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垃圾漢默

凱莎很清楚那個所謂的全球性組織一定會對自己進行調查，而且是能查多深，查多深，直到他們覺得自己查到的東西就是所有的真相。

那種時候，他們才會停手。

不過他們的調查不但沒有任何的阻礙，反而會相當順利。倒是對於一個特工組織來說，太過順利的東西，或者太過容易得手的，他們都抱有絕對的防備心理。

他們可不會認為自己如此順利到手的東西會是事實。只會繼續向著自己臆想出來的方向查下去，不管會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總要查出來他們信服的最終結果。

也就不需要凱莎用算力來誤導他們，他們自己就會鑽進牛角尖。

但，用洞察之眼來看看所謂的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裡，都藏了些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的興趣，凱莎還是有的。

這個時候的凱莎都有些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欺負人，一個核前文明遇上天使，在科技上還真沒有什麼抵抗的能力。只能被天使摁在地上，欲所欲求。

儘管，天使很少這麼做就是了。

「這麼個小破球，藏起來的事情還真多。」凱莎看著在自己面前不斷劃過的數據流，有些驚訝，一樁樁一件件可都是被那些傢伙們遮掩住的所謂超凡事件。

只不過其中有個別片段倒是引起了凱莎的目光。

那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滿月的照耀下變成了一隻直立行走的狼，完全看不出來在之前那傢伙是個文質彬彬的職員。

凱莎算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對比著那個片段中的男人，凱莎開始在整個星球上尋找起了那個可以變身的傢伙。

最終找到他的時候，那傢伙被關押在一所深藏於海面之下的超級監獄里。而洞察之眼觀察那個男人的時候，上面可沒有顯示這個男人能夠變成狼的能力。洞察之眼不會出錯，那就證明那個男人不是什麼科學的產物。

從神河體變成獸體，在科技加持下是可以做到的，只不過沒有多少人願意去做就是了。一個是主生物宇宙的絕對霸主，另一個只不過是在偏遠星系才能勉強稱王做霸的東西，而且適配於獸體的科技，可沒有多少。

自己那整個主生物宇宙中，也就是後來的地球上有個被不知名大神改造出來的三代巔峰獸體戰士，剩餘的？也就卡爾手下的還能看看，也就只在看看的等級上了。

況且從神河體變成獸體之後，可變不回來了。

「有點不科學。」凱莎看著那男人現在的狀態，怎麼想都覺得完全不符合科學，即便是那些科技樹點歪的了文明，也沒有這種事情。至少她活了幾萬年，可沒有對於這種技術的印象。更何況在凱莎的眼中，男人身體里的基因確實有被人為改造過的痕迹，但也只是加強了男人的各項身體素質而已，還不至於讓男人變成狼。

不過，這事情確實蠻有意思的，有時間可以嘗試解析一下這種生物。估計一定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穫。更何況，看那個保障局的記錄，這種生物可不止一種。

只不過現在對於凱莎來說，還沒有什麼機會去好好看看那些東西，或者說親手上去解刨一個。而且就算是那個被關在了海上監獄的傢伙，在凱莎查閱他的暗信息的時候，也並沒有找出來犯過什麼事情。

所以，狼人狀態下和人類記憶不互通？

或許吧。

凱莎可沒有什麼心思來解決這種事情，就算是以前天使在各個文明間留下傳說一樣，她從來都不覺得天使是被人祈禱，就能替人解決麻煩的神。天使就是天使，只為了正義與榮耀的天使，而在兩者之中，正義才是最重要的。

凱莎看著自己從那個特工組織里選取出來的各項信息，也不免覺得現在那個特工組織的頭子，胃口有點兒大了。

光憑凱莎調動出來的那些記錄來看，現在那個特工頭子絕對是個疑心病重的要死的傢伙。每年各國援助的資金有上千億，但是總有時候，一些小小的零頭就忽然間消失了，再也沒能出現在他們組織里的任何一項實質性的經費投入。

還有那個叫做宇宙魔方的東西。

凱莎對於它，相當有興趣。一個看起來是無限能源的東西，不知道能給自己的神聖知識寶庫帶來多大的提升。不管是以前從恆星直接抽取能源，還是現在抽取遊離暗能量，都有些不便利。而被叫做宇宙魔方的東西，很顯然擁有的能量本身就已經足夠純粹，絕對比神聖知識寶庫自我轉化的效率要高一點兒。

