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115章
死亡來的猝不及防。
就好像是你打遊戲的時候,自己勤勤懇懇守好自己的線,和對面不分伯仲,互有勝負,覺得自己非常對得起隊友,簡直是極品良心好隊友的時候。
你上下看了看,發現你的***隊友已經被對面快殺穿了。
迷茫憤怒,是一定會出現的兩種情緒。
不過在這裡,迷茫的是神崎悠。
憤怒的是他的同伴們。
「他撲街的姿勢好乾脆,就像是電視劇里的那種,砰地一下就倒下去了,連掙扎都沒有。」為他乾脆利落的撲街姿勢嘖嘖稱奇,神崎悠無視掉了那些人嘰嘰喳喳怒吼的聲音,回頭拍了拍自己手邊的胸肌,「你說他是真死了還是在設計陷害我?」
開了領域那麼久,一群人被自己帶來的咒靈攆地像狗一樣。
一個沒死。
那當然是她在放水。
結果你們堅強地活了那麼久,跑來一個特級咒靈,突然乾脆利落地撲街了一個。就下方那些人突然更加憤怒起來的咆哮聲,一看就知道他們已經中計,覺得她是不給他們家族的面子,想找死,背棄人類巴拉巴拉的。
總之,對這群滿腦子都是老橘子們形狀的人來說,設計地非常成功。
男人把她抱起來了一點,換了一個姿勢,順便把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按:「繼續。」
口氣隨意地像是找了個人來按摩。
而不是讓人來摸自己。
「看上去是真死了,搞得像是意外,不過拿他自己的命來設計你也很正常。」男人平靜地評價,「御三家的那些人腦子都不正常,上面一個命令就去死的,多了去。」
「你說的對,」神崎悠點頭認同,想到了什麼,臉上又帶了一點笑,「下次我要讓五條悟也說一遍,然後把你們倆的話都錄下來,碰見了那些老橘子放給他們聽。欸,這種事五條悟應該會挺喜歡乾的,也許他自己都能多湊幾個人來錄,到時候能湊個合集。」
伏黑甚爾:「……」
見他懶洋洋地垂下眼睛不搭話,神崎悠莫名其妙地就從他那張英俊的臉上讀出了不爽,她戳了戳手下的肌肉:「幹什麼不回我?錄音氣老橘子這種提議讓你不開心了嗎?」
「你說呢?」
他哼了一聲。
「在男人懷裡提別的男人,我以為你知道這應該是挑釁的舉動。」
「再說了,我也不是禪院家的人。」
他補充道:「懶得和他們扯上關係。」
他厭禪院和吃醋的精神向來很出眾,神崎悠一想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的歉意:「那這個提議作廢,我以後不說了。」
「就不說就行?」
「那你還要幹什麼?」
「我都沒名沒分地跟了你那麼久,久到他們都打算用這個事來設計我和你了,你就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答覆嗎?」他說話慢吞吞地,就像是突然聊起了這個話,所以才想到了要這麼問一樣隨意,但內容很顯然不是。
神崎悠眨了眨眼睛。
她停頓了一會兒沒有說話,心裡想的是早知道之前去木葉轉一圈,帶著他去看看自己爸媽,好歹要告訴他們,你們閨女運氣不錯,在宇智波鼬發神經一頓狂砍,全族基本都死光光的情況下,活得還是挺好,還給你們找了個女婿。
上門的那種。
他買一送一,很快咱們宇智波的族譜上就能再多兩個名字了。
雖然不知道這種情況以前族裡會不會認,但沒有關係。
現在沒人能管得了她。
她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哪怕是往上面記一筆,她覺得賤名好養活,以後生個孩子可以給他小名取名叫宇智波狗娃也行。
就是狗娃本人可能不是很願意。
正想著呢,她突然就被舉了起來。
男人看著她,俊美的臉上板地筆直。
「說話。」
「為什麼不回我?」
「難道你是和他們說的一樣,準備吃了就跑,抹乾凈嘴就不認人嗎?」
神崎悠:「……」
她一把糊在他臉上:「好好說話。」
「哦。」
他把她放下來往懷裡揣了揣:「那你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不說話?」
他今天話還挺多,以前沒見他這麼在乎名分的事。
神崎悠眯著眼睛這麼想,同時翻譯了一下自己之前的心理活動:「我在想去登記的話,咱們三的名字都要改。還有我公司的股權持有人信息變更,弄起來還挺麻煩的,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們就去弄。」
「說起來,」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你這是求婚吧?」
伏黑甚爾:「……」
他想了想,發現本質上好像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他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理所當然地遭到了挑剔。
