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幻海山
男人獰笑,終於不裝了:「今天你不願意也得願意,乖乖交出藥方,咱們事情都好商量。」
謝南衣新奇問道:「所有來這裡測試藥方的,都會被你們威逼利誘嗎?」
哦,不對。以這兩人的模樣,估計連利誘都沒有,全是威逼。
「廢話這麼多幹什麼,別想拖延時間。」男人和同伴對視一眼,一人手中出現一把鐮刀,一個手中出現一把劍,同時沖著謝南衣攻擊。
他們剛才也注意到了,謝南衣的實力只有練氣五階,他們兩個築基修士對付這人輕輕鬆鬆。
門外觀察的少年神色一緊,正要推門幫忙。卻聽到裡面傳來一聲獸吼。他知道協會這兩人的根底,一看就不是他們會有的靈獸。
推門的動作收了回來,少年抱臂笑了一下。
看起來這兩人這次遇到硬茬子了。
屋內,白虎撲倒了兩人,其中一個被他用尾巴捲起,然後狠狠摔倒在地上。饒是築基期的體質,那人依舊被摔得慘叫一聲。
謝南衣一邊旁觀,一邊不忘提醒白虎:「監兵神君,打他們的時候不要傷了法器,以後別人還要用呢。」
白虎低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他。
謝南衣彎彎眼睛。
四靈所司職位不同,但是無一例外大多數時候都是作為守護的神明存在,平日里多行庇佑之事,不會傷人傷物。
當然,對待惡人可不一樣。
謝南衣看向協會二人的眼神冰冷起來。兩個沒兩下水平的花架子平時也就是欺負欺負比他們弱的人,此時對上白虎沒一會就變成了軟腳蝦,哭喊著求饒。
「白虎爺爺,白虎爺爺,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他們哭天喊地,捂著生痛的胸口求饒,下一秒就被白虎一爪子拍了出去。
謝南衣搖頭。白虎哪是如此好欺騙的。這兩人嘴上求饒,心裡卻並非如此,最是白虎不喜之人,只會被教訓得更慘。
等到兩人已經被打得渾渾噩噩,鼻青臉腫以後,謝南衣走到男人面前,從對方手中拿起那顆被攥著的徽章。
虧了這兩人提前把徽章弄好了,也省了他的麻煩。
手中用靈氣結出一顆果子,謝南衣走到白虎面前,遞到它嘴邊:「又麻煩您啦。」
白虎輕吼一聲,咬走了果子,然後化為白光消失。
謝南衣拿著自己的藥膏和徽章打開門,和附耳傾聽的青年正對上視線。
青年站直身體,被人發現偷聽也不尷尬,笑著說道:「我叫郁卓,你的徽章應該還沒有記錄兩種藥物的品級,我幫你記錄一下吧?」
謝南衣上下將他打量一遍。眼眸清正,氣質也清爽,和那個心術不正的明顯不一樣。
他將徽章遞過去,說道:「麻煩你了。」
郁卓接過徽章,心裡鬆了口氣。還好這位醫師沒有誤會他,不然還得花時間解釋。郁卓錄入藥物品級的時間,外面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牧奕闖入屋子,看到安然無恙的謝南衣鬆了口氣,連忙來到他身邊,關心問道:「你沒事吧?若是過來鑒定藥物,怎麼不等等我。」
「我看你一直在忙,就不打算打擾你啊。」謝南《成了退婚流男主的未婚妻》,牢記網址:1.衣和他分享好消息,「剛才藥物的等級測試出來了,宗師級別上品。」
牧奕雖然早就知道他的葯藥效很好,卻也沒想到能到上品,畢竟和測試的人不一樣,他是知曉謝南衣所用靈植的。
「若是如此,你用更高品階的靈植製作出來的葯應該品階會更高。」
郁卓出來就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吃驚。謝南衣的新藥品級他也看了。本來他與那兩人猜測一樣,以為謝南衣是用了珍貴靈植,如今看來還真一定。
