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第一律者的誕生

「陳醫生，陳醫生，等等我，溫蒂在你後邊。」

陳元靈回過頭，那個喜歡穿綠色衣物的少年，氣喘噓噓的跑到陳元靈身旁。

「陳醫生，我代孤兒院的大家向你道謝，那個...」

溫蒂支支吾吾的，遲遲沒有說出口。

「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外則十分冷靜，內則十分慌亂，誰能告訴咱，這個准律者為啥又跑過來了，還找到了咱！

「那個。海倫海樂姐姐找人問了一些事情，是關於治療葯的，那種葯很貴，僅十萬金幣是買不到的。」

「嗯，然後？」陳元靈滿不在意，救都救了，給的報酬他也沒有意見，管這麼多幹嘛？

要是知道你小子可能是准律者，說不定就不救了，不是他狠心絕情，這麼一折騰，把准律者成為律者的條件掐了大半，估摸著早就被崩壞神給盯上了，現在脫身還來不及呢。

「我希望能幫助到醫生，或者給醫生您打工，儘可能去償孤兒院所欠您的金幣，還有人情。」

陳元靈：「...」

呵呵，恩將仇報是吧？

我球棒哪？球棒哪去了？

誰都別攔著我，我要打死他！

「醫生？醫生你怎麼了？醫生！」

「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難堪的事。所以，溫蒂對吧？」

溫蒂努力地站直身軀，點頭應道，見此陳元靈平靜的臉上掛有了一絲嚴肅。

「對於我們所遭受的災難，無時無刻都在發生，倘若有一天你面對了那群怪物……你會恐懼嗎？」

溫蒂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後便抬起頭，碧綠色的眼眸閃爍著堅定，「陳先生，我會恐懼，但我會試著去克服。」

「可以，現在就給你，我打算再去一趟柏林，要不要跟過來？」

陳元靈被少年的意志稍微打動了，他打算暫時接受了少年的好意，那怕這份好意可能會影響到他自己。

……

可以說各路高層有些拖延，從聖誕節晚到，第二天黃昏，明明早能結束的戰爭卻遲遲在拖延時間，也幸虧如此，第一律者才能暫時逃命。

沒有知識，理之律者的權能得不到充分展開，僅能做的便是召喚出死士和崩壞獸，對還有個輪椅。

夕陽下，第一律者坐在廢墟之上，用盡崩壞能修復自己受傷的雙腿，在一旁有一個倒下的輪椅，可以看出有人曾經使用過它。

崩壞獸們在他周邊遊盪，像城堡的守衛那樣，保護他們的往不受外人干擾。

「大人，我接管了這副身軀，可是人類的科技實在實在是太強了，尤其是那個可惡的瘋子」

「大人，乞求您給予你的使徒一點點微不足道地知識，我定會將整個世界清算...」

第一律者像敗犬一般嘲笑自身的軟弱無能，神明給予他不輸常人的智慧，無所不能的力量，直到輸了之後絲毫不反省自身，向他的神明永無止境的索要著。

【@$%#$%*@%?】

「不，大人，我還是有價值的，請不要這麼對我！」

神明沒有回答，彷彿消失了一般。

「不，請求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

神明繼續沉默，但第一律者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發沉重，他用那雙殘疾一般的雙腿嘗試起身反抗，但終究還是越發沉重。

「不，我要死，我還沒失敗，請大人再給我一次…啊！好疼！頭好疼！」

第一律者沒有說完，頭突然疼痛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如遭痛擊，猶如有無數把尖刀插入肉體一般，那種疼痛已經使他的面容扭曲。

神明繼續沉默，每沉默一分，第一律者的慘叫聲便會更多一分。

崩壞獸們隨著慘叫的壯烈，而將自己的頭顱努力的埋入胸膛。

它們在崇敬，它們在歡喜，如同一個狂熱教徒一般，它們激動的見證了它們畢生的信仰誕生。

【我曾給予你重生的意識，你給我帶來第一次失敗的事實】

【我曾給予你無窮的能源，你給我帶來第二次失敗的理由】

【我曾給予你破繭的時機，你給我帶來第三次失敗的辯解】

【我不會給你第四次機會，因為你只會給你的神明帶來失望與無窮盡的推卸】

【我能悄悄的告訴你一件事，唯有免費才更加昂貴】

【所以，你能為你的神明貢獻出你的一切了嗎？】

無數崩壞能從土地中鑽出，將第一律者的身軀纏繞、包裹、而後結晶。

他無法掙脫，也沒有辦法掙脫，正如神明所告訴他的，在他索取的同時，他的一切也被神明索取著。

在徹底封印第一律者的身軀前，它們的神明向所有崩壞生物宣告：

我將給予你們長劍，斬斷阻礙；

我將給予你們太刀，消滅弱者；

我將給予你們鐮刀，收割生靈；

我將給予你們盔甲，抵擋攻擊；

這是使徒帶給你們的許可權，不必吝嗇，現在我僅需你們的忠誠，去吧，消滅弱小者和一切膽怯之生靈。

我們是崩壞的體現。

我們帶來的的是災難。

擁有一切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