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叫直升機去接你
沈酒坐在涼亭里,等著霍時君來找自己。
她知道霍時君一定會來的。
就在這時,她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而且是她設置的專屬音樂。
「喂,寶貝?」沈酒笑眯眯的開口。
「媽咪,我看你的手機定位,你怎麼跑到荒山野嶺去了?」那頭,漾漾非常的擔心:「我可是電腦看了好久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沈酒笑著說。
自家兒子真是太貼心了。
「媽咪,有什麼事你別怕,要不要我叫直升機去接你?」漾漾霸氣的問。
「不用了,不用這麼勞師動眾的,估計一會兒就有人來接我了。」沈酒回答。
「好吧。」漾漾撇撇嘴:「媽咪,你可不要挨欺負了就不告訴我,我已經可以保護你了。」
沈酒哭笑不得:「你才五歲,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放心吧,誰能欺負你媽咪我,那才是找死呢。」
「我雖然五歲,身體還不行,可是媽咪我也是很聰明的。」漾漾不服氣。
「乖啦,媽咪沒有瞧不起你,不跟你說了,我看到有車燈,看來是有人來接我了。」沈酒叮囑:「好好地聽管家爺爺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媽咪,你真啰嗦。」說完,漾漾就先掛了電話。
沈酒把手機放進口袋,然後回到白天雲傾城讓她待的大石頭後面。
山上的雨水太冷了。
她瑟縮了一下。
不過她如果不裝可憐一點,是沒辦法獲取霍時君的同情心的。
很快,車子就停在大石頭的位置。
霍時君攜帶著一身的凌厲的寒氣從車上下來。
司機跟著下車,給他撐著雨傘。
霍時君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大石頭下面的小可憐。
她瑟瑟發抖抱著自己的身子,看起來十分的無助。
在她旁邊還倒著兩個男人。
「沈酒?」霍時君走過去,蹲下身,伸出手去碰沈酒。
沈酒抬起頭,像小鹿一樣純真無邪清澈乾淨的眸子滿是水痕:「時君哥哥?」
「是我。」霍時君蹙眉。
「嗚嗚,時君哥哥你怎麼才來呀。」沈酒撲進霍時君的懷裡。
霍時君有很嚴重的潔癖。
然而卻任由著沈酒用濕漉漉的小身子抱自己。
暖和!
沈酒雖然只淋了一會兒雨水,卻已經冷得不行。
別看她醫術高超,還懂得功夫。
可她也是很嬌氣的。
所以她用力的抱著霍時君,把身子擠進他的懷裡取暖。
管他呢。
要不是因為她,她還不會被迫害。
反正美男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看著她這樣,霍時君有些自責。
要不是因為他的疏忽,她還不會這樣。
「去看看他們。」霍時君冷冷的對司機說。
司機把手裡的雨傘交給霍時君,然後自己撐著另外一把去檢查那兩個男人。
「少爺,他們的腦袋後面有傷,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摔的。」司機就道。
「給盛炎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理。」霍時君尊貴俊美的臉上滿是冰冷的神色。
盛炎是他好兄弟,也是他的助理。
這些事,盛炎知道如何處理。
「好的,少爺。」司機拿出手機打電話。
「沈酒,跟我回家。」霍時君攬著她的腰站起來。
沈酒就像是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
霍時君墨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抱著她就上了車。
車裡一下子就暖和了。
沈酒就鬆開霍時君,自己坐在角落裡。
霍時君懷裡一空,心裡微微的一沉。
他怎麼有種利用完就扔了的遺棄感?
司機打完電話也上了車。
把他們送回到霍家。
雲傾城還沒有走。
她知道如果就這麼走了,霍時君一定會覺得一切都是她策劃安排的。
幸好,她早就安排,提前和司機說好,讓他替自己背鍋,還給了他一大筆錢,司機這才把一切責任都攬下來。
她不走,就是為了防止沈酒會胡言亂語。
「沈酒,你回來了,你可把我嚇壞了。」雲傾城跑過來,去抱沈酒。
沈酒嚇得撲進霍時君的懷裡,雙臂摟緊男人勁瘦有腹肌的腰身:「嗚嗚,我怕。」
霍時君冷冷的看著雲傾城,薄唇冷冷吐出三個字:「別碰她。」
雲傾城咬咬唇:「沈酒,你怕什麼,是不是怕那些壞人,沒關係的,傾城姐姐會保護你的。」
沈酒搖晃著可憐兮兮的小腦袋:「時君哥哥,白雪后媽。」
「什麼白雪后媽?」雲傾城愣了一下。
「白雪公主的后媽。」霍時君聽懂了。
「嗚嗚,我怕,她,后媽,一樣。」沈酒指著雲傾城。
「你說什麼?!」雲傾城氣急敗壞。
沈酒嚇得一哆嗦。
霍時君冷然:「你嚇她幹什麼?」
「時君,她在冤枉我。」雲傾城委屈:「我怎麼可能是白雪公主的后媽?我都沒有對她做什麼。」
「她扔沈酒。」沈酒抽抽噎噎的:「她帶沈酒玩兒捉迷藏,她然後走了。」
「沈酒,你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清楚了扔我的不是你,是我的家司機。」雲傾城憤憤道。
沈酒吸吸鼻子:「你變性了?」
雲傾城蹙眉:「你說什麼?」
「扔我的是女人,不可能是男人,所以你是男人嗎,你變性了嗎?」沈酒眨眨眼睛天真又無辜的問。
雲傾城鼻子都氣歪了:「我是女人,而且還是美女!」
沈酒看向霍時君,可愛軟萌的問:「美女是白菜嗎?到處都是?」
「你才是白菜,你自己多醜你不知道嗎?」雲傾城的聲音變得很尖銳。
「雲傾城,這裡是霍家,不管如何她都是霍家的少奶奶。」霍時君墨眸染著幾分薄怒。
他本來就不喜歡雲家。
特別是那件事以後。
那件事在雲家發生的,和雲家脫不了干係。
當初他以為做這件事的是雲傾城。
但是根據盛炎的講述,那晚雲傾城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很明顯,那個女人不是雲傾城。
他以為那個女人也是一個居心叵測想要攀龍附鳳的人。
他等著那個女人現身。
然而這一等就是六年。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都已經得逞了,為什麼不來找他,要他負責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