文字或標記，只有一圈暗金色的線條環繞在邊緣，隱約勾勒出某種複雜的符號圖案，圖案隨著光線的變化而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老者輕柔地將筆記本從手提箱中取出，動作無比小心，就像手中捧著的是一件無價之寶。
0-08從書記官的手裡接過了筆記本，然後熟練異常地翻開。
【0-08：又是麥克斯韋那邊的……按照老辦法做吧。把一切所有相關的記憶和痕迹從泰拉的基準現實刪除掉，給柏林的那幾個涉事者來一次徹底的記憶清除，然後暗示他們別再研究類似的方向。在下一期的[人類發展·人工智慧研究]的【阿賴耶分支】上加一個弱的記憶清除彌母……這已經是第幾次編輯？】
【[已編輯]：第八次，更加具體細節我不方便說，您之前在第七次的時候已經進行過定期的記憶刪除。】
【0-08：八次……真是冥頑不靈，這次那位[知覺]又在泰拉做了什麼？】
【[已編輯]：一起微觀層面的「敵意碰撞「異常現象。
已知，在重元素原子中，尤其是原子序數大於90的元素，如鈾(U)。當具有足夠能量的中子與這些重原子核碰撞時，原子核會發生裂變，這一過程釋放出更多的中子，並且如果足夠多的重原子核聚集在一起，這個過程會持續進行，從而在短時間內釋放出大量能量。
而「敵意碰撞「賦予了核裂變某種異常的、難以理解的特性，它被賦予了某種擬入化的特徵，被輸入了某種帶有「敵意」的人工智慧程序，這種「敵意」主要針對人類群體。】
【0-08：在造成不必要的危機擴張前，刪除掉它。】
【[已編輯]：在天國干涉前，泰拉人類存續會機構已經介入調查和干涉，各個國家和譜系對於[知覺]所造成的影響充滿不滿。】
【0-08：看來只有面對共同危險的情況下，各國譜系組成的存續會才真正的有用……你繼續對這個異常現象進行刪除，存續會那邊能夠處理最好，處理不好就由我們出手。】
【[已編輯]：已經列入序列任務中，該序列已經佔據一個決議條目。】
【[已編輯]：您這邊還有三個來自其他決議集會的決議留言。】
【0-08：打開它們。】
【[已編輯]：已經打開——】
【致0-08：
你之前通過觀測[地獄門]得來的未來情報是準確的。
我們現在很確定[知覺]確實希望挑起一場戰爭。
一號給我發來了信件，他建議我去遊說霧都和法蘭政府，建議他們支持有央激進派將瓦哈卡十六國併入[橄欖枝公約]的主張；與其讓狄瓦血祭瓦哈卡，還不如讓有央繼續搗鼓。
我實在不認為這能有多少作用，但如果不支持的話，戰爭確實有可能一觸即發。
現在看來，我們之前許多自認為能拖延戰爭到來的措施——包括促成奧列庭和有央關係緩和——等等，可能實際上加速了戰爭的到來。一號當年說的沒錯，戰爭的種子早在上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已經埋下了。
我對於我們有多大把握阻止這場戰爭並不抱以信心。只能儘可能地將它向後拖延，為我們尋求對策多爭取一些時間了。
0-04.】
【致0-04、0-07和0-08：
祝賀你們。
霧都人、法蘭人和柏林人已經在慕尼黑簽了協議。
這樣一來，有央之間的矛盾應該緩和一些了。
他們似乎也都願意協助我們進行這樣的工作。
我們現在應該可以樂觀一點估計，這場戰爭將得以避免，或至少不會那麼早爆發。
這是你們的成就，祝賀你們，也祝賀全體戰爭架構計劃的成員。
他們在暗處戰鬥。
天國將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為了維護常態、保護人類做出的犧牲。
0-01】
【致0-08：
出了點意外，瓦哈卡那邊我們需要先動手了，我需要對基希城那邊下達滅絕令，調穆罕默德和三位英傑過去。
戰爭架構計劃在瓦哈卡的人員遭到全面清洗了——是朱迪斯……
基希城那邊的意外我們必須清理，哪怕與奧列庭和狄瓦全面開戰。
[天堂門]和[地獄門]那邊也需要大量的人手，星空上的那尊星神就是那兩道門戶所造成的危害之一。
現在，其他的幾位決議者和相關部隊已經去那邊進行錨定了，五年，最多只有五年……
