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南都第1妖探
白花花的蟲子,瞬間被王陽斬成兩截。
做完這一切后,他絲毫沒有猶豫,用槐枝將裂成兩截的污染源串了起來,放在火上炙烤。
這種詭異的蟲子,有些近乎恐怖的復生能力,王陽直接在火上,將它烤得連渣滓都不剩,杜絕一切復活的可能。
接下來,就輪到那棵古樹了。
王陽掄起量天尺,要將污染源的源頭斬斷。
大佛背後的存在急了,這棵古樹,比污染源要貴重無數倍,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它額頭處的那張嘴猛地張開,嘶吼一聲,在它的示意下,近乎散架的大佛剖開自己的肚子,從裡邊摸出了一個玉瓶,隨後咕嘟咕嘟地灌入額頭那張嘴巴里。
又是人的情緒。
王陽瞬間就認出了瓶內液體的身份。
大佛背後的存在,和凜冬組織絕對有極深的關係。
情緒灌入之後,那張嘴巴得到了強化,它猛地張開,一口將古樹吞進口中,隨後消失不見。
王陽大驚,連著甩出好幾道封字訣,但這張嘴巴服用情緒后,速度極快,居然連翻躲開了王陽的封印。
王陽和方卞追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動不動的大佛,生機殆盡。
他們不甘心,剖開大佛的肚子,裡邊卻只有鍍金的鐵皮。
額頭的嘴巴,以及那棵古樹,早已不見了蹤影。
「終於結束了。」
雖然沒能完美解決今晚的妖孽,但結果也還算好。
王陽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大病初癒,身體並未完全恢復。這一天又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給他折騰了個夠嗆。
「王陽,今晚的事情,謝謝你了。」
方卞被王陽救出后,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還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向王陽致謝。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王陽擺了擺手,今晚別說是方卞,換任何一個人,他能救,都會出手。
「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方卞語氣非常凝重,像是在交代後事。
「你說吧。」王陽瞪大了眼睛。
「不要跟別人透露,我使用過這東西。」方卞掏出了手中的烏龜殼。
這東西,和他的鳳凰男人設嚴重不符,所以不到必死的關頭,他絕不願意使用,甚至寧願死,都不會在人前使用。
「我可以保證,不會再跟別人提起這件事。」
王陽有些汗顏,因為方卞從烏龜殼裡探出腦袋的樣子實在太過離奇,王陽感覺好玩,偷偷拍下來,發給了胖子。
希望胖子的口風能夠緊一點,王陽在心中默默道。
「那就好。」方卞狐疑地盯著王陽,總感覺他有些心虛。
方卞想了想,開口道:「我說小王,你雖然救了我,但這不代表你贏了我。
今晚我們闖入的地方,雖然詭異,但和二龍鎮大集的孩童失蹤案,卻沒有關係。
案子,還沒有被破,我們的約定,也依舊存在,下次鎮上再有大集的時候,我一定會破案,然後贏下你的。」
方卞意氣風發道。
「那個……」王陽有些不好意思道:「孩童失蹤案,其實已經被我給破了,除了一名孩子被迫害去世,其餘的孩子,都已經被送回家了。」
「什麼,怎麼可能?」方卞瞬間變了臉色。
王陽將他的破案細節,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方卞,方卞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後,印堂發黑,臉色慘白,比先前被吞噬生機還要難受。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注意到影子的細節?方卞啊方卞,你怎麼就這麼蠢呢?」
方卞越聽越氣,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我承認,是我輸了。南都第一妖探的頭銜,我願交到你的頭上,這是你應得的。」
方卞說罷,居然真的從懷裡摸出一塊牌子,遞給了王陽。
牌子款式古樸,金屬材質,印有『南都第一妖探』幾個銅字。
現在玩,都這麼專業了嗎?
王陽將牌子拿在手裡,一陣惡寒。
「這是我從別人手中贏過來的,是榮譽的象徵,總有一天,我會從你手中,再度贏回來的。」方卞望著王陽手中的牌子,簡直像望著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樣,別提有多痛心。
「你要是想要的話,給你就是了。」王陽把牌子遞給方卞。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方卞選擇了拒絕:「這牌子,在南都妖探圈,是最頂尖的榮譽。
拿著這塊牌子,在送葬者酒吧,可以獲得最高級別的消息許可權,價格也會給予最大程度的優惠。
你有時間的話,去那裡看看就知道了。這塊牌子,比你想的要有用得多。」
送出這塊牌子,不止是為了承認王陽比自己厲害,同樣也是為了報答王陽的救命之恩。
心高氣傲的方卞,沒有說破這一點。
二人結伴,從地下走了出來,望著頭頂的點點星光,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離開二龍鎮后,方卞和王陽告別,他今天這一趟,雖然沒有贏下王陽,但卻發現了極為重要的線索。
他尋找到了污染源的孕育方式,還意外發現了和凜冬組織關係密切的另一組織,還有二龍鎮大集上的輝宏陣法,這些東西背後,都有極深的寓意,需要第一時間上報。
這就是王陽暫時不願意加入貓頭鷹法庭的原因,一旦加入,你肩上的擔子,就會瞬間沉重很多,就會被迫背負起更多的責任,就會像陀螺一樣,不停地轉動下去。
比起這些約束,王陽當下只想安心等待高三畢業,體會上大學的樂趣,偶爾出手救救人,做一個興趣使然的超能力者,就足夠了。社畜之類的苦逼日子,還是等大學結束以後再考慮吧。
他這麼想著,回到了醫院,和胖子,還有秦蔚煜會合。
西海岸。
一列從華國駛向海國的班機上。
王陽的母親,孟心雨望著窗外的蔚藍大海,微微有些愣神。
她給王陽留了紙條,說是要在學校補課,但人卻出國,來到了數千公裡外。
她帶著蛤蟆鏡和口罩,頭上捂著兜帽,脖子上圍著絲巾,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似乎不願意被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