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境如吃雞
羅淵苦笑,把自己咬了一口的巧克力也塞給了鹿鳴。
「其實吧,你看我們去村裡驅邪,就知道我們在宗門的地位並不高。」
「師兄,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三個壓根就是墊底。」常萬翔懟了羅淵一句。
「就是!師父死得早,咱們三個就是沒人要的孩子!」鹿鳴緊跟著抱怨。
齊岸有點暈,「你們師父死了?死人還能收你們的東西?鬼修?」
「不是,我們正經拜的師父幾年前就戰死了,現在是挂名在馮長老名下,不過他一般不怎麼管我們。」
羅淵委婉地表達了兄弟三人的窘境。
「哦?那要不要我夜襲馮長老,再把東西給你們搶回來!」
齊岸惡狠狠地抽出重狙,重樓宗長老正是被重狙一槍斃命。
三人大驚,同時跳了起來,「別!」
羅淵按住槍身,擦了一把額頭冷汗,「馮長老對我們不算差,沒有他我們三個早就成了雜役弟子。」
齊岸不屑,
「切!好無情的修仙大道啊,你們師父也是為宗門戰死的吧?烈士遺孤就沒人管啦?」
「沒有師父,當然就沒人管了。難道隔壁老王死了,你還要給他養兒子?」
鹿鳴果然深受修行流毒的毒害,明明自己遭遇不公,居然還為宗門說話。
齊岸學著常萬翔,在鹿鳴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別人可以不管,但你們宗門總不能那麼無情吧?」
「哎喲!」
鹿鳴抱著腦袋使勁搓,他才發現齊岸的體格和力量比他強多了。
羅淵嘆了口氣,「唉!所有宗門都是這樣,弟子不進則退。我們三個如果不說自己還努力些,一直有蛻凡一二重的境界,變成雜役也不奇怪。」
齊岸撇撇嘴,
「你們的修行境界,我也有些了解,蛻凡一二重算是剛入門吧?」
「是,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厚著臉皮,來求齊兄弟你幫忙。日後有用得著我們三兄弟的地方,萬死不辭!」
羅淵說得很真誠。
齊岸擺擺手,拿出一個瓶子扔給羅淵。
「說哪兒去了!我那東西又不值錢。但我覺得你們還不如返鄉回家,去孝敬父母也比掙扎在修仙路上強。」
「父母?呵呵,我們都是孤兒,哪裡來的父母。」
羅淵的回答讓齊岸一怔,沒敢繼續多問。
「我們都是被師父撿回來的,所以資質也一般,按道理不可能被仙門選中。」
常萬翔加了一句。
齊岸哦了一聲,點頭安慰道:
「那你們師父還不錯,也算你們命好。」
「那是!我們師父曾是踏天門第一天才,哎,就是死得太早。」
鹿鳴剛炫耀了一句,心情又頹喪下去。
羅淵將藥瓶打開,裡面密密麻麻塞滿了白色小藥丸。
「這麼多?」
他大聲驚呼。
常萬翔和鹿鳴擠過來的腦袋,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齊岸呵呵笑了起來,
「羅淵你破境我是沒想到,這東西本來是激發潛力,維持戰鬥利用的。副作用也很大,你們悠著點。」
羅淵點點頭,捏出兩粒藥丸放到桌上。
「你倆先吃一顆看看。」
常萬翔和鹿鳴早就迫不及待,抓起藥丸就塞進了口中。
「砰!」
「砰!」
兩聲沉悶的炸響爆開,常萬翔和鹿鳴身上也爆出了黑煙。
「我去!怎麼這麼臭!」
齊岸彷彿聞到了一千隻黃鼠狼同時放屁,捂著鼻子跑出了房間。
羅淵和鹿鳴也受不了,呃呃乾嘔著逃了出去。
滿臉通紅的常萬翔最後走出。
毫無疑問,惡臭根源就是他。
羅淵運起風息,一個勁往齊岸屋裡吹,邊吹邊罵。
「師弟!早就讓你不要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你就是不聽!你看看齊兄弟還能住裡面嗎?」
鹿鳴躲得老遠,差點都踩中了地雷。
「就是!看看你身上有多少污穢!那些妖怪似的女人有什麼好玩?你一宿一宿玩個不停。」
「哈哈哈!」齊岸大笑起來。
想不到常萬翔一表人才,還有逛勾欄院的癖好。
常萬翔羞愧無比,閉目坐在院中央不說話。
他只能用專心破境來撐過這尷尬的時段。
「你也趕緊運動!別浪費藥效!」
羅淵見鹿鳴還在使勁扇鼻子,大聲提醒。
小院里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呼呼的風聲往屋子裡灌。
不多時,常萬翔和鹿鳴站了起來,滿臉感激地看著齊岸。
齊岸抬頭看天,詫異道:
「奇怪,怎麼不見雷劫?最起碼也該刮陣狂風吧?你們破境都這麼平平無奇嗎?」
「雷劫?那是什麼東西?境界到了自然就破境了,為什麼要有雷劫?」
鹿鳴反問。
齊岸:「修仙不是逆天改命嗎?不是與天相爭嗎?你們搶了老天爺的氣運,它不放雷劈死你們?」
鹿鳴頓時不樂意了,
「哪兒有這種道理?你從哪兒看的這些歪理邪說?只有罪大惡極的邪魔,才會被老天爺劈死!」
「呵呵,也是!雷劈好人,那老天爺做事也不地道。」
齊岸笑著結束了這個無意義的話題,轉向了另一個話題。
「吃啊!繼續吃啊!我看你們破境也沒厲害多少。」
「夠了!兩位師弟剛剛破境,需要回去進登天塔穩固。一下子破境太多,根基不穩會影響未來。」
羅淵朝著齊岸深深躬身。
常萬翔和鹿鳴也不敢怠慢,一左一右站在師兄身邊行禮。
「哎!不用這麼客氣,我這裡不興這一套。你們要鞏固就趕緊回去。」
齊岸趕緊將三人拉起。
羅淵直起身,拿出兩粒藥丸慎重地交給兩位師弟。
自己留下一粒后,把其他的全部還給了齊岸。
「怎麼?還給我幹什麼?這東西我多得是。」
齊岸又把藥瓶推了回去。
羅淵使勁搖頭,
「我們保不住,就是留下這一顆,回去還不知道會怎樣。」
「全拿回去,齊大哥你明天就可以來給我們收屍了。」
鹿鳴低著頭,說得很不情願。
他當然想把所有葯都留下,但實力不允許啊!
「也對!你們現在那個師父就很不靠譜!」
齊岸將藥瓶收起,拍拍羅淵的肩膀,
「回去好好修鍊,大比開始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去給你們助威!」
「真的?我還以為齊大哥不願踏入我們踏天門呢!」
鹿鳴得眼睛亮了起來。
目送三兄弟遠去,齊岸轉身回了屋內。
裡面的惡臭早就被吹凈。
一枚放在桌上的圓珠,引起了齊岸的注意。
「命珠?」
齊岸拿起命珠,托在手心細看。
這顆命珠通體潔白,和魂魔那漆黑的色澤截然相反。
一握拳頭,齊岸扭頭看向門外。
三兄弟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毫無疑問,他們早就打算用命珠來換藥丸。
不過齊岸不計前嫌的大度,讓他們措手不及。
「這是你們師父的命珠吧?曾經的踏天門第一天才?」
齊岸小心翼翼將命珠包好,塞進了懷裡。