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不必知道

當天蒙蒙亮的時候，因為愧疚也好，對自己的自責也好，喬治早早的就來到了哥大的校園等著凱莎的到來。

差點都讓他妻子海倫以為喬治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呢。

畢竟從昨天回家之後，喬治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喬治最終沒能控制住自己，還是對著海倫傾訴了一切。

海倫也沒有辦法說什麼，對於喬治工作上的事情，她提不出任何意見。她只能讓喬治有一個溫暖的家，讓他累的時候好好休息一下。

而喬治也明白，這種事情還是要和凱莎說明的，也就有了他來到哥大校園等待凱莎的情況。

喬治依靠在警車上，不斷思考著自己應該怎麼對凱莎說明現在事情的發展。

他想了很多個開頭，但是最後都會被他自己否定掉。

就這樣，直到周邊學生逐漸變多，喬治依舊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說法。

「看來，我們的警監先生遇到了不可抗力啊。」凱莎的聲音就像是從雲層里傳來的縹緲之音，一時間倒是讓喬治找不到是從哪裡傳來的聲音。

但一抬頭，又發現凱莎只不過是坐在了一邊的長椅上，翹著二郎腿，微笑著。

凱莎一直在關注著這位相當有責任心的警監，也就自然知道昨天發生的一切，不然凱莎也不會再一次出現在哥大的校園之中。誰讓死板的警監先生，相信在這裡是最好的交談地方呢？

她清楚這是個嚴格遵守自己本職的人，也是個嚴格遵守法律的傢伙。

只不過這就是問題。

在美國，法律有些時候真的沒有任何用處，即便是奉公執法的警察也抵抗不了來自上面的傾軋。

喬治走到凱莎面前：「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

凱莎依舊是微笑著：「是啊，昨天的事情還真是出乎意料呢。」

「對不起。」喬治沒有什麼張不開口的，他沒能把那個傢伙送進去，就是他的問題。不論是不是有人來保他，或是來自上面的命令。

「為什麼要道歉？」凱莎沒有接受喬治的道歉，只是反問了一句喬治。

喬治也不知道說什麼，說自己沒能及時把人送進去？

「不是你的問題，你現在只是個警監，你能做到的事情還是少。」說著話，凱莎忽然想到自己當初面對天宮，不也是這樣嗎？

只不過這種想法也僅僅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現在的她已經不在原來的宇宙之中了。或許在現在的宇宙中，凱莎能找到屬於天使的正義之道，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凱莎沒有接受自己的歉意，喬治也明白為什麼。現在他要知道的是，凱莎接下來會怎麼去做。

凱莎看著喬治說道：「如果我去殺了他們，你會怎麼做？」

警監先生想過凱莎會說的很多話，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凱莎會直接對他明說，她把那些人殺了，他會怎麼辦？

「我會抓你。」喬治只是愣神了一下，隨後堅定的對凱莎說道。這是他的職責，有人做了壞事，就要受到懲罰，受到法律的懲罰。

凱莎忽然間就笑了，這一笑美的不可方物，就算是喬治都被凱莎的笑容吸引到了。

「看來，我沒看錯你。」凱莎不再保持自己的坐姿了，而是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喬治才驚訝的發現，穿著平底鞋的凱莎竟然只比自己矮一點而已。

「未來的正義之地，有你的位置。」凱莎拍了拍喬治的肩膀，隨後便施施然的離開了這裡，絲毫沒有上學的念頭。

喬治倒是被凱莎的話搞得有些懵。

先是個殺手告訴自己，世界不再是他們的了；隨後一個疑似有超能力的女人告訴他，什麼正義之地有他的位置，真的已經讓喬治有些思索不過來了。

對於喬治會不會理解自己的話，凱莎不在意。

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要把那個已經逃出去的傢伙重新找回來，他們文明的審判他可以躲過去，天使的審判？

沒有人能躲得了。

凱莎混入人群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而在城市的另一頭，一棟廢棄倉庫之中，那個被撈出去的男人滿臉是血的跪在一個老人家的面前，不停的顫抖。原本以為自己從牢房裡出來之後，一切事情都會很好解決的，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變成被解決的傢伙。

「我本不想搞成這樣的。」老人拄著自己的手杖，一臉慈悲的看著男人。

男人努力的抬起自己的頭，可是之前受到的折磨已經讓他沒有任何力氣了，只能是勉強抬起頭看了眼老人之後，又垂了下去。想說些什麼，但是只有一口血水從嘴中流了出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什麼也沒有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老人依舊溫和的笑著。

這個男人說起來也不算什麼重要人物，本來不應該費這麼多事情的。但是很可惜，這傢伙算是半個皇後區的調度員，他手裡握著的，是皇後區的違禁藥物運輸鏈，容不得老人不謹慎。

甚至為此不惜將自己在CIA中的人都動了起來，儘管CIA在美國境內沒有執法權，但是他們也是一個小小的分局搞定不了的。

男人被抓了一次，就有可能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可能未來被警察抓住把柄，拿到警察想要的東西。

所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處理掉他。

沒有人會認為他們殘酷，也沒有人會為一個必死之人求情。

更何況這一次，那個為首的老人付出的東西，的確有些放血了。

可要是和皇後區的生意比起來，那也不算什麼。

「只能說你命不好，被警察抓了，所以再見了。」老人從座位上站起來，慢慢轉過身去，好像不忍心見到接下來的場景一樣。儘管老人知道，那個場景也就是那麼回事兒而已，但是一個虛弱的老人家怎麼能看得來那麼血腥的場面？

「阿彌陀佛。」老人說了句佛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等著身後的槍聲響起。

等了一會兒，不但槍聲沒有想起來，就連一點其他的聲音都沒有。

老人的身後彷彿從來就沒有過人的聲音，直到老人重新轉過身的時候，才發現所有人都被定住了。

那原本會被直接槍殺男人也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活了下來，只不過和拿著槍要殺他的人一樣，不能動彈。

老人仔細觀察著周邊的環境，可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老人沒有辦法判斷是什麼人做出來的事情。

老人皺著眉頭頗有些懷疑的向上看去，這一眼才算是讓她找到了罪魁禍首。

「我還以為我需要和你打個招呼呢？」一個身穿白色寬大T恤的女人正坐在了空中，沒錯，就是直接坐在了空中。

「閣下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摻和我們的事情？」老人見過不少奇人異事，也就對於能在空中坐著的女人沒有什麼驚訝。

「你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