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陰謀?
馬二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果然在校醫院裡躺著,胸前打了繃帶,左手臂還打了石膏。
還行,沒有想象中嚴重。
只是,為什麼傷的是左手不是右手!如果是右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賴掉下周的魔葯課作業了!
他在心裡哀嚎。
身邊一位胖胖的穿著護士服的婦人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歪著頭打盹兒。
看來這就是校醫院護士長——龐弗雷夫人了。
馬二富感覺口渴,又不想吵醒別人,就自己伸著手去拿床頭櫃的杯子。
卻因為昏迷太久,手指麻痹,動作也僵硬了。
「砰!」他沒拿穩杯子,還是不小心把它摔碎了。
校醫院裡其他床位躺著的人發出了不滿的嘖嘖聲。
龐弗雷夫人也被被響聲吵醒了:「德拉科你醒了呀,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她拿起魔杖,指著地上的杯子碎片輕輕說了句:「恢復如初。」
只見杯子「咻咻咻」地快速拼合在一起,恢復了原狀。
馬二富看呆了。
「對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龐弗雷夫人一邊撿起杯子一邊降低音量對他絮絮叨叨。
「真是謝天謝地,你從那麼高的空中摔下來只摔斷了三根肋骨、左手臂骨折,他們送來的時候我一秒鐘就把骨頭接好了。」龐弗雷夫人說著,驕傲地挺起胸膛。「你這些繃帶和石膏再打個兩天就可以拆掉了。」
好一個「只是」,要是在麻瓜世界我肯定沒命了吧。馬二富想。
「真是謝謝你了,龐弗雷夫人,不過我為什麼昏了這麼久啊?」他不解地問。
「嗨呀,那是因為你驚嚇過度了,所以暈了這麼久。」看到馬二富瞬間紅透了的臉,龐弗雷夫人笑了,「才一年級嘛,可以理解。對了,你把這個葯給喝了,然後就可以走了。」
「本來你可以在這邊睡一夜的,但是赫奇帕奇剛剛突然有個學生受了嚴重的傷,鄧布利多教授正在給他治療,治療結束會送到醫院來,醫院床位已經滿了,只能等你醒來后把床位空出來了。」
龐弗雷夫人帶了點歉意向他解釋。
受了重傷?怎麼會?這件事跟奇洛教授有關嗎?跟伏地魔有關嗎?
馬二富心裡一萬個問號,但他沒有表現出來,還是不動聲色的樣子。
「好點,沒事的。」馬二富接過護士長遞過來的葯,只見那杯葯是液態,呈現深深的綠色,濃稠得就像……就像的時候臉上掛著的鼻涕。藲夿尛裞網
「真的要喝嗎夫人,我突然感覺我已經痊癒了。」他哭喪著臉對護士長說。
「必須喝,沒得商量。快點喝完,我要去鄧布利多教授那兒幫忙了。」龐弗雷夫人嚴肅起來。
馬二富只得捏著鼻子,閉著眼睛把杯子里的葯一飲而盡。
哇,這比他喝過的一切中藥都難喝,一股形容不出來的怪異味道,又咸又苦,再加上那滑溜溜、黏膩膩的口感,差點直接yue出來。
他拼了命忍住嘔吐的慾望,跟護士長簡單告別,就走出了校醫院,準備回宿舍。
霍格沃茨的深夜並不安靜,走廊的窗外不時傳來貓頭鷹「咕咕」的叫聲,走廊的壁畫里,不時有人睡得深沉,打起了呼嚕。呼嚕打得響的,吵醒了隔壁畫里的人物,有的人忍不下去,還把睡覺的人叫起來吵架。
這些景象實在太有趣,馬二富一邊看著,一邊慢悠悠地走回宿舍。
快到宿舍了,他突然聽到有人在低聲交談的聲音。
這麼晚了,會是誰?
他輕輕地走近,站在拐角處的陰影里,往發出聲響的地方看。
只見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門口,一個戴著圓形帽子的男巫和另一個穿著斯萊特林學院長袍的人在輕聲交談著什麼。
借著牆壁上火把微弱的光,馬二富看到戴著圓形帽子的男巫的側臉:正是奇洛教授!
而跟他交談的人好像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比奇洛教授矮,戴著兜帽,臉被擋住了,看不出是誰。
他們交談的聲音太輕了,馬二富聽不到。
想到奇洛教授帽子里就躲著伏地魔的臉,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咚咚咚」地劇烈跳動起來,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只見那學生樣的人拿了一個裝著液體的密封試劑瓶給奇洛教授,兩人就肩並肩地快速往走廊盡頭走去——那條走廊正是前往禁林的必經之路。
馬二富正在猶豫要不要跟上去,心裡還在不停打鼓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嗓音:
「德拉科,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的心臟差點驟停!轉過身正想罵人,是誰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然後馬二富看到一張蒼白的臭臉湊近,和標誌性的中長黑髮:是斯內普教授。
他硬生生把罵人的話憋了回去,勉強擠出一張笑臉:
「今天飛行課的時候我不小心摔傷昏迷了,被送到校醫院了,剛剛才醒來,龐弗雷夫人叫我回來,這不,在路上就遇到您了,教授,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哈哈,哈。」
「哦,是嗎,既然你上飛行課都可以摔傷,那我建議你馬上回宿舍躺好,免得在外面走路,左腳絆了右腳再把腿也摔斷了。」斯內普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嘴角幾乎沒有動地擠出一句話。
不愧是你啊斯教,簡直了,嘲諷技能x。陰陽怪氣第一名,你更適合去做陰陽師而不是巫師。馬二富腹誹,表面還是只能笑嘻嘻。
「好的教授,那我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他快速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以最快的速度說出口令,進了宿舍。
為了不吵醒舍友,他摸黑上了床,躺了很久,卻沒有睡著。
馬二富的心裡有些不安,這不安源自於他的直覺:
他感到今晚遇到奇洛教授的事情可能不止已知的劇情那麼簡單,或許有些看不到的陰謀在霍格沃茨悄悄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