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凝光老闆的大餅
晚上。
達達利亞回到北國銀行，走到二樓的時候下意識瞥了一眼旁邊的雜物間，看到他放私房錢的箱子空空如也。
嘶～
達達利亞倒吸一口涼氣。
這位朋友還真是不跟我客氣啊。達達利亞心中暗道。
兩天假期結束，又要開始上班了。
這天早上，日上三竿，程宇急急忙忙起床前往玉京台。
等他到秘書辦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甘雨和凝光的三名小秘書早就開始工作了。
「不好意思，遲到了。」程宇撓撓後腦勺，尷尬一笑說道。
「遲到一次50摩拉。」秘書百聞說道。
「好吧。」程宇說，沒有反駁。
「今天的工作都放你桌上了，下次不要遲到了。」甘雨抬頭對程宇說，依舊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好。」
程宇走到桌子前，開始審閱璃月各司各部呈上來的文書。
無關緊要的事程宇自己處理，重要的事交給甘雨決定。
甘雨坐在程宇對面，桌上文件堆積如山，一眼看去只能看見她的一對角露在上面。
不愧是秘書辦老大，工作能力真強。程宇心中嘆服道。
這時，幾名身穿黑色長衫的男子來到機要室門口，他們腰間配有短刀，衣服胸前綉著黑龍圖案，那是璃影司的標誌。
為首的是一名戴眼罩的獨眼男子。
「甘雨小姐，你好。」
獨眼男子站在門口對甘雨說道，沒有擅自進入機要室，算是對甘雨的尊重。
「你們是璃影司的人？來機要室做什麼？」甘雨看到幾人胸前的標誌說。
「我們找程宇先生有點事。」獨眼男子說道。
程宇看了看那幾人，想起昨天天叔對他的提醒，沒想到璃影司的人這麼快就找來了。Z.br>
甘雨知道璃影司是負責情報和暗殺的部門，為了守護璃月，那幫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程宇一個沒有神之眼的普通人，進入璃影司可能會凶多吉少。
於是說道：「任何事都要講證據，程宇做錯什麼事了嗎？」
「沒有，我們只是奉命請程宇先生回去協助調查。」獨眼男子拱手說道。
「程宇是我的助手，不能跟你們走。」甘雨說，腰間的冰系神之眼散發出光芒，璃影司幾人周圍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好冷！好冷！」
一名男子攏了攏身上的單衣，搓手哈氣。
都說甘雨性格溫柔，很好說話，這他媽哪裡溫柔了？獨眼男子心裡發苦。
「我……我們走。」
獨眼男子哆哆嗦嗦地說道，趕緊帶著幾個人離開，再多待幾分鐘估計得凍成冰棍。
程宇和甘雨相處一個月，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狀態的甘雨，和她溫柔可親的形象不太一樣。
「剛才你是想保護我嗎？」程宇看向甘雨問。
「沒……沒有。」
甘雨又變回了平時的狀態，有些內向，不敢看程宇的眼睛。
隨即解釋道，「工作太多，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只是為了工作能順利開展，你不要想多了。」
刻意和程宇保持距離。
百聞，百識，百曉三人看看甘雨，又看看程宇，笑而不語。
「對，一切為了工作。」程宇說。
甘雨每天加班加點工作已經很辛苦了，程宇不想給甘雨增加心理負擔。
甘雨鬆了口氣。
對於沒有結果的感情，一開始就要將其扼殺。
人類的壽命和仙獸比起來差得太遠，眼前這個男孩或許也和其他人一樣，是她生命中的一名過客罷了，百年之後終成一抔黃土。
「對了，上次你借我的5000摩拉還給你。」
程宇拿出一個小布袋給甘雨，裡面裝著5000摩拉。
在程宇拿出小布袋的那一刻，一股奇異的香味在房間里瀰漫開來。
「好香啊，這是什麼味道？」甘雨問。
「袋子里，你自己看。」程宇說。
甘雨解開布袋，裡面除了5000摩拉，還有一個精緻的盒子，盒子上寫著「梨酥香」幾個字。
「天吶！這是春香窯的招牌香膏，高檔貨。」百聞驚訝道。
「我記得這種香膏很貴，一盒要10000摩拉。」百識說。
「有男孩子送禮物，好羨慕甘雨姐姐。」百曉說。
三個小秘書驚羨不已。
「昨天路過春香窯時買的。只是感謝你借給我錢，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你也不要想多了。」程宇對甘雨說。
「謝謝。」甘雨低著頭說，俏臉通紅。
要是讓達達利亞知道程宇拿他的私房錢去泡妞，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這時，一名雍容華貴的白髮女子從外面走進來，身穿旗袍，頭頂斜插著一根發簪，正是富婆凝光。
「老闆好。」程宇跟凝光打招呼道。
「叫我凝光大人。」凝光說。
「好的，老闆。」程宇笑著說道。
凝光不喜歡老闆這個稱呼，顯得土氣，但程宇偏偏每次都叫她老闆。
凝光沒好氣地瞪了程宇一眼，聞到房間里的香味，說道：「好香啊，好像是春香窯的招牌梨酥香。」
「確實是梨酥香。」程宇說。
「程宇送給甘雨姐姐的，好羨慕呀。」百聞對凝光說道。
「這東西不便宜吧，程宇你哪兒來這麼多錢？」凝光看一眼桌上那盒梨酥香。
「某個朋友送我的。」程宇說。
嗯嗯。
凝光點點頭，沒有太過深究，然後對她的三名小秘書說：「今年幹得好的話，年底給你們每人買一盒。」
「謝謝凝光大人。」
百聞，百識，百曉三人心中大喜。
程宇聽凝光這話很耳熟，跟在地球時的老闆如出一轍。
果然，不管是在地球還是異界，老闆畫大餅的套路都是一樣的。
「心思多放在工作上。」凝光對程宇提醒說。
「好的，老闆。」程宇說。
「叫我凝光大人。」
「好的。」
凝光走到甘雨身邊，隨手拿起一本賬目翻閱，問道：「上個月的稅收統計出來了嗎？」
「統計出來了，有些數據還需要調整，下午弄好了我放你桌上。」甘雨抬起頭說道，臉上還殘留著幾抹紅暈。
「嗯，好。」
凝光對甘雨是比較尊重的，甘雨是歷代璃月七星的秘書，資歷老，人脈廣，工作能力強。
「想請假隨時找我。」凝光對甘雨說。
說完，凝光離開機要室。
程宇聽出了凝光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對凝光那洞察人心的本領挺佩服，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甘雨把裝有5000摩拉的布袋給程宇，說道：「我平時不怎麼用錢，這些錢你拿去用吧，什麼時候還都可以。」
在程宇印象里，甘雨確實很少花錢。
「好吧，你缺錢的時候跟我說。」程宇說，沒有拒絕甘雨的好意，鍊金術士是很燒錢的職業，以後買煉金材料需要大把大把的金錢。
甘雨把程宇送她的那盒香膏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