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二皇子關押大理寺
「你將那些錢送到庸州做什麼?這個時候就別遮遮掩掩了!」明帝皺眉催道。
二皇子這會兒也不遮掩了,回道:「兒臣一直謹記父皇的話,要以百姓為先,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派人去各個地方查探,剛好發現庸州發生了水患,所以才會急著籌措錢銀。」
「兒臣知曉此法子大逆不道,並沒有要為自己開脫的意思,甘願受罰。」他又撩下衣袍,跪下道。
楚頡皺眉道:「二皇子剛被抓,庸州便有水患。如今那裡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也太巧合些!」
「即便庸州有水患,也要問問二皇子是何時發生的事?」他又緊盯著二皇子,質問道。
二皇子回道:「就在三日前,你若不信,派人徹查便是。」
「回皇上,若真如二皇子說的事三日前,這其中也有諸多不合理的地方。」楚頡轉向明帝道。
明帝眉頭微挑,問道:「你且說說。」
楚頡回道:「涉及醫館不止三日,期間就鬧過幾次官府,甚至借著二皇子的勢力打壓別家醫館。況且二皇子說的庸州一事京城還未收到消息,正如二皇子剛才所言,不管是如何,他確實是做錯了。」
二皇子攥著雙手,瞪了一眼他,待他騰出手來,要好好對付這個楚頡。
皇叔到底走了什麼運,讓這極聰明的兄妹倆都為他行事,還這般忠心耿耿,饒死不怕死的樣子!
他咬著牙道:「楚大人說的對,兒臣卻不能脫罪。是非如何,全憑父皇定奪。」
「楚大人覺得此刻應該怎麼處置二皇子?」明帝問道。
楚頡抱拳回道:「先關押大理寺,待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徹查清楚,屆時再由皇上定奪二皇子的去處。」
「朕也是如此想,就這麼辦吧。」明帝擺手道。
二皇子聽這麼安排,鬆了一口氣,若是裴子燃說的是真的,那消息很快便能從庸州傳來,屆時他是第一批將物資運送到庸州的,那他這點兒罪名便不算什麼,在大理寺待幾日更不算什麼!qs
想到這出,他抖了抖衣袖,饒是輕鬆道:「兒臣遵旨。」
「若沒什麼事,你帶著人退下吧,朕乏了。」明帝見事情暫且有了解決,撫了撫額頭,擺手道。
二皇子和楚頡不約而同起身,異口同聲道:「是。」
楚頡帶著人離開了皇上的寢殿,離了皇宮,往大理寺行去。
明帝望著人離開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個兒子總是讓人不省心,不知道還能忍耐多久,是否真的能將皇位傳給這個兒子!
楚頡押送二皇子回大理寺之前,著人將二皇子的事告訴了楚月苒和連錦程。
很快,消息便先遞到了楚府月夕閣內。
「小姐,大理寺那邊傳來消息了!」玉簪提著裙擺走了進來,面上帶著喜色。
楚月苒正捧著一本醫書看著,聽她聲音,抬眸看著,「如何了?」
「大公子正押著二皇子入大理寺呢,說要嚴加看管。」玉簪笑著回道。
楚月苒擱置好書,起身道:「我們現在去一趟大理寺,你去準備些大哥愛吃的東西。」
有些話需要當面告訴大哥才行,否則傳出去,恐怕會惹人非議,帶來災禍。
「是。」玉簪應了一聲,趕忙去準備了,大公子的喜好她是最知道的了,這對她來說不是難事。
很快,她便收拾好幾樣糕點,拎著食盒,回到自家小姐身邊,「小姐,都備好了。」
楚月苒應了一聲,而後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馬車再停下,已然到了大理寺門外,她緩緩走了下來,往內走去。
「何人?」大理石守在門外的侍衛,攔住人,嚴肅道。
玉簪先會回道:「這是我家楚二姑娘,今日是來探望楚大人的。」
「原來是楚二姑娘,您請裡邊請,裡頭會有人帶您去尋楚大人。」侍衛立刻改變臉色,恭敬著請著人進去。
楚月苒入內,果真走進人一人來引路,將她帶到一間稍明亮的屋子,楚頡就在裡面,此刻正在看文書,神色嚴肅。
「大人,您妹妹來了,說來探望您。」引路人先進去稟報道。
楚頡知道斷不會是上次那位了,點頭道:「讓她進來吧。」
引路的人應了一聲,趕忙將身後的人帶了進來。
楚月苒微微頷首,輕步走了進去,玉簪小心跟在身後,好奇的探著腦袋。
「大哥。」楚月苒走了過去,喚道。
楚頡這會兒也起身去迎,看著兩人,指著眼前的座椅道:「都坐吧。」
楚月苒應聲走過去坐下,玉簪倒沒有如此,先是將手裡的食盒放下,一面打開,一面道:「公子,小姐特意給您帶了些吃的過來,您歇會兒吧?」
說完,她又趕緊給兩位主子倒了杯茶。
「這裡不是楚府,你不必這般緊張。」楚頡輕咳一聲,提醒道:「坐吧。」
玉簪面色微紅,乖乖在他指著的位置坐下。
楚月苒笑而不語,自是知道兩人為何突然變得那麼拘謹。
楚頡取了一塊糕點,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是我素來最愛吃的口味,還是妹妹了解我。」
「其實這些都是玉簪準備的。」楚月苒提醒道。
楚頡又取了一塊糕點,看向乖乖坐著的人,「謝謝。」
「大公子跟奴婢客氣什麼,這些都是奴婢應該做的!」玉簪笑著回道。
楚頡再提醒道:「這裡不是楚府,莫要拘束,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說完,他又取了兩塊糕點,分別給眼前兩位遞過去,三人同享糕點,好不和諧。
待用完糕點后,楚月苒問道:「二皇子那邊如何了?」
「二皇子背後或有高人指點,明明已經證據確鑿,他卻不知從哪裡知道庸州會有水患,說是為了籌措災款才才做那種事!」楚頡雖覺得這二皇子的話是無稽之談,哪有人真能猜測那天高水遠的地方會有水患,可哪有人敢在皇上面前說玩笑話。
他思來想去想不明白,無耐道:「這二皇子或許只是在用水患一事做拖延,或許這幾日又有別的法子自救,我會緊盯著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