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沒良心的小小要求
「在等我?」
黎景聞對上了安鹿芩那張驚訝的小臉,安鹿芩臉頰噌的一下紅了許多,咬著唇找借口。
「才沒有,我透透風。」
她提著裙擺進了房間裡邊,已經做好了要被黎景聞訓斥的準備,索性直接坐在沙發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說吧!你今天訓我我也不會和你計較的。」
黎景聞被安鹿芩那副樣子逗笑了,嘴角微微揚起。
看來小丫頭氣色恢復了不少,又開始鬧了。
「我為什麼要訓你?」黎景聞坐在了安鹿芩的對面,挽起袖口,健壯的小臂在燈光下散發著健康的小麥色光芒。
這一耳光扇過來,肯定得毀容吧!
安鹿芩後背發毛,抱著抱枕往後縮了縮,「你你你你——你訓我就訓我,還要揍我?我要告訴奶奶你打人!」
黎景聞抬頭看著安鹿芩,驚恐的雙眼好像森林裡迷路的小梅花鹿,不知道進還是退,還楚楚可憐。
「不是某位大小姐說要給我包紮?」黎景聞挑眉笑了笑。
小丫頭真是天馬行空,我怎麼可能捨得打你。
「嗯,我以為唐茗會和你告狀。我剛剛懟她了。」安鹿芩也是實話實說,心直口快,才放下抱枕湊到黎景聞身邊,「你真的不訓我?我可是給你機會了,畢竟你今天也算是為了我受傷。」
我就是討厭唐茗,希望你能看出來。你訓我也無所謂,傷心的只會是鹿芩不是我,反正不是我喜歡你,是她。
「廢話什麼時候這麼多了。」黎景聞不耐煩得發出「嘶」的一聲,安鹿芩立馬閉嘴,乖乖拿著醫藥箱給黎景聞包紮,有模有樣。
黎景聞從沒見過如此安靜又認真的安鹿芩,他低頭看著安鹿芩細心處理傷口,每一個動作都很嫻熟,每一次接觸他的皮膚都很輕柔有分寸,絕對不是以前找借口黏著自己的操作。
泛黃的柔光照射在安鹿芩微紅的臉頰上,白嫩的肌膚雪裡透紅,微微翹起的睫毛如羽翼一般輕盈。
黎景聞突然發現安鹿芩長大了,不是那個一哭二鬧三作妖的小丫頭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成長為一個安靜收斂的大姑娘了。
「好啦!不過,看在我給你包紮傷口的面子上,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安鹿芩還在收拾醫藥箱,她把所有拆開的袋子都摺疊起來,指頭輕輕壓過痕迹,每一個小袋子都變成了正方形。
最後,一個一個扔進了垃圾桶里。
「小小的請求?」黎景聞眯著眼睛看安鹿芩。
就知道這小丫頭沒安好心,給點陽光就燦爛。
「也沒什麼,我想跟著你一起參加後半場的party,你也知道唐茗又沒有邀請我,可我真的不想回家。」安鹿芩眨巴眨巴水靈靈的眼睛,期待地看著黎景聞。
後半場的party有很多和唐茗關係深切的人來參加,其中就有鹿芩在日記本里記錄到的幾個人,鹿芩說這幾個人和唐茗的關係匪淺,像是在密謀什麼事情。
密謀什麼事情?一定是和黎景聞有關,不然鹿芩才不關心。
鹿芩連安家的事情都不關心,腦子裡都是黎景聞。
黎景聞就提了兩個要求,「一不打架,二不喝酒,能做到嗎?」
「能能能!」
一個小時以後,party在酒店後院的露天草坪上舉行,有舞台有dj,拼酒的勁舞的,烏泱泱的人群,可比前半場的高端酒會熱鬧多了。
安鹿芩一開始還跟著黎景聞,後來趁黎景聞在和人應酬,偷偷混進人群中就溜了。
她才不要跟著黎景聞,攻略黎景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不能讓鹿芩白白死呀!重拾助人情節,關愛鹿芩命運。
幫鹿芩伸冤就是她的事業線!
消失了十分鐘后的安鹿芩換了一身黑色的弔帶裙回來了,身邊跟著一個熒光綠色衛衣的帥氣男孩,金黃的頭髮,耳後卡著一副墨鏡。
「塔塔,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看了很多時尚雜誌?」安鹿芩抬頭看著塔塔,沒想到塔塔打扮起來也是一個帥氣小伙。
塔塔白了安鹿芩一眼,「叫我x。」
塔塔比安鹿芩高出一頭去,一米八五的身高本來一般,但托金黃的頭髮顯得格外扎眼。
「好的麥克斯。」安鹿芩回頭沖塔塔做了一個鬼臉。
這一幕已經被宋秘書捕捉到,報告給了黎景聞。
黎景聞在草坪盡頭和幾個人交談,時不時地看手機上的消息。
「黎少,安小姐和一個rapper在舞池附近玩兒。」
「rapper?」黎景聞擺擺手,那兩個和他交談的人便離去。
安鹿芩什麼時候認識rapper了?怕不是什麼頭髮五顏六色的社會人士騙她。rapper能瞧得上她?