「還不錯的東西。」那東西應該是目前凱莎在這個組織里發現的唯一有點用處的了。

也就在凱莎把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信息庫當做後花園逛的時候，有些人也開始了自己的調查。

對於用資料庫對比出來的信息，他們是一點兒都不信，什麼超凡生命還能就這麼直白的將自己的信息放出來？更何況是一個疑似有探查能力的超凡？

這可能嗎？不可能。

這現實嗎？不現實。

但是凱莎可從來都沒有什麼想著把自己藏起來，沒有必要，也不需要。要是讓凱莎知道那些傢伙為了自己的身份愁的禿頭，也不會有什麼波動。他們選的路，他們就需要自己來承擔路走不通的最終後果。

凱莎可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想法，那是慈悲，不是正義。

慈悲的話，要和那隻猴子說，不要跟正義的天使談什麼寬容和饒恕。天使不吃那一套，也鄙視將那一套用在身上的人。

「現在能說一下，我們對那個新出現的傢伙有什麼了解嗎？」一個帶著眼罩，穿著黑風衣的傢伙出現在了正努力搜集凱莎信息的小組成員面前。

小組成員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應該和這位心黑的局長先生說些什麼，他們現在真的完全不清楚自己查到的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隻能說這個新出來的超凡是個剛剛覺醒，或者暴露的傢伙，還有很大的可能性被他們招攬。他們可太清楚自家局長的心思了，不把自己能掌控的超凡控制在手裡，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除非打不過。

但，萬一是假的，那就只能證明一點。這個看起來膚白貌美大長腿的金髮美女，成功入侵了美國現有機構的所有資料庫，並且成功篡改了自己的人生。其中被篡改的資料庫中，自然是有著他們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一份的。

人家估計已經把這裡當做後花園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弗瑞局長，我們現在已經查過了所有存檔資料...沒有。」一個調查員鼓起勇氣向著自家局長彙報了結果，他已經可以預想到那張原本就黑的臉，應該黑的更深了。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特工，沒有發現一個在美國生活了十九年的超凡人類的活動蹤跡？」尼克·弗瑞並沒有像調查員想的那樣黑著臉，又或者是他臉太黑了看不出來，反正只是語氣平淡的對著小組成員說著話，「也就是說，現在也沒有辦法做什麼心理描寫了是嗎？」

「是的。」調查員艱難的開口，「我們初步懷疑，目標可能擁有改寫信息流的能力，所以無法找到任何可信資料。」

尼克·弗瑞也知道，不是他手下的特工們不行，而是這次的目標就有些不合常理。一個有血有肉的正常生命體，可以篡改存在於各個網路中的信息，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至於目標是不是黑客之類的東西，尼克·弗瑞可沒有聽到什麼網路安全警報。只能是那女人的自身能力，就已經可以悄無聲息的入侵網路世界了。

不這麼想還好，一這麼想，尼克·弗瑞就壓制不住自己的對於凱莎能力的覬覦了。一個可以隨意篡改網路世界資料的能力，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有用了。不管是用作特工前期的身份準備，還是後來的配合行動，可不要太簡單。

「那家便利店的錄像怎麼樣了？發現目標是怎麼離開現場的嗎？」尼克·弗瑞也不對能調查出來什麼東西抱有希望了，他現在只想看看目標是怎麼離開的，來找到限制方法。

所有時候，都要留一手準備。

「沒有。」

「漢默工業的監控清晰度不高，也不至於連人家離開的方式都看不到吧？」尼克·弗瑞是真的沒有想到，對於新出來的這個超凡生命，他們竟然真的一點招都沒有。

可又能怎麼樣呢？

最終的尼克·弗瑞也只能是將這一切怪罪到那個漢默工業的攝像頭上了。要不是那個攝像頭的清晰度太低，怎麼可能看不清人是怎麼離開的呢？

尼克·弗瑞心裡暗罵漢默工業的東西垃圾，也只能這樣不了了之了。等著有新的發現，再去考慮如果和那女人出現衝突后的反制手段吧。

至於他們口中的目標，凱莎·霍夫曼，現在倒是已經結束了自己在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資料庫里的花園之旅。

凱莎抬頭看著自己面前頗具威嚴的大門：「來看看，你們到底能不能執行你們的法治。」

而這裡，正是紐約警局皇後區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