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發現藍海
韓炳毅走後，劉鵬坐下來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活了心思。
「沒錯兒，這個時候代練還沒興起呢！」
「把代練這個事兒好好搞一搞也是個好買賣，擱在2002年，那就叫妥妥的藍海！」
劉鵬一拍大腿，打定了主意。
現在網吧多便宜啊，一個小時才1塊5，加上晚上10點到早上7點還能包夜，一天也就25塊錢。
哪像20年後的網吧，一個小時要個15、20的都稀鬆平常。
他只要包下幾台電腦，幫人刷怪掛機，打點特殊裝備啥的，應該是個不小的收入。
而且就連人手都是現成的，網吧裡頭每天都有不少沒錢上機的蹭機黨、圍觀黨，趁著人家打瞌睡吃飯的時候鼓搗幾下，在旁邊看人打遊戲一看能看一宿的那種。
這樣的人自己兜里沒錢，網癮還大，他包下機器給他們玩，再隨便給點錢，不怕沒有人來代練來。
劉鵬越想越覺得可行，看著網吧里原先礙眼的那幾個看熱鬧的是越看越親切，在腦子裡來來回回的計劃，想了一宿，到了早上都沒困。
看著天蒙蒙亮了，劉鵬眨眨眼，忽然站了起來。
喊了一個叫雷胖子的小年輕過來。
雷胖子就是劉鵬相中的代練之一，白胖白胖的，臉蛋比姑娘都嫩發，看著就喜慶，人性格不錯。
「雷胖子，你來，幫我看一會兒，我出去一趟。」
雷胖子聽著眼睛一亮，樂呵呵的就跑了過來，「沒問題，鵬哥，那電腦能不能，嘿嘿……」
說著指了指吧台的電腦。
今天晚上人多，雷胖子一直沒蹭到機器。
劉鵬心中有數，擺擺手，「吧台電腦不能碰，老闆娘看到該扣工資了。」
看雷胖子臉上滿是失落，劉鵬笑了笑，話鋒一轉，「不過等我回來，有好事兒找你，到時候電腦管夠玩。」
雷胖子眼睛一亮，「都說小鵬哥你發財了，真的啊？」
「也不用請咱玩兒，晚上包夜給便宜點就行，嘿嘿！」
劉鵬笑而不語，吊足了雷胖子的胃口，自己施施然的去棚戶區邊兒上，用韓炳毅給塞的那五十塊錢，買了一屜小籠包，一碗餛飩，提溜著去了關婷上班的診所。
關婷正趴在門口的護士台上打哈欠，見到劉鵬，眼前一亮，又哼了一聲別過頭。
「你怎麼來了？主任不在，扎不了針啊。」
劉鵬樂呵呵的把餛飩包子往她桌子上一放，「吃早飯的時候想著你應該沒吃，給你帶點，大餡餛飩，一兜肉的包子，嘗嘗！」
診所里幾個歲數大的婦女立馬來了精神。
「小伙兒你們倆啥關係啊？」
「咋就給小護士帶，不給咱帶呢？大姨不差錢！」
「婷婷，這是你對象啊？大姐就說那個黃毛不是東西，不能答應他，這個好，一看就是好孩子！」
關婷跺跺腳，「我們才沒關係呢，你們快消停點吧！」
劉鵬臉皮厚，笑呵呵的跟幾個病號打招呼，「害，沒關係是沒關係，這不是爭取有關係么！頭回來不知道情況，下回我多給大傢伙兒帶一口，好的沒有，高低得管夠，您幾位多關照我們婷婷哈！」
大大方方的，引來一片叫好聲。
劉鵬擺了擺手，背著手溜溜達達的回了網吧。
關婷看著診所里幾個表情曖昧的病人，再看看桌子上的吃的，臉蛋微紅，啐了一口，「誰是你婷婷，臭不要臉的！」
等回到網吧，剛把雷胖子換回來，老闆娘就踩著點兒過來了。
趁著老闆娘點錢的功夫，劉鵬小心的開了口。
「老闆娘，我想包咱們網吧的機器。」
老闆娘聽著有生意，倒也沒發火，擰著臉看劉鵬，「幫你朋友問的？告訴過你的啊，親戚朋友不打折！包多少，一台？」
劉鵬搖搖頭，陪著笑臉說，「不是，老闆娘，我自己包，五台。」
老闆娘眉毛一豎，一根圓滾的手指頭戳在了劉鵬的腦門上，咄咄逼人的問，「就你？還五台？你知道咱家的機器一天出多少錢不？」
劉鵬點點頭，「知道，一天加包夜得25塊錢。」
「知道還他媽說！老娘沒工夫跟你倆玩兒，滾一邊去！」
老闆娘怒氣沖沖的推開劉鵬。
劉鵬沒動，冷靜的說，「老闆娘，我有錢。」
老闆娘「嘁」了一聲，三角眼上下打量劉鵬，「就你這樣的癟三能有錢？你忘了求老娘的時候自己是什麼吊樣子了吧，劉鵬，人得認命！」
「你就是窮鬼下三濫的命！」
劉鵬沒說話，頓了頓才開口，「您等我一下，我去取錢。」
老闆娘氣樂了，臉上的粉底都擠出了一道道壕溝，大喇喇的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說，「行啊，你要玩兒老娘就陪你玩兒，去取錢吧！今兒你取不回來錢，老娘就讓你捲鋪蓋滾蛋，下個月去喝西北風！」
劉鵬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背後還傳來老闆娘毫不留情的詆毀，「就那慫樣子，怎麼尋思的呢？」
「敗家玩意，沒用的廢物，窮鬼就是窮鬼，除了嘴硬啥也不是，你們看他一會兒怎麼跪下求我的吧！」
劉鵬臉上劃過冷笑，轉頭走進了旁邊的彩票站，在彩票站老闆吃了蒼蠅的表情中掏出了自己的彩票。
在彩票站一眾虧的發藍的眼神中，彩票站老闆扭曲著臉，把四千塊錢，一分不差的遞給了他。
「小鵬，以後有啥消息提前告訴叔啊！」
劉鵬笑了笑，揣著錢回了網吧，直接把四千塊錢甩在了老闆娘面前。
「老闆娘，5台機器，一天照25算，我包一個月的！」
「本來是3750，我給你湊個整……」
從桌上的鈔票里抽了兩張出來，劉鵬嘴角一挑，居高臨下的看著老闆娘。
「這是3800，不用找了！」
看著桌上的百元大鈔，老闆娘的臉色猛地一變。
臉上的肥肉連顫帶抖著，難以置信的看著劉鵬。
比崽子居然真的拿出來錢了，還這麼多！
他哪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