「dj?是dj,兩個人一起從洗手間出來的。」
小宋話未說完,黎景聞臉色都變了,邁開大長腿就往人群中走去。
這小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像什麼話!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安鹿芩和塔塔已經走到了草坪的另一邊,據塔塔的可靠情報,唐茗要在附近接見鹿芩在日記本里寫到的那幾個人。
「要我說你好好完成你自己的任務就好了,管這麼多。」塔塔本不想讓安鹿芩插手唐茗的事情,他作為系統內的人,自然知道很多鹿芩的事情,但安鹿芩軟硬兼施,又是撒嬌又是威脅,他實在沒辦法。
鑒於自己的身份應該能掌控走向,保護好安鹿芩,於是就答應了。
安鹿芩吸了一口汽水,擺擺手,靠在塔塔的背上看星星,「那怎麼能行,沒有鹿芩就沒有我,既然我佔用了她的身體,過著她應該享有的生活,就要為她做些什麼。」
塔塔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怎麼出車禍的?」
藉櫻啊藉櫻,你知道你是怎麼出車禍的嗎?等你知道了真相,你會對所有人充滿失望。
「就,我去醫院做了體檢回家路上,就被撞了。」安鹿芩對自己出車禍這件事倒沒起什麼疑心,畢竟自己就是一個打工人,背景普通,又不是鹿芩這種豪門,有人盯著要謀殺。
塔塔哦了一聲。
安鹿芩忘記說最重要的事情了。
安鹿芩好好地和塔塔坐在椅子上休息,走過來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女人雙手叉腰站在了他倆面前,「喲,這不是安家大小姐嗎?怎麼,唐茗還邀請你這種人來參加party了?她究竟是哪裡想不開要舔你。」
安鹿芩瞟了她一眼,咂咂嘴。
「你什麼意思啊!」那女人才發現安鹿芩旁邊的男人是個帥哥,開始搔首弄姿,一會兒彎腰摸腳,一會兒又挺胸伸懶腰。
「帥哥,你怎麼會看上安鹿芩這種人,她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
塔塔戴上了墨鏡,瞥了女人一眼。
「我是治療精神病的醫生。」
女人覺得沒意思,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安鹿芩突然覺得塔塔佔了她便宜,從長椅背上下來,腳還沒探到地面,一雙手已經搭在了她的手掌。
安鹿芩好像看到了一雙很面熟的皮鞋。
她緩緩抬頭,黎景聞那張陰厲的臉闖入她的瞳孔。
「啊!」
安鹿芩被嚇了一跳,雙腿不穩,向前傾去,塔塔馬上起身去拉她,黎景聞也伸開了雙臂。
一秒后,安鹿芩扯著黎景聞的領帶撲進他的懷裡。
「我和你說了什麼,你記得嗎?」黎景聞扶著安鹿芩站好,安鹿芩如同被揪住命運后勃頸的貓,一動不動站在他身邊。
她小聲地嗶嗶了一句,「沒喝酒,也沒打架。」
黎景聞憋了一口氣,偏頭看安鹿芩穿的一片布,脫下外套就圍在安鹿芩的身上,還使勁揪了揪領口,一股風都別想漏進去。
「回家!」黎景聞瞟了塔塔一眼之後,伸手摟住了安鹿芩的肩膀。
這就是小宋說的rapper?不就一個黃毛嗎?一看就是騙她這種純情小姑娘的。
「哦。」安鹿芩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都已經走出去了幾米遠,還回頭看著塔塔,「塔塔,記得幫我收好東西!」
「什麼人你都認識,被拐賣了都幫人數錢。」黎景聞還是頭一次見安鹿芩和異性在一起挨得那麼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倆談戀愛,小沒良心。
「不是,塔塔是我的好朋友,我們認識好久了,他不會騙我的。」這話說出來,安鹿芩自己都覺得離譜,不過反正黎景聞查不到塔塔的背景,他也沒辦法。
讓你欺負我,忽視我,看吧!本小姐也是有人追的!
黎景聞沒說話,小宋開車就回到了家裡,一進門黎景聞就讓安鹿芩去書房有話說,安鹿芩裝頭疼躲在房間里不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黎景聞就上班去了,安鹿芩為了躲黎景聞錯過了早飯時間,等她下樓才發現,樓下坐著幾個裝扮造型非常fashion的男人。
「這——」安鹿芩站在樓梯口揉了揉眼睛。
黎景聞家裡怎麼會出現這種fashion的像rapper一樣的人!要麼就是她在做夢,要麼就是系統出錯了。
小宋跑上來了,「安小姐,這是黎少為你請的說唱老師,你喜歡哪個老師就跟著哪個老師學說唱,不喜歡還可以再挑。」
「rap?」安鹿芩的嘴角都飛到了眉毛上。
黎景聞發什麼神經?
小宋湊到安鹿芩身邊,小聲道:「安小姐,黎少說了,只要你不和黃毛在一起,rap沒問題,打碟也沒問題。」
安鹿芩「噗嗤」一聲笑了,她聽到塔塔怒罵了黎景聞一句[我叫x,不叫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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