「那你就挑了這麼個場地和我求婚嗎?」
雖然不是很嚮往那種浪漫場景,但絕對還保有著女孩子對於浪漫基本要求的神崎悠睜大了眼睛。
「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你連單膝跪地都沒有。」
「好過分!」
「……」
已經成為她的移動坐騎很久,完全無法實現抱著她單膝跪地朝著懷裡的人求婚這種高難度動作的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
很好脾氣地。
他問她。
「那你要什麼花,等下去超市的時候順路給你買。」
「還要順路的嗎?好敷衍。」
「還有更敷衍的你想不想聽?」
「……什麼?」
「比如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戒指,我刷你的卡帶你去買。」
「…………」
神崎悠終於認清,他們倆的關係,在多年前,她朝著他遞出自己的卡的時候,就已經不可能回到這種單膝跪地求婚的純情場面來。
她嘆息了一聲,咒靈們被幻術迷惑,追著禪院家和後面冒出來的那個特級咒靈到處砍。這看起來武力值不怎麼對等,但別忘了,她領域裡一共有倆特級咒靈,本來還傻乎乎坐在那邊那個,在她加大力度的操控下,一躍而起,和後面來的那個火山頭打地有聲有色。
他們應該是主場。
可惜造成這副場景的人和圍觀看戲的人都只是把一部分的關注給了他們。
「看夠了沒有?再看收費了啊。」
聊完了他們的事,神崎悠抬頭,朝著半空中的位置招呼了一聲,熟門熟路地做著交接:「其他人沒釣出來,但釣了個特級咒靈,這些人和咒靈合作,算是背叛種族罪吧?錄像都錄下來的話,是交給你處理,還是我全都殺了?」
「我也挺想讓你直接殺掉的,但窗的人也來了不少,直接殺掉我們麻煩會很多。」被叫過來看了一整場戲的白毛高中生扶了扶自己的小圓墨鏡,嘆息了一聲,「還是交給我吧,反正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啊,對了。」
他掏了掏,從口袋裡掏出來一罐旺仔。
「傑說看你好像挺喜歡喝這個的,讓我給你帶一罐。」
神崎悠:「……」
她看著紅瓶子上笑得很燦爛的小人。
有點無語。
抱著她的人冷哼了一聲。
她偏過頭:「不要用這種你敢接就完蛋了的眼神看著我,再怎麼樣旺仔也是無辜的。再說了,我也沒有做什麼啊,要不是你和他剛上,我純粹就只是借位拍了個照片而已。」
她最後將這些事都歸咎於男人的劣根性。
「互相競爭記仇的男人是不會討人喜歡的。」
伏黑甚爾懶得和她去說那個小鬼看著你的眼神不像是什麼都沒有的樣子,不至於說就是喜歡上了,但是那種看著漂亮異性靠近,免不了會稍微心動的感覺肯定是會有的。
這種幫情敵忙的事情他才不會做。
只有傻子才會糾纏著這種事情不放,鬧大了才容易把自己已經佔好了的位置給擠出去。
還有眼前的白毛小鬼……
真是的,這女人怎麼那麼多人來搶?
他不爽地嘖了一聲,決定儘快加快自己的改姓進程。
等到他們幾個人終於站在墓碑前開始掃墓事宜的時候,太陽都已經掛到正中間了。陽光正好,暖洋洋地照射下來,還有點熱。
神崎悠禮貌地離開了一點距離。
沒有去打擾惠和他媽媽的溝通,她正在聆聽關於這場襲擊的後續。
窗已經忙忙碌碌地把所有人都給帶走了。
來襲擊的人帶上了玫瑰金的限量手鐲。
還有嘴巴不乾不淨地直接打成重傷帶走,那倆特級咒靈,傻乎乎的那個被帶走了,剩下的那個,和五條悟打了一架,最後又冒出了其他特級咒靈來救他。
「以前他們還說特級咒靈很少見呢,現在看來……估摸著暗地裡還藏著不少。」五條悟那邊沒喊她幫忙,他自己也沒有死追的意思,他們當然不會眼巴巴地上去幫忙。
最後只是站在這邊。
看著那邊轟隆隆直響。
神崎悠讚歎地嘀咕:「山上一把火,山下戴手鐲。」
「要是光看這動靜,指不定還以為他才是反派呢。」
「噯,這回的任務也是有酬金的吧?」
最後這句是在問輔助監督。
那位看起來斯文的年輕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是的,酬金會在結算成功后,打到您的賬戶上。」
「還有一件事……」
「之前出現咒靈襲擊的那條街上,出現了妖怪傷人的事件。」
神崎悠:「妖怪傷人?」
「是的,」輔助監督點點頭,「她襲擊了一家店鋪,我們去了之後,才發現下面是一家……實驗室,裡面關著很多孩子。」
神崎悠有了一點不太妙的猜想:「攻擊人的是……」
「是之前作證的路人。」
「好像和您是朋友。」
輔助監督提到這個,也不由嘆息。
「那間實驗室里,有不少咒靈。」
「她殺了不少實驗員,自己也傷的很重,她說……她想要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