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這也算撩?
跟著調子,一首海闊天空唱著,不小心回憶起了,我當壓棺童子的好多事。
一個抬不起來的棺材,明顯很蹊蹺,我爸卻把我一個人扔在車廂,就給我一桿魯班尺。
我嚇的大喊大叫,他像聾了一樣,壓根不管我。
我只能感覺棺材不對勁,就拿著魯班尺敲棺材,威脅裡頭的屍體,嚇唬屍體要是敢出來,老子敲爛他的頭。
一個兇殺案,一個女人衣衫不整被綁在自行車上沉了河,屍體泡爛了上浮被發現。
警方撈起屍體,在屍體撈起來的途中發現了好幾個怪事。
喊我爸過去幫忙送到的鑒定所。
女屍是被撞在封屍袋裡的,就是一個黑色結實的長方形朔料袋。
我爸跟刑偵的聊天,讓我往封屍袋前後綁五色線,我綁的半途,結實的縫屍咔嚓一聲,幾根腐爛的手指伸了出來,我嚇得滾到了草叢裡。
那草叢裡有荊棘,我胳膊和手上扎了好幾下,從草叢爬出來。
我爸嫌棄我廢物,擰著我就把我扔進了一旁的河裡。
老子才八歲啊,雖然我知道女屍詐屍,那是女屍攜帶的一口怨氣,受到了我童子氣息的刺/激,那口怨氣被激發出來,導致了詐屍。
怨氣被激出來了,那具屍體也不會有問題了,但我沾了怨氣,我爸把我扔進河裡,是要替我洗沾上的怨氣。
但是懂歸懂,了解歸了解,換你滾一下荊棘叢扎的那麼疼,爬出來就被你爹二話不說扔進河裡,你理解嗎?
「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一首歌是真雞兒長,我也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情唱完,反正對於我爹,我一生黑。
我唱完了,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仰頭咕嚕灌了幾口,轉頭問:「唱的怎樣?」
這麼鬥志昂/揚調子,放蕩不羈的歌詞,秦兮慫了一下鼻息,從後視鏡瞥了我一眼,眼中帶著母性的光輝說:「很帥!」
「對了,我高中還學過另一首歌,唱給你聽啊,這首歌免費。」我也是唱上癮了,讓智能語音調出時間都去哪了?
調子響起來。
我跟著調子調整著情緒,開始沒唱,情緒調節好了,等到起頭唱了起來:「門前老樹長新芽,院里枯木又開花,半生存了好多話,藏進了滿頭白髮,記憶中的小腳丫,肉嘟嘟的小嘴巴……」
光陰,不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嗎?
一副老了的苦逼/樣,要誰可憐啊?搞得像是很偉大一樣?
實際上呢?沒握住光陰的人,在那狗吠,生兒育女既然那麼無聊,那就管好生/殖器啊!
我心裡吐槽著,罵著,也想著我爹的好。
他一個人又要工作,又要拉扯我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傢伙。雖然開靈車,讓人敬而遠之,但相比縣城一般人,賺的錢還是不少的,也有人給他介紹漂亮的離異女人。
但別人家也有孩子,他擔心他工作,我呆在家裡受後娘欺負,主要是因為我,他一直沒考慮過個人問題。
當然,還有修行的原因,找女人影響他修行。再怎麼影響修行,他半路出家,壓根不指望修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成就來,只想延續我爺爺的遺志,把古老傳統的一些本事延續下去。找女人影響修行,但對他來講,並無大礙。
主要還是因為我,老傢伙打了十八年光棍。
這種事,我也擰不清,反正我跟我家那老東西尿不到一個壺裡。
希望我不在老家,那老東西能開出第二春吧?
要是開出了第二春,他再生個娃,那就好玩了!
哈哈!!
我唱歌,唱著唱著就笑了。
笑著擺手說:「不行了,我年紀小,這首時間都去哪了,是在找不到那個情緒在哪兒?」
「你老家在哪?」
「黃土高原,你老家就在冀州比我近多了,做高鐵一個小時,開車不要半天,等有空了?你帶我回去玩會?跟你爸媽講,說我是你男朋友,孤家寡人,準備上你家當上門女婿,看你爸媽什麼反應?」我不是開玩笑,真在想我這麼做,她父母會什麼反應?
會不會因為思想傳統,看秦兮找個小白臉回家,老牛吃嫩草,會被氣的原地爆炸,還是會原地爆炸?
這就是儒家思想造孽了,如果男人找個小十歲的,那叫有本事。如果反過來,那就是炸鍋。
就像上門女婿,男的嫌棄上門女婿丟了男人的臉,女的也嫌棄男的沒用。
儒家社會,就是一個階級社會,而要打造出階級,就需要每個階級的人,進行內卷。
內卷之下,就是相互調/教,鞏固出了一條樓梯。
出生在頂樓的,到天台,很快。
個人本事,不差的,也能爬。
懂的搞交際的,關係人脈不錯,也能爬。
老老實實的,能爬一層,那就算運氣好了。
出生,個人本事,人脈關係,就是這條爬上天台的樓梯。
很少有人會想走出這棟樓,離開這個賽道,換一個腦子看世界,其實世界很大。
我沒有參與過小學,初中,高中的內卷,就算現在一頭扎進了這棟樓,對樓里的人來講,也屬於離經叛道的哪一類人。
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當然,我除了沒參小學,初中,高中的內卷之外,最主要的是有陳屠龍那個少帥的存在,那傢伙一出生就在樓頂,站在天台上,囂張跋扈。
他稽查私鹽的時候,現在站在天台上的人,還在傷腦筋怎麼偷鹽呢?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過去那些王侯將相的墳頭,沒有了尋/歡作樂,歌舞昇平,只剩下了田地,還有什麼?
道理誰都懂,但是想看穿,難。
陳屠龍是我爺爺的爹,隔得近,我對不見五陵豪傑墓的代入感,比很多人都強,所以能做到,不畏浮雲遮望眼,能跳出來,看這個世界。
這也是道門傳承,很多時候只能找王侯將相傳承的原因,一般人沒上過最高層,真練不了。
我眯眼發笑的講出去秦兮老家當上門女婿的事,秦兮白眼連翻,差點沒追尾別人的車,幸虧她即使反應過來才沒有撞倒。
她估計是滿背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我開車呢,你別撩我!」
「撩你?」我瞥了一眼她氣喘吁吁的胸,襯衣勾勒的線條很美,眯著眼睛說:「難道你不想帶一個小白臉回家,挑戰一下世俗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