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事了
其實哪裡會是她們害怕,真正害怕的是虎,虎早就被季的定字訣控制住,它在靈泉範圍的迷陣中活了這麼久,今日無意發現,自己竟能跑出來,這還不撒丫子狂奔起來。
一路上發現了不少兩條腿的生物,和它偶爾看到的強大的兩條腿不同,他們都弱得可憐,所以他虎爺就勉為其難吃了,順便還將看起來最可口的食物送給在靈泉的可怕生物,希望能它能理解虎爺的意思。
只是現在那個可怕生物旁邊的兩條腿突然出現,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虎爺控制住,只希望這個可怕的兩條腿別吃了自己,虎爺的肉可不好吃!
看到兩人走遠了,虎能動后,立即跑回離靈泉不遠的老窩裡,發誓這幾日再也不外出了,外面全是可怕的兩條腿生物。
秦璃月與季並肩而行,她時不時偷望,想想也知道,先前那個猛虎為何突然放過她不,只因她們離恩人姐姐不遠,虎懼之而退。
這便顯得季的身份更神秘,秦雪兒心中萬分好奇卻又不敢多問,怕引起季的不悅。
「你家在哪裡?」
「啊?在,在賢王府」
「你是賢王府的什麼人?」季轉頭問道。
「我,我叫璃月,她是我的妹妹靈兒,我們是賢王府三郡主的貼身侍女。」
不知為何,秦璃月慌亂中沒有把事情真相告訴他,而是半真半假的說。
「是嘛?好吧」
之前與她相談時也沒想到她們會是賢王的人,聽說賢王對當今聖上有從龍之功,所以一直是皇帝最器重的親弟弟,替皇帝握管看守并州的一半軍權以權衡地方將領番王,在并州也算得上是權勢滔天。
他不想與賢王府里人過多糾纏,便不再說話,秦璃月只好乖乖閉上嘴。
有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更別說秦璃月這個養尊處優的郡主大人,還沒走到一半,秦璃月的腳底破皮滲血,不過倒是個堅毅的主,愣是一句疼字未說,咬著牙跟著季。
「撲通」一下,秦璃月被殘木拌倒,吃了滿嘴泥,秀美的小臉變得髒兮兮的。
餘光注意到季望過來,秦璃月緊張的想爬起來,問題是她左腳的腳腕扭到了,一時間爬不起來。
季嘆了口氣,空出一隻手,攬住秦璃月的細腰,將她提起來。
秦璃月只覺大腦一空,看著恩人姐姐都是倒立著的,自己雙手雙腳懸空的感覺讓她很不適應。
季後面背著靈兒,側邊攬著秦璃月的腰將她掛起來,有些無奈道:「璃月姑娘,你再亂動砸在地上可就別怪我了。」
「可是,可是……」
「忍一下,很快就下山了,抓緊了」
秦璃月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嗖的一下飛起來,原來是季嫌棄速度太慢,直接扛著兩女狂奔起來,十五分鐘后,秦璃月在山下吐得稀里嘩啦,體驗了一把過山車的快樂。
季耳機一動,迅速放下靈兒,當秦雪兒回頭的時候,他已經沒了蹤影。
「恩人姐姐,恩人姐姐你在哪?」
秦璃月四處瞻望,沒想到沒找到季,反倒是看到了前面煙塵滾滾的人馬朝她們而來。
當秦嵐回到賢王府後,立即帶上府里的高手再次上山,心中後悔不該聽東方良的話,上山狩獵,還帶上了三妹。
父王一向對三妹疼愛有加,若知道三妹在自己手裡喪命,只怕沒他好果子吃。
「東方良!!此事後我必找你算賬。」
就在秦嵐又怕又怒的情況下,忽地看到秦璃月就站在一棵樹下,看上去安然無恙。
「三妹,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大哥,璃月無礙,只是靈兒為了救我受了重傷。」
「你沒事就好,我們回府,母妃在家裡非常擔心。」
秦嵐如今才放下心來,一切都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命人帶上秦璃月主僕往趕賢王府。
秦璃月看著漸行漸遠的竹山,心中五味雜陳,腦海里呈現出與季相遇的情形,那幅如畫美麗的情景。
季於樹頂上瞭望離去的人馬,如此事情大概也解釋了,他也該回客棧了。
值得一說的是,小柳妖還在靈泉中,不得不說,這一潭靈泉確實是好東西,對銀力境中乘的荷花妖有用的東西,那對小柳妖自然有益,因此禾便將他留在山上,順便看守靈泉別讓人玷污了。
沒了秦璃月主僕的累贅,季尋著路疾跑,等他再次回到客棧已經夜幕降臨。
馬老叟站在客棧下一直等著,當季出現時,他立馬笑容滿面迎了過來,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客棧的小二。
「大人你回來了」
「為何不進去?」
「這店家欺我,不許我進」馬老叟滿臉憤瞞道。
季瞥了他一眼,這馬老叟當初仗著賢王府看來沒少得罪人,如今下馬才一天便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險些丟了性命。
「進來吧!」
馬老叟挺直腰板跟在季身後,店小二有心趕,可有季在便退了回去。
吃完晚飯,讓店小二給馬老叟也開間房。
與年興和李尋雁打了聲招呼,一起商量在花城置辦房屋,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下看,他們少說也會在花城呆上數月,季對一個月後學習的符籙之術可是心熱得很。
而這件事則交給了馬老叟,馬老叟以腦袋保證以最便宜的價格買到最好房子,他將此事當我沒說作季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他絕對要辦得好好看看。
季倒是沒什麼要求,只是要求房子帶一個院子,能住下三四個人便好,而且季先將一百兩給他,若有剩餘便歸馬老叟。
「大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為大人辦事」馬老叟不放過任何錶忠心的機會。
季擺擺手,事實上他還沒有信任此人,一百兩對於現在身無分文的他而言是致命的誘惑,若是好好辦事也不妨收下他,畢竟在花城還要呆些時日,有個地頭蛇幫忙倒也方便。
但若是他敢帶著一百兩跑了,季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季可不是什麼好好先生,特別是對於敢欺騙他的人。
睡覺前他特意查看酒壺中的酒豸的情況,不過一如既往沉睡中,而靈泉也看不出有什麼區別,看來還是得待三天才能知道情況,季暗想道。
深夜,燭火下馬老叟盯一百兩的銀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