更為麻煩的是常青藤和艾迪西聯邦那邊，現在那邊的戰爭輻射力量只有園丁和第四持劍人，第四持劍人那邊好像也遇到了點麻煩；園丁則是被齒輪正教的人拖住了，正教的人對於盜火者計劃的應急反應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激烈，它們無法容許萬機之神的火種被天國把持，它們好像把我們和第四持劍人當成……異端。
0-01】
扼要者看著筆記本上浮現又消失的字體，眼神微蹙。
很快，筆記本的頁面上再次憑空浮現幾個字體。
【0-08：園丁現在在幹嘛？】
【[已編輯]：在處理一起由齒輪正教會那邊發起的異常報復事件。】
【0-08：有人在撥動命運？】
【[已編輯]：是的，有人在撥動基準現實敘述層，有意思的誘導整個泰拉導向。】
【0-08：閾值多少？】
【[已編輯]：超過正常響應級別，伊甸正常屏蔽導向，如有需要，將啟動[雅威]繞開導向——】
【0-08：所以就是說當前的導向超過我們設定的阿賴耶分支燒卻數值？】
【[已編輯]：超過基準的218%】
【0-08：紅王？】
【[已編輯]：沒有檢測到『人類惡』全面波動，干涉深度也不如重奏演繹那種涉及到『人類惡』危機根基爆發因素，但是，干涉強度比演繹強，其有意的進行部分命運誘導。】
【0-08：四君主嘛……】
【[已編輯]：按照第四持劍人觸發的滅絕令，本次確實是四君主發動的干涉——】
【0-08：注意一下深空艦隊和第四持劍人，如有需要，將我身上的決議條目交予第四持劍人】
【[已編輯]：明白。】
在交代完該交代的一切，扼要者合上筆記本，將其交給自己的書記官。
書記官恭敬地接過筆記本，接著將其收好。
0-08則是望著研究所外，早已經站立等候多時的女武神構造體們。
「現在，該跟十三科的人好好聊聊關於[知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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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維度中，廣袤的雪國靜謐而冰冷，白雪覆蓋著整個大地，天地間只剩下無盡的白色。
雪花在空氣中緩緩飄落，輕柔地落在地面上，積成厚厚的一層。
然而，這片沉寂的雪地上，一陣沉悶而有力的「咚咚咚咚」聲打破了靜謐。
咚咚咚咚咚————————
聲音的來源，是一個古樸的石盒子，靜靜地躺在雪地中央。
盒子的材質似乎是某種古老的岩石，透著一股厚重與堅固感。
就在石盒子的周圍，空氣變得異常扭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撕扯著空間。
巨大的漣漪從盒子的四周擴散開來，像水波般在空中激蕩，但這漣漪並非柔和的波動，而是帶著一種極端的壓迫感。
空間承受著無法言喻的重壓，那股壓迫感以石盒子為中心，瘋狂地向四周擴散。
隨著這股力量的增強，周遭的壓力驟然暴漲。
巨大的引力如同無形的巨手，將石盒子周圍的雪地狠狠壓下。
雪地上的積雪在這股恐怖的力量下迅速塌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坑壁上滿是雪塊和碎石。
石盒子承受著這股無形引力的壓迫，開始發出低沉的呻吟聲。
隨著引力的進一步增強，盒子表面的封蓋逐漸無法承受這股巨力，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縫。
裂縫像蜘蛛網般迅速蔓延，盒子上堅固的岩石層不斷碎裂，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每一條裂縫的出現，都在宣告著某種未知力量的蘇醒。
裂縫中透出微弱的光芒，那光芒閃爍著不祥的氣息，那隱藏著某種強大而恐怖的存在，正試圖掙脫封印，重見天日。
此刻，距離天國第四持劍人被封印已經過去了5小時45分鐘59秒。
距離夜間巡航還有4小時39分鐘56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