假裝沒有聽到這段話,他上前將手中的徽章遞出去:「品級已經錄入了。」
謝南衣接過徽章,就見他盯著自己,似乎猶豫要說些什麼。
「怎麼了嗎?」
「那兩人你要如何處置?」郁卓問道,「如果不打算管的話,可以暫時別動他們,留給我來處理嗎?」
「什麼兩人?」從他們的對話中發現不對,牧奕詢問道。
謝南衣本來不想告訴他讓他擔心的,可他已經察覺到,便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得知那兩人想要對謝南衣動手,牧奕周身冷氣逸散,其中控制不住的殺意讓郁卓一驚,就害怕他直接出手將那兩人的性命給結果了,連忙說道:「我想留下他們也是有原因的。」
「哦,為什麼?」謝南衣也看出來郁卓和那兩人不是一路人,所以對他的行為有些好奇。
郁卓笑著說道:「因為他們腦子簡單,好控制,要是他們兩個人沒了,那麼之後換下來的人還要熟悉一段時間才能弄清楚他們行事的方式。」
謝南衣奇怪:「聽你這話的意思,這醫師協會之上還有人管著?」
郁卓點頭:「你們也知道,現在醫師協會勢弱,不如煉丹師協會的發展,可是兩方使用的靈植其實是一樣的。所以這些年來,煉丹師協會對醫師協會一直是打壓狀態,後來已經逐漸接管了醫師協會總部,將那裡大部分成員都換成了自己的人。這兩人也是煉丹師協會的,所以之前你說要去總部告發他們的情況,他們也有恃無恐,畢竟這是在煉丹師協會默認的。」
「在煉丹師協會的控制下,大多數醫師被擠佔了位置,許多都只能去做培育靈植的工作,少數的人,藥方差點就在藥鋪幹活,若是藥方好的,就會像你剛才那樣,被他們逼著交出藥方。」
郁卓說道:「慶烏城的醫師早就知道他們的性格,要麼去其他棲桐城等幾個名聲好點醫師協會鑒定,要麼就在他們不在的時候過來找我鑒定。」
「棲桐城?」謝南衣若有所思。
「對,棲桐城有謝家謝君如前輩在,對待醫師很關照,只是謝家的情況也不好,醫師協會還不給資金,所以每月開法器的次數也只在百次以內。」
從他口中得知謝家和謝父的名字,讓謝南衣還是驚奇不已。不過早就知道謝家現在的情況不好過,沒想到謝父面對的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一些。之後他手中藥物若是有市場,倒是可以給謝父寄出一份藥方。
至於牧奕卻並無多少情緒起伏,彷彿面對的不是曾經與之相交的世家。謝父為醫師協會所做之事令人尊敬,但是再多的情緒也沒有了。當初既然承諾謝家不會再多糾纏,那麼之後雙方便沒有多大的關係。
至於面前郁卓,牧奕對他卻沒那麼信任。經歷了這麼多,他早對大多數的人的人性有了認知,時刻保持懷疑才能讓他好好活著。雖然不會去刻意與人為難,但也不會輕易付出信任。
只有當初在絕境之時抓住他的謝南衣是唯一例外。
謝南衣對郁卓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畢竟郁卓為何在這,他是什麼身份就挺令人懷疑的。
「你打算怎麼解決那兩個人?」謝南衣是沒有殺人滅口的想法,畢竟那動靜也太大了。按照他本來的意思,打算去找容時雨合作,或者直接給他們一個閉口咒,只要說這事就會嘴巴腫起來開不了口,但是看郁卓的意思,他好像有其他的打算。
「我會擾亂他們的記憶。」郁卓說道,「你們應該只是到幻海山吧?我懂一點幻海山的術法,能夠迷惑他們。」
「幻海山……」謝南衣呢喃著這個名字。
同樣是八大頂級宗門之一,位於南境。而謝南衣對這個名字熟悉,則是因為他的兄長,謝鴻雪當年也是幻海山的弟子,只不過後來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