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能者上制
「能騎得烈馬,能在馬上舉騎槍斬馬刀殺敵者,可居於左;能挽得強弓,shè得利箭者居右;其它人居中。」這是李顯來這北營后說的第一句話。
驍騎營,是一個多兵種配合的兵營,弓,馬,步三軍都需要,所以,對於李顯這個要求,也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要求。
經過年齡與體能上這兩大粗略的篩選后,能留在這校場上的,幾乎都可以算得上是年富力強之輩了。
而因著大秦國自立國以來,素來就注重於武功,更何況,這大秦國六州之地,就有三個州是靠著塞外邊境的,所以對於能騎得烈馬的人選,自然是多得多。
當李顯話頭落下后,下頭紛紛亂亂間,原本整在一處六萬多人馬,一下子就分成了三堆。
左邊騎兵候補者是最多,足足佔了整數的一半,有著近三萬人,而居於右邊的拉得強弓者亦是很多,差不多亦是有著近二萬人,反倒是真正的步卒確是很少,只有區區的萬餘人。
畢竟怎麼來說,這大秦國之地,也是靠近邊地,能騎得烈馬者,在shè術上自然也會是有著相當的功底的。
看了看眼前這場景,李顯感覺到自己內心之中被一份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驕傲給佔得滿滿的。
是啊!身為一個有著這麼超標的兵員素質的帝國的帝王,又有哪一個帝王會不為這種國家而趕到自豪和驕傲的呢?
要知道一支純步兵的軍隊,要形成戰鬥力,僅僅只需要訓練三五個月就可以拉上戰場了,而一支純遠程火力輸出的弓兵部隊,要形成有效的戰鬥力,在同一種條件下訓練,要成為一個可觀的戰鬥輸出火力,至少亦是需要訓練二到三年時間,而在同樣的情況下,要把一支騎兵營給訓練出有效的戰鬥力,那至少亦是需要四五年的時間。
可是,擺在李顯眼前的這情況確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
他手下的兵,百分之五十以上者,都是一支強力的騎兵預備隊。
騎卒,這世界上最難訓練成軍的一種戰鬥部隊,可是在大秦國,確滿地都是。
試問這一種情況,李顯又怎能不高興?怎能又不興奮?怎能又不自豪呢?
「好!好啊!很好!我大秦國的兒郎們,你們都是好樣的。」站在戰將台上,此時的李顯,一雙虎目閃耀著點點璀璨的星光,滿面自豪地盯著台下朗聲大喊道:「那麼,現在,兒郎們,你們下面就將分成騎,步,弓三個營,騎兵營所有將士聽令,接下來,將由我大秦國的左武衛大將軍帶領你們去西營,去領取你們的戰馬和騎槍,去把西營內那校武場上的所有草人,都給孤王剁下他們的頭顱來。」
「請各位將士們記得,孤的驍騎營,只選身體與騎術最棒的同,所有各項成績也都是最前邊的二千名。」這一刻的李顯聲音中充滿著嚴厲與誘惑,「兒郎們記住,孤王只要最棒的二千名,二千名入我驍騎營者,每月晌銀十兩。「
十兩?嘩的一聲,雖然李顯剛才的聲音,充滿著低沉,可是,戰在前排的所有人都還是聽見了,頓時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整個北營都被這個可怕的數字所充滿了。
晌銀十兩是什麼概念?這麼個說吧,在大秦國以前,一般一個普通的步卒,每月晌銀是五十銅。而一個普通的騎卒,一月晌銀也不過是三兩左右,可是如今,入驍騎營,竟然開到十兩晌銀一個月,這可是以前的三倍還多,當兵吃糧拿晌,如今有如此高的晌銀可拿,試問這在場的所有大頭兵們,又哪裡還能不嘩然,不眼紅的道理?
回過頭來,看著仍然處在震撼而一時半分沒有反應過來的梁寬,李顯一臉淡然的說道:「梁將軍,孤的驍騎營內的騎衛可就教給你來把關了。」
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下李顯,見得此時的李顯滿面chūn風,面帶微笑,梁寬終於是忍不住自己的xìng格,咋巴了下嘴馬,開口勸道:「大王,這晌銀每月十兩,是否會太高了些?」
不說其它,就光說這晌銀這一項問題,到時候入選這驍騎營者騎卒者是兩千,兩千人,每個每月是十兩白花花的銀子,這一個月下來,光晌銀就是二萬兩,然後再就是人吃馬嚼的,光這一項就可能是晌銀的兩倍還要多,這樣一算下來,光養個二千的騎兵營,一個月就要花掉近四萬兩的銀子。
這還不算五千步兵,和三千弓兵,要知道弓兵的箭要花錢保養和補充,步兵的甲盾也需要時刻的花錢去保養。
若照李顯這般個給法,怕是光養李顯這一個萬人的驍騎營,在梁寬他們手裡,怕是都可以養出個三五萬人出來了。
試問這筆帳如此一算下來,那梁寬又怎能不急。
輕拍了拍梁寬的肩膀,看著眼前這位三十餘歲,確已經是滿面蒼桑為大秦國奔波無數的年輕將軍,李顯滿面溫和道:「無妨,梁將軍只管按著孤的意思去辦就是了,孤自有打算。」
說罷,也不再去理會梁寬,轉過身來,李顯又朝著居右邊的弓弩手們喊道:「所有預備加入弓手營的兒郎們,你們將由孤身邊這位年輕的蕭將軍帶領,轉往南營,以五十步為限,每人五支箭,以箭中靶心者為準,同樣,這弓手營,孤王亦只取頭三千名者,誰shè中得多,shè得准者,可入這驍騎營來,晌銀每月八兩。」
「參見蕭將軍。」哄然間,場地上,先是那近二萬餘報入參選弓手營的人,接著是整個北營的將士們,突然單膝跪地,哄然唱諾。
「諸將士請起,請起。」這轟然間撲面而來的氣勢,雖然只是在短暫的僅僅只有一瞬間,可是,這一股可怕的氣勢,就這麼突然之間朝蕭謹撲了過來,仍然是讓這位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大才,一時之時,亦是有些措手不及之感。
「此事孤就拜託二位將軍了。」把事情託付給了蕭謹和梁寬后,李顯終是把心放下了一半,畢竟來說,這秦國里,此時能讓李顯能放心去用的,怕是除了朝堂上那五位老大人外,也就只剩下眼前這兩位了。
如今,把這般一件重要的大事交給了眼前這兩位,除了是實在手頭沒人可用之外,也是存在著一些李顯的別的用意的。
比如說信任,比如說試探。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已經打算把自己這一份力量交給了眼前這兩位,李顯也會強迫著自己去相信別人,當下轉過頭來,朝著點將台下那站於中間的一部士近萬士卒大聲的吼道:「所有報選步卒的將士,孤王要很榮幸的告訴你們,你們將由孤親自徵選,現在,給孤束緊你們的甲葉,拔出你們的朴刀,奔赴校場,砍倒校場內所有能豎著的木柱。」
「諾。」場下轟然應諾間,諸將士早已是拔刀再手,隨著絲絲寒芒,而往